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傍绿水。
袅袅白雾飞。
此时,
在宁远的治疗之下,好了七七八八的剑痴宋插秧正背着自己的重剑,来到了这一座颇有些仙境意味的大山前。
然而,
却迟迟没有往前踏出一步。
足足做了半刻钟的心理建设。
这才往那山上掠去。
只是抛却了那修葺好的山道,走的尽皆是偏杂小路,生怕被生人遇见。
……
越是上山。
便越是惊叹。
在郁郁葱葱的绿树掩映之中。
一栋栋楼阁悄然浮现。
古旧的建筑,和这大山配合的恰到好处。
当真是一处神仙地。
巨大的石碑似利剑,矗立在山门前,简单的“聽剣”二字,却带着让人无法直视的凌冽!
此时,
一栋有些稍有些偏远的小院里。
一个身穿褐色长袍的中年男子,气不打一出地看着宋插秧:“逆徒,你还有脸回来?”
虽然这中年男子嘴上这般严厉。
但行动上却是一点也不耽搁,一边说,一边就赶忙把门窗关好锁紧。
宋插秧像是一个乖宝宝一般,指着自己的脸,嘿嘿地憨笑道:“师父,您看,我的脸不是好好的吗?肯定有脸回来啊。”
宋玉怒意丛生,道:“这才多久不见,你……你这又是从哪里学来的市井泼皮样?”
“跟宁远学的。”
“宁远?”
宋玉一愣,随后面色大怒:“又是他!为师告诫了你多少次,你难道没有半点记性?我几次三番的说,不要和此人有来往,不要和此人有来往,你偏偏不听!第一次,你受妖人蛊惑前去与之一战,大败而归,道心差点不稳,更是被其喂下那困身之毒,往后还不知他能借此来要挟你多少时日!让你专心修炼,你非不听,这一次你又说你要下山历练,结果你竟然勾结那贼子,杀了映山红?灭了苦觉?是,这两人都该杀!他们罪大恶极,但你可知!也正因为如此,你,被不知道多少目光给盯上了!”
说着,
宋玉面色一厉,大声呵斥道:“跪下!”
宋插秧原本还想嘻嘻哈哈的浑水摸鱼过去,但是此刻身体一颤,犹豫一二只好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宋玉取下强上的铁皮戒尺,扬了扬就作势要超宋插秧打去,但挥到了半空,硬是下不去手。
最好叹一口气,说道:“你还记得为师与你说的什么?”
“不如先天不起波澜。”
“所以呢?”
“弟子没有做到,违背了师命,还请师父责罚,莫要停手。”
“你!”
宋玉又扬了扬手中戒尺,但还是迟迟下不去手。
最后索性将戒尺重重丢在地上,一屁股坐在板凳上唉声叹气,像是一个碎碎念的中年妇女。
“你可知那宁远的来历?”
“以前不知,现在知道了。”
“那你还敢跟他来往?”
“一开始我是没有办法,毕竟如今弟子的命已经在他手里,但与之接触下来,我觉得此人值得弟子去结交。”
“你……你……”
宋玉正要发火,但还是努力让自己平息起来:“是,他是大夏战神,但他也是无数人的眼中钉,你知道上一代战神,也就是他的父亲,那是何等的惊艳绝伦,不还是死于非命?”
“我知道。”
“那你还……”
“师父,你听我一言。”
“说!”
这一次,
宋插秧神色一正,说道:“师父,宁远是好人。”
宋玉飞起一脚就踹了出去,骂道:“孽徒,那你是说我们听剑阁是坏人喽?”
“大部分是!或者说自从师爷走后,便大部分是了。”
“……”
宋玉没想到想来听话的徒弟竟然这般言语,当下竟有些愣住。
然后赶忙故作生气的怒斥:“你这离经叛道的言论是从哪学来的?也是从宁远那学的?”
“师父,您就别自欺欺人了,”
宋插秧凄凉一笑:“如今的听剑阁,早已不是以前的那个光明磊落的听剑阁,如若不然,您为何会变成现如今这个模样?”
“我……”
宋玉一滞,神色竟然闪烁出一抹悲凉,仿佛某些痛苦的记忆回荡在了脑海之中。
“师父,相比较这些人,宁远已经是大善人了。”
“你还在为他说话,你的命都被他钳制住了。”
“是,一开始我不服,但现在我倒是觉得无所谓,而且,我的毒他已经给我解了。”
“解了?”
“嗯。”
“这不可能。”
“这是事实,几次三番的接触,我有种预感,他这枚眼中钉,别人轻易是拔不出的!”
“那又如何,这不是你和他亲近的理由!”
“师父,徒儿心意已定,已然视其为标杆,视其为目标,视其为大道之争路上的同伴。”
“你们的道不一样,何来的同伴之说。”
“大道,殊途同归。”
“好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