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顾子谦没有继续装傻。

他叹了一口气，道：“她在旁边吗？我直接和她说吧。”

胡斐那边似乎也没有想到顾子谦这么直接，不过很快就传来声音：“你等下哈，我这会儿在厕所呢！小依，小依！”

顾子谦听到那边突然急切起来的声音，表情微微复杂。

良久，手机似乎换了主人。

“还在吗？”

那头传来顾子谦熟悉的声音。

是柳依。

“嗯，我在。”

开场白结束，两人似乎陷入了沉默。

“抱歉啊！”

知道这个时候是需要自己这个男生先说话来打破僵局，顾子谦咽了一口唾沫，说道。

“为什么要说抱歉呢？”

女孩的声音拔高，然后语气中弥漫着讶然。

“你喜欢我吗？”

顾子谦问道。

他的语气很平静，但电话那头的柳依却显得不平静。

唰！

在顾子谦看不到的地方，柳依的脸微微涨红。

不过这样直白的询问却也让少女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看吧，你其实回答不上来。”

柳依的嘴巴不断蠕动，但却一直没有能够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于是顾子谦的声音适时响起。

“没…没有！我其实是喜欢的！”

顾子谦的话显然是刺激到对方，于是对方急忙说道。

那急促的呼吸都好似透过手机传了过来。

这，让顾子谦微微一愣。

在前世。

尽管这晚他对柳依进行了表白，并且对方也选择接受，最后更是当场拿下了对方的初吻。

但其实一直到分手，顾子谦都从未听到柳依说上一句‘喜欢’或者‘爱’。

一切都是他在主动。

而柳依仅仅是接受的那一方。

主动表诉自己的情愫，对于柳依来说似乎很难。

这也是前世顾子谦觉得两人会分手的原因之一。

恋爱这种事情需要两个人不断交互，一个人在那自嗨，最终就会让另外一个人感觉很烦。

而前世的顾子谦就是那个自嗨的人。

当然结果也就是那样，柳依似乎觉得烦了，所以甩掉了顾子谦。

“那只是有好感。”

“那你呢？你难道……难道不喜欢我或者对我有好感吗？”

似乎是刚刚那一句话让柳依找到了感觉，再次说出这种话的时候，她除了感觉自己的脸有些微烫以外并没有觉得有其他什么异样。

反而，她觉得心情很畅快！

“喜欢过吧！”

顾子谦将轻轻说道。

然后，他缓缓将手机移开耳朵，目光朝着阳台之外的黑夜落去。

前世，柳依或许是他即将成熟阶段喜欢过最久的一个人。

当然，或许是因为后面没有在一起所以才一直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