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坐季初燕对面,闲得无聊,点了一根烟。
他一边吞云吐雾一边隔着烟雾看醉醺醺的季初燕,拨出电后,季初燕开了免提,把手机举到耳朵边。
不多时,电被接通,对面传来一道女人的声音:“小燕子,吃饭了吗?”
“妈。”季初燕张口,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泪又夺眶而出,他用另一只手捂着脸,声音里带着哽咽,“我刚刚看到爸了,我和他吵了一架。”
对面女人沉默片刻,语气里的意消失:“妈不是跟说过不要管他吗?怎么就是不听呢?最后遭罪的人还不是。”
“怎么不管?为什么不管?”季初燕委屈死了,一边说一边抽泣,“他有老婆孩子啊,他那行为叫做出轨!”@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邓明姜吐出口烟,心想这小少爷也不是完全不懂。
可惜自己的感钻进死胡同里了。
“他出轨了也是爸,该给的没少过,其他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像两姐姐学习。”
季初燕一下子不说了,他放下手,露出一双包满泪水的眼睛,半晌过后,他才喃喃地说:“妈,是不是还没和那男的断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女人没有正面回答,只道:“小燕子,人的事不要管,管好江瑞就行了,和江瑞过得好,我们都替开心。”
挂了女人的电,季初燕又给家里的外婆打电,是董景接的。
这通电的时更短,因为外婆还是没把季初燕记起来,和季初燕说了不到五句就喊董景的名字了。
季初燕把手机扔到桌,继续喝酒。
邓明姜继续抽烟。
抽到第三根时,小少爷后知后觉地发现了,瞪眼看他:“不是让不要抽烟吗?”
邓明姜说:“的酒味可以掩盖我的烟味,影响不了。”
季初燕摇了摇头:“不是烟味的问题。”
邓明姜抬眉,没有说。
季初燕自顾自地说:“吸烟有害健康,少抽点烟。”
邓明姜垂眼看着趴桌有气无力的小少爷,把烟拿开,轻一声:“原来这么爱管人,可惜管不了自己的未婚夫。”
季初燕没听清他说什么,屁股一点点地朝他挪了过来。
卡座的沙发呈空心的半圆形,是正好和沙发形状对的心半圆形桌子,季初燕的半身趴桌,下半身挪出了圆规的轨迹。
邓明姜斜眼看着,没有出声。
季初燕挪到他身旁才停下来,脑袋搭手臂,歪头看他:“爸出过轨吗?”
“据我所知没有。”邓明姜非常诚地说,“就算出轨了,他也不会傻到说出来。”
季初燕哦了一声,又想到什么:“对了,次去家只看到妈,爸呢?”
邓明姜嘴里叼着烟,言简意赅:“死了。”
“死了?”这回答让季初燕倍感意外,他立马坐了起来,“怎么死的?”
邓明姜微微仰头,仿佛陷入回忆里面,酒吧里的光线模糊了他的表,他吐出一句:“四分五裂死的。”
听到这,季初燕脑海里的某根神经像被扯了一下,他下意识地撑着沙发往旁凑去,试图看清邓明姜的表。
谁知刚要凑近,邓明姜忽然朝他脸吐了一口烟雾。
季初燕避之不及,剧烈咳嗽起来。
烟雾更加看不清邓明姜的脸了,但他的声音很冷:“别靠这么近。”
季初燕也来了脾气,把屁股往后一挪:“不靠就不靠,谁稀罕啊!”
酒吧里的歌手换了一又一,下面的人热热闹闹地聊着天,邓明姜和季初燕这里的气氛却骤然冷了下去。
一桌子酒全进了季初燕的肚子,凌晨两点离开时,季初燕已经醉到走不了路。
邓明姜早做好了准备,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他轻车熟路地把季初燕背到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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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没有回家,他背着季初燕去了一家酒店。
邓明姜问前台要了一标,去后把季初燕放到靠里那张床。
标里有两张床,每张床只有一米五的宽度,季初燕昏昏沉沉地床滚了一圈,然后砰的一声掉到了另一边的地。
邓明姜从卫生洗了手出来,走到床前一看,只见季初燕的一条腿还搭床,整人呈字形地躺着,睡得跟死猪似的。
“季初燕。”他喊。
季初燕砸了咂嘴,脑袋往左一扭,又睡过去了。
邓明姜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