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少北有些意外地扬眉。
虽说,他理解墨凌危与沈宁宁关系亲近。
但是能坐太子身边,又是一个特殊的日子,寓意可想而知。
墨凌危见他不语,转而扔了一把鱼食在白瓷缸里。
“怎么,你觉得不妥?”
“怕皇上觉得不妥。”他都不允许皇上坐在他身边。
“我的生辰和他没关系。”
陈少北无话可说,只能按照墨凌危的要求记下来了。
太子的生辰宴会在宫中的梦林园内举办,受邀而来的王孙贵族、朝中重臣,会根据身份分座。
不过一般都是一家人坐在一起。
墨凌危觉得自己考虑的没问题,沈宁宁谁也不认识,坐在他身边无可厚非。
……
“宁宁,给,这是之前答应你的,三成分红。”
老村长把沈宁宁叫去他那,递来一个银包。
小家伙带着秦奶奶来的。
打开一瞧,竟是一百两银票。
她有些惊讶:“分的这样多吖?”
超乎了她的想象。
老村长笑呵呵地说:“我们也没想到卖的这么好。”
“本来这次熬出来的糖不算甜,但拿去京城的酒楼一问,人家听说是我们祥云村的枇杷糖,当即就要了,都没有讲价。”
沈宁宁把银子交给奶奶,让她拿着保管。
小家伙笑容娇甜:“那可太好了。”
老村长道:“大家现在手上宽裕了,我们有的准备把屋顶也翻修翻修,弄上防阳的当瓦。”
“宁宁可要一起?”
当瓦,冬热夏凉,就是贵点。
沈宁宁的村屋刚刚修建好,她自然不再改造了。
老村长看向秦奶奶:“宁宁奶奶,村子里多亏了有宁宁。”
“你可不知道,我这次上城里去,人人都听说咱祥云村有个厉害的小狼女,带着咱村一起发家致富呢!”
秦奶奶笑得合不拢嘴:“宁宁从小就懂事聪慧,平时在村子里,还要仰赖村长照顾。”
“宁宁奶奶,你这是哪里的话,我把宁宁当成自己半个孙女疼,有她在,也是我们的福气!”
几人正寒暄,老村长的儿子邓大叔猛地推门进来,脸色阴沉沉的。
一见有人,脸上神色顿时柔和了点:“宁宁奶奶来了啊?”
“哎,哎。”秦奶奶点头回应:“吉祥怎么气冲冲的,遇见啥事了?”
沈宁宁还没告诉秦奶奶,邓大叔和邓大婶和离的消息。
算算时间,俩人今日应当是去户部签了和离书。
老村长面上挂着尴尬,叹了一声气:“宁宁她奶奶,咱们一个村子,关上门来也算是一家人。”
“我就跟你直说了吧,我家门不幸,娶了个泼辣跋扈的儿媳妇,今日我儿和她和离去了。”
秦奶奶一惊:“和富贵他娘?”
老村长沉沉地点点头。
他看向邓大叔身后:“富贵呢?咋没带回来?”
一提这事,邓大叔就怒气冲冲:“今天去和离,她叫了她表哥来羞辱我,仗着自己纺织的小生意,有点钱财,不知使了什么手段买通官员。”
“那群媒官说我们是和离,不是休妻,所以儿子不归我,归她!”
“她还说,等她改嫁了,富贵也是要改姓的,让我就当做自己没有儿子,我连富贵的面都没见着!”
老村长气的大吼:“胡闹!有王巧儿这么蛮横的吗?我得找她家说理去!”
邓富贵是他们邓家的血脉,生父又没死,怎么可能跟着母亲改嫁改姓。
但没走几步,老村长又被气的头疼,一阵眩晕。
“爹!”邓大叔急忙去扶着他。
秦奶奶见状,便拉住沈宁宁的小手。
“村长,那我们先回去了。”
“好……吉祥,你替我去送送宁宁她们。”老村长躺在榻上,虚弱地说。
秦奶奶忙摆手:“不用麻烦了,咱们之间还客气什么。”
邓大叔还是送到了门口,眼眶红彤彤的,之前卖枇杷糖赚了一笔钱的喜色也没了,人显得憔悴。
“宁宁她奶,今天招待不周了,还望多多谅解。”
“吉祥,这事别往心里去,好好跟富贵他娘沟通,别弄成仇家。”
邓大叔一言难尽地点点头。
秦奶奶拉着沈宁宁走了。
然而小家伙却不打算回家。
“奶奶,我要进城一趟。”
“天气太热了,明日再去吧。”
“不行呢,奶奶,明天就是哥哥的生辰了,我要去买礼物。”
秦奶奶一听,便笑呵呵地说:“好,好,那你早去早回,别太晚了。”
沈宁宁叫上陈冶,请他驱马车向京城。
这一次,她还在马车里放了不少包子。
城外围着的流民只多不少,一听到马车的动静,照旧发疯般地扑了上来。
沈宁宁轻车熟路地挑帘,将肉包子丢出去。
别人都是一个一个地扔,她是一桶一桶地往外倒。
把这群饿疯了的流民都惊住了。
最后每人都抢到了两三个肉包,狼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