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的手腕上青筋暴起。
他在运气。
打算随时杀人!
“顾常波,十年前你的顽疾是谁治好的,你可还记得?陈清泉,二十年前老头将你遗失三代的拳谱赠予你,你修炼时可觉得有愧?黄石坚,又是谁替你报了那杀妻夺子之仇?我不想对你们三个出手,要是你们还念及当年的情分,就请你们——滚开!”
宁远静静而立,身上的杀气逼人。
三位老人脸上在听完后,纷纷面上多出了一丝犹豫。
可,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昧良心的事,有时候不得不干。
“抱歉了,战神大人,我们也有苦衷。”
“是啊,今天让不得,让了,我们三家也就从这世间消失了。”
“时也命也,多是无奈,出手吧。”
“哎……”
宁远叹了口气:“那就往日的情分一笔勾销吧。”
呼……
风声吹过。
只是隐约间。
天地间的月色仿佛被切开了。
这是一枚通体碧蓝色的长针,它穿过了时空,刺向了三个老人。
宁远出手的速度极快,快过了风。
寒针便刺向了顾常波的心脏。
若是可以,
顾常波打死都不会选择与这个疯子做对手。
因为心中清楚。
宁远从不轻易杀人,但当他出手杀人时,那他眼中的人便已经不是人了。
寒针刺开了道袍,刺破了皮,割开了肉,最后完全没入了顾常波的胸口,下一瞬从后背飞射而出,余势丝毫不减,直指陈清泉!
哐当!
可怜世人眼中的武道宗师顾常波一个照面便身陨道消,没了半点气息。
滴答!
血迹从顾常波的心口滴落而下,美而艳且妖异。
看着顾常波的突然身陨,首当其冲的陈清泉面色大变。
他这一生经历了很多,但这样能轻松取下武道宗师性命的,绝对是头一次!
然而,
自己可不会坐以待毙,
当即那张苍老的脸上,不知为何浮出一丝浅笑。
下一刻,
一股白色的仿佛月光又好似云雾般的劲气出现在他的手掌中。
内力外显!
踏入武道宗师这道门槛的最关键的标志!
“给我滚开!”
猛地一巴掌拍出。
竟是要将那寒针给拍飞出去,就好像此前宁远拍掉燕相如的巨剑一般。
然而,
想法是好。
可是结局却让人大跌眼镜。
陈清泉的手掌的的确确的从寒针身上拍了过去,然而寒针没有半分影响,反而他的手掌如同穿模了一般就那么硬生生的一“钻”而过。
噌!
寒针击穿了他的眉心,在穿过孔洞处,竟然隐隐有寒霜浮现,和他此刻手掌的伤势处如出一辙。
到死,他也只是惊奇为什么自己如此的不堪一击?
经过两人勉强算是抵抗的抵抗。
寒针的总算少了几分威势。
黄石坚拼尽了所有手段堪堪挡了下来,不过仅仅如此,他已经汗流浃背,有一种从阎王爷面前捡回一条命的感觉。
强!
太强了!
这……
这……
这……还怎么玩?
啪!
宁远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头,微微一叹,表示惋惜:“现在,我能走了吗?”
黄石坚全程不敢说话,大气都不敢喘,汗珠一颗一颗的滴落。
直到宁远的身影消失在机场,
他才“嘭”地一下软倒在地,却是道心失守,再也没有武道宗师的气机,一路跌出宗师境。
走出这机场。
一辆黑色的轿跑便早已在此等候。
那靠在车门的——竟然是一个身材极其火辣,染着一头红色短发,嘴里叼着一支女士香烟的美艳女子。
不,
不能仅仅称之为美艳,在美艳的基础上,掺杂着女子少有的洒脱与一丝匪气。
“出来了?”
“出来了。”
“走?”
“好。”
宁远与其不多废话。
上了车,车子飞奔而走。
夜间的上京人流依旧不少。
宁远坐在副驾面色平静,不过难掩一丝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哀伤。
良久。
他转头看向这个在大部分人眼里的“问题少女”,问道:“你不怕?”
“怕?”
红色女子痞痞一笑将手里的烟灰从车窗弹出:“怕的话,当年就不会跟你玩命了。”
“苦了你了。”
“这可不像你。”
“这就是我。”
“只是你,不是我印象中的那位战神!”
“人是会变的。”
“是啊,如果是以前的你,黄石坚也不会被你放过了,来一根?”
“好。”
吞吐烟云。
宁远还是忍不住问了句:“是我不好,当初你哥哥……”
“不用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