陈西峰面色一沉,冷哼一声:“小娃娃,当真是没点规矩!不知道天高地厚!”
太气人!
哪有不自报家门就开打的架呢?
真是世风日下!
看着宁远逼人的气势。
腾……
陈西峰也不打算多说什么,脚下同样一踩,整个人如同苍鹰般就迎着宁远而去。
下一刻。
干瘦的拳头便和宁艳的铁拳碰在一起。
砰!
陈西峰整个人倒飞而回,足足推了十几步,才勉强化掉那强劲的拳力,即便如此,虎口也是生疼的厉害。
糟糕!
这小娃娃的气力之大,乃生平罕见。
也对。
若不然的话,那莫家小娃娃也不会许诺我两千万,请我出山了。
沉了沉气。
陈西峰的脸上再也没有了小觑之色。
“小娃娃,倒是有两把梳子,看来我这半身入土的老头子得跟你好好过过招了。”
说完。
他手往左边废弃居民楼里一伸,随后竟好像隔空取物一般,拉出了一个老旧的半人高半臂宽的牛皮箱子。
如果仔细看,他这哪里是隔空取物,只不过是手里有一根肉眼难见的细线绑在箱子上而已。
当然。
凭借他这一手拉线的功夫,就可以判断出这老头绝对算得上是一个好手,毕竟那箱子落在地上可是发出了“嘭”地一声,可见重量不浅。
一拍。
那箱子似乎有灵性的“嘎吱嘎吱”地自动从最顶部的中间打开,随后露出里面左右各四个的暗匣。
陈西峰随手拿出最左边暗匣中的一物,那却是一个看起来有些粗糙似乎是用白陶土烧制的白色陶罐。
只见其用手一拨。
陶罐竟在右手手指的指尖“滴溜溜”地转了起来。
转速飞快。
快到陶罐罐身的纹路变成了一道道条纹。
那条纹似乎是有魔力一般,只要看上一眼,便会深深地吸引住人的眼球。
与此同时。
陈西峰另一只手中竟不知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漆黑的陶罐来,亦或者说,这漆黑的陶罐本就一直在其手中,只不过和周围的环境融为了一体极难察觉。
簌——!
黑色陶罐悄然飞出。
落到了宁远的头顶上空,随即,急速下落!
如果仔细看,那灌口的大小恰好能装下一个人的脑袋!
而它此刻也的确只有一个明确的目标,那便是将宁远的头颅给扣下,旋即摘掉!
反观宁远,目光盯着那白色陶罐,仿佛真被那旋转而起的条纹给吸引了心神似的,一动也不动。
黑色陶罐下降的速度越来越快。
那漆黑的灌口更是如同索命的厉鬼。
眼瞅着。
宁远就要被轻松击杀。
然而,
毫不意外的出了意外!
“嘭”地一声炸响,黑色陶罐在距离宁远头顶还有三尺的地方轰然炸裂,漫天的黑色粉末洋洋洒洒的飞舞。
奇异的是宁远的身上没有一点被沾染的痕迹。
仿佛连这粉末都在惧怕着这个男人!
另一边。
那旋转的白色陶罐仿佛受到了牵连似的,
“嘶……”
陈西峰瞳孔猛缩,一抹深深的忌惮之色流于眼底,随后便狂笑起来,一副长辈夸赞小辈的模样,道:“老头我行走江湖半生,遇到能修成那劲气的人物不过十指之数,想不到今天你这小娃娃小小年纪竟有这般底子,好好好。”
连说三个“好”字之后,他神色变得叹息不已:“不过……再好,也逃不过在我手中夭折的命运啊!唉……不如这样,你自断命门,我让你少受些皮肉之苦如何?嘿嘿,放心,我说到zuo……”
“做到”二字还未完全说出口。
陈西峰就被一闪而来的宁远给一拳轰在了腹部。
霎时间,
神魂翻涌,眼球凸出!
仿佛十天之前的饭菜都他娘的要吐了出来。
“卧槽!”
自诩见多识广的他,也忍不住来了一句国粹。
宁远松手离开,临走还不忘一把将其的巨大皮箱给带走。
陈西峰哪里能容许别人拿走自己行走江湖的物件?
刚迈出一步。
突然,
面色一白,扑通一下就跪倒在了地上,紧接着,他双眸之中迸发出择人而噬的怨恨,嘶吼道:“你……你……你打碎了我的气府,你真该死啊!”
但宁远根本就不看他半眼,登“山”的背影渐渐远了。
噗……
陈西峰吐出一大口血来。
随后整个人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哭的像个失去至亲的可怜孩童。
“我的大道啊!我的大道啊!就这样没了!!!”
“先祖,我愧对你们啊!”
陈西峰不得不哭,不得不悲痛欲绝。
作为一个传承了祖上近千年杂耍绝技的传人,而且还是唯一传人,好不容易用尽五六十载的光景,才勉强参透留下来的那本《杂传》,修炼出了一丝丝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