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方中感觉自己的面子被按在地上摩擦。
自己可是身居高位可以控制别人生死的存在。
竟然被一个下属这么强硬的顶着?
“谢地魁,你这是铁了心的要和我作对吗?”
严方中的脸色阴沉的可怕,满是威胁的意味:“我对你的耐心是有限度的,还有,你为了一个品行不端的新人可不值得!记住,你是有老婆孩子的人,我要是对你出手,你拿什么养他们?我知道,你看中他的才华,但还是那句话,才华算个屁!我现在最后给你一个机会,出门左转,然后你什么也不知道,做好你的本职工作,懂吗?如果再一意孤行的话,那可就不要怪我不讲这么多年以来的同事情面了。”
“那我要是偏不呢?”
谢地魁身材瘦小,但此时却铿将有力!
一瞬间。
屋子里的气氛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严方中冷冷地盯着谢地魁。
眼神仿佛刀剑一般。
他在施压!
他在警告!
因为这么多年下来,他对这种事太有经验了。
硬骨头见得多了,
自然就有解决他们的方法。
在权势面前,
什么风骨!
什么傲气!
什么铁骨铮铮!
什么书生意气!
都是狗屎!!!
到头来,
不还是要跪地求饶吗?
然而,
谢地魁根本没有半点退让。
他的目光像是山岳一般死死抵住严方中眼里的刀光剑影!
“严方中,我也告诉你,这宁远我保定了!一个有如此大才之人,岂是你们想拿捏就能拿捏的?别人不敢管的,我来管!别人不敢说的,我来说!有本事,你连我也一起封杀!!!”
“你!”严方中一滞。
本以为自己这般强势的施加压力,这谢地魁必然会支撑不住。
但没想到这反弹的倒是更加的激烈了,自己作为副台,何时敢被人如此怼过?
这不是在打自己的脸吗?
这要是传出去,别人怎么看?说自己连一个下属都管不好的吗?
那自己还混不混了?
当然,
生气归生气,但高低还是有一丝丝忌惮的。
这谢地魁这些年虽然没有跻身在管理层面,但他做出的王牌节目可谓是多如牛毛,人脉更是广博的很。
自己想拿捏他,还是有些吃力地。
不过吃力归吃力,可不是说没有办法拿捏!
“好好好,谢地魁,你知道你这番话说出来之后的后果吗?”
“不就是封杀我嘛,来啊!我会怕了你,大不了鱼死网破,还真当我这么多年的是白混的?是,我平日里和善,但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好欺负是吧?老实人逼急了,撕下你一块肉还是有这么信心的!”
“你你你,当真要为了一个新人放弃你自己的大好前程?”
“前程?哈哈哈,严方中你对付别人的那一套可不适用在我身上!如果早个十几二十年,我兴许还要顾虑一下,但现在可不能作为威胁我的筹码!今天,我便把话撂在这,想动宁远,那就先来动我,大不了拼个你死我活。”
见劝说无望,本来还愤怒的严方中,竟突然笑了。
笑的很轻蔑!
笑的很猖狂!
笑的声音很大!
“拼?谢地魁,你不会是电视剧看多了,脑子坏了?你现在就可以问问,看谁敢支持你!难怪你这大半辈子还只是个小卡拉米,走不到高位来,权势可不是你认识俩人就行的,还是那句话,我就在这,我看你所谓的人脉谁敢帮你说哪怕一句话!”
“你!”
谢地魁大怒。
但很快,他又有些无可奈何的无力感,终究是自己势单力薄。
严方中说的没错。
真闹起来,是没人为自己说话的,毕竟他们有自己的生活,他们有自己的未来,不可能趟这趟浑水。
见大局已定。
梁小小站起身来,说道:“谢导,听我一句劝,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们就当今天这事什么都没发生,反正无论如何宁远都是要‘死’的,明哲保身才是硬道理啊。”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
谢地魁怒目圆睁。
梁小小吓的赶紧闭嘴。
良久。
谢地魁一咬牙:“严方中,我决定了。”
“哈哈哈,老谢,我就知道你是个明白人。”
“封杀宁远,就也把我封杀了,而且在你封杀令下达之前,宁远会一直在《歌手》露面!最后,奉劝你们一句,蛇鼠一窝,总有一天是会遭报应的。”
“你!”
严方中怒道:“好好好,既然你要找死,那么便等着吧!放心,很快,世人便不会再知道有谢地魁的这个人!我记得你和公司签订的合同还有三年到期吧,那么这三年的时间呐,你就好好的在家歇歇,千万不要干别的,否则你也知道违反合同会带来什么后果,当然,最低的工资标准一千八会按时给你的!”
严方中猛吸一口烟,然后吐出来,烟雾缭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