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一刻。
古卓才彻底安心。
“宁远,你的确是个妙人,连我家的事你都清楚,我承认我有些看不透你,甚至有些怕你,但那又如何?论家世你比不过我,论权势你更是一个屈居于难成这个小地方的一只蝼蚁罢了,更何况现在,我可以轻松要了你的命!”
“当然,”
“我也很欣赏你,正如你所说,硕大的古家,自从父亲除了意外去世之后,我就一直像狗一样的活着,外人眼里的光鲜,可只有我知道,这么多年有多艰难!你跟我吧,我带你,我们一起将古家颠覆!一起让古家成为我们的玩物!怎么样?”
古卓越说越兴奋,仿佛疯了一样。
“没兴趣。”
“你……不知好歹!既然如此,那你就不得不死了。”
砰!
古卓狠狠地扣动扳机,巨大的枪声霎时传开,致命的子弹瞬间腾出。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残忍的笑。
就像杀人这种事实在是太小菜一碟,甚至还给他带来莫大的满足感一般。
枪响!
但,
人还站在那。
连一点血水的痕迹都没有。
“你……你怎么做到的?”
古卓骤然失色。
如果漠羽在的话,定会看清,就在刚刚子弹近身的那一刻,宁远闪烁到了一旁,最后再站了回去。
整个过程太快,所以普通的肉眼只会觉得他没有动过一下。
“还是考虑考虑你自己吧。”
宁远的话一完。
喀嚓!
惨叫声紧随其后从古桌的嘴里发了出来。
瞬间,
他的额头的汗水瞬间浸密而出,他的面色肉眼可见地苍白下来。
自己的右手除了巨痛便再也没有了其他的感觉,手枪掉落在脚边。
在刚才的一瞬间,他只觉得宁远身形一闪,然后自己的手腕就被捏的粉碎,失去了行动力。
古卓痛到怀疑人生。
大颗大颗的汗珠从身体的每一处渗出来,脑门上青筋暴起,面颊上涌出异样的苍白和淡淡的潮红。
“宁!远!我!要!杀!了!你!啊啊啊啊啊!!!”
他恨啊!
左手想要拿起手枪。
他要杀人!
嘭!
那手枪被踩的支离破碎。
咔……
宁远不由分说,一脚下去,古卓再次发出悲戚的惨叫,另一只手也被生生的踩断。
对于威胁到自己身边的人,可从来不会仁慈。
“啊……”
古卓撕心裂肺地惨叫,那叫声传出好远,在这山顶的酒庄回荡,让人不寒而栗,好像有厉鬼出世。
这一刻,
他是真的怕了。
怕到失去了所有想要对抗的勇气。
他双臂断裂,于是只好像是蚯蚓一般往后蛄涌,想要离这个恶魔远一点,再远一点。
哒!
哒,
一步!
哒!
两步!
哒,
三步!
这沉重的步伐声,就像是来自地狱的召唤。
“你你你,你不要过来啊!”
古卓话音未落。
咔!
咔!
宁远已经踩碎了他两条腿的膝盖!
“……”、
古卓痛到已经失去了痛感,浑身抽搐着看着宁远,想要张嘴,但是麻木的神经让他组织不了语言。
看着古卓如将死的狗一般躺在地上淡淡哀嚎,宁远冷冷地说道:
“你以为你有权势,就可以操纵别人的身家性命?你以为你出身阔绰,就可以践踏别人的尊严?你以为你至高无上,全世界的人都要沦为你的玩物?你这种人不要也罢!”
说着,
就要一脚踩下,终结其性命。
就在此时。
噗通。
古卓拼尽全力扬起上半身,狠狠磕头,鼻尖在地上撞出血迹,也毫不在意,嘴里拼命嘶吼:“求……求……放……放过我,我还有仇……未报,我……我不能死!”
……
一夜过去。
太阳照常升起。
宁远和楚然如常拍戏。
昨晚发生的一切似乎无人知晓。
当然,
此刻的上京圈子却在古卓入院之后,事件小范围的传了开来。
毕竟,
这古卓也是古家的人,虽然出身“寒微”,只不过是古家二房,而且父亲还在早年出了意外,但这并不能忽略掉他古家人的身份!
一处光是看上一眼就能感到那被无数岁月斑驳留下的亘古痕迹的白色外墙。
墙内竟是一片雅致的莲花小湖。
此刻。
一位穿着白衫的俊雅男子,正在那湖心小亭接受着一位老人的训斥。
老人年至耄耋,素朴的唐装让其看起来精神矍铄,丝毫没有半点迟暮的模样,就仿佛是小说中描述的鹤发童颜的人参精幻化来的一般。
“修儿,这个局是你做的?你可知外界现在怎么说你们大房?他们说你们这是在赶尽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