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回来太累了，多睡会儿嘛！”

顾子谦从桌子上拿起给他留的油条什么直接就大口吃了起来，而一边吃，他又一边坐到了自己老妈的旁边，接着还伸出手轻轻勾住对方的肩膀，“而且陈慢不是在那玩自己的吗，我也没有让她干坐吧？”

汤芬沉默着盯着臭小子不知趣的脸，神情一变再变，纠结又复杂，最后，她深吸一口，说道：“你爸没在这里，不然我真要让他收拾你！”

她觉得顾子谦大概是听出她话里的意思，但就是没有正面回答问题，而是一直在拐弯抹角地转移话题，这让她恨得牙疼，想要抄起尘封多年的‘打狗棒’，让某人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我可没惹您，这大早上的……”顾子谦语塞，接着几口吃完了手里的东西又拿起一杯豆浆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一大早就开始韵动，自然是消耗不小。

汤芬再次瞪了一眼坐在旁边的臭小子，不过下一秒，她的脸色又微微一变，从略带一丝冷然变为了温柔和蔼，满脸笑意。

“慢慢，快来吃水果！”

她朝着走过来的陈慢说道，同时还示意着对方坐下，并指了指面前自己弄的水果拼盘。

陈慢微笑着点头，接着瞟了一眼坐在那里吃着东西的男友，微烫的脸蛋莫名间又染上一层红晕，最后有些小心地坐在和男友妈妈对着的沙发凳上：

“谢谢阿姨!”

虽然已经在房间里面收拾了一下自己，补了妆，也重新梳理了一下头发，但此时坐到这里的时候，她还是觉得浑身上下全是破绽，说不定一下子就会被识破。

不过，识破的话除了有些紧张，怎么还有些期待？

顾子谦看着女孩那拘谨的模样，心中发笑，然后直接伸手就去拿水果吃，啪的一声，他老妈一巴掌甩在他悬在半空的手上，接着还隐秘地瞪了他一眼。

“客人都还没有吃，你这什么都不做就想吃？”

虽然陈慢之前看顾子谦的眼神很隐晦，但是她汤芬是谁，这几十年的白米饭是白吃的吗，所以很容易就看到了那眉来眼去的交会，而陈慢是客，自然不能对别人发气，那么只好针对下她家的臭小子了。

这也算是一种敲打。

顾子谦缩回手，表情错愕，也不知道自己老妈怎么这么针对他，只好又从旁边拿过包子什么的塞进嘴巴。

陈慢看到在自己面前不可一世的男友吃瘪，心中莫名觉得很好玩，随即就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而之后，她又恢复平静，用牙签插起一块哈密瓜递给顾子谦，说道：

“呐！”

明明男友的妈妈还在旁边，她是没道理做出这种行为的，但她就是做了，顶着微红的迷人眼眸，仿佛不在意旁边那道越渐古怪起来的视线。

顾子谦接过女孩递来的水果，不避嫌地吃下去，末了还朝着旁边眼神复杂的老妈看一眼，仿佛是在说炫耀。

“妈，我中午不回来吃饭。”

“哦。”

汤芬看了一眼端坐的陈慢，那微微泛红显得十分可爱的脸蛋让她大概猜到原因。

“你们聊，我去换衣服！”见此，顾子谦也不矫情，囫囵吞桃地把水果和包子什么的放进嘴巴，接着便起身朝着房间走去，出去自然就需要有出去的样子，总不能穿着个打底衫什么就走吧。

原地只留下陈慢和汤芬两人面面相觑，前者是害羞，后者倒还算是自然。

“慢慢，你跟子谦……嗯，是在谈恋爱吗？”

沉默良久，汤芬还是选择了主动出击，至少也要找点话说说，不能干坐着互相盯着吧？

其实这个问题其实都不需要多此一举地问，但她还是没有忘记暑假的时候来找顾子谦的那个柳依，当时臭小子可是都承认了和对方在谈恋爱，但现在……

尽管这两个月确实没有看到对方。

但不管怎么说对方也算是先来的吧，所以她的心里其实也有些复杂。

“啊？”陈慢听到这个问题，顿时慌了神，别的不说，她现在其实是知道男友和那个柳依还在谈恋爱，严格上来说，她算是第三者，所以此时被问及到的时候自然是有些难以启齿，“没……没有！我跟他就只是好朋友而已……”

想了想，她最后还是选择了否认。

“这样吗？”

汤芬满脸都写着不信，可惜低垂着脑袋的陈慢并没有能够看到，而紧接着沉吟了半秒后，她看着默不作声的女孩，接着又试探道，“那你知道顾子谦有一个叫做柳依的女朋友吗？”

陈慢一怔，但还是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她确实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