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芯不吃他这套：“你们荒土也有上天这一说？什么狗屁注定，难道不是因为我变化大，能创造的命运幅度也大，方便你吸收煞气转换道行，这才选择盯上的我吗？”

“啊这，”环蛇用蛇尾抹了一把蛇脸，“所以说你这个人类是真不懂浪漫的说法，明明在荒主未陨落前，我还是个后现代浪漫主义诗人来着…”

时芯没有理会他的吐槽，抬头望着月亮思绪良久：

“我知道的太晚，偏偏引路人名号是具有唯一性的灶爷座下大领主，却去选择修习幽冥心法而不是元寿心法，不仅心法收集比一般慢，还会面临被收割命令的风险…那么，都已经这样了，你给我一个理由，为何还要大费周章去帮你争虚无心法呢？”

“这个你大可放心部长！”环蛇的人形态拨开遮住眼睛的蛇尾，眼神期盼地望着她，“玩家等于阴神，玩家可以庇护阴神，反过来，阴神也可以选择让玩家庇护他，这样，你的主心法就会更改成我的，是不是很方便？”

“我成为你的阴神？”

时芯突然想到解锁地图时出现的“小儿神”。

难不成，小儿跟小儿神，就是这种关系？

不然，小儿神存在了那么久，被庇护会直接清空道行的。

环蛇的人形态继续为她讲解好处：“而且你也不用放弃你的幽冥心法，你大可以自行收集占比，只是…你暂时解锁不了阶段解密。”

阶段解密这个，时芯倒真没啥想知道的。

她现在最主要的是保住自己，发展无面衣。

“要照你这么说，我成为你的阴神后可以修习自己的心法，那我现在的阴神、阴灵呢？岂不是也行？”

环蛇叹口气语重心长地说：“双修就很难了，你还想三修？的确，只要有魂，谁都能抢心法占比，但你要知道至今为止双修的人也这么少的原因，便是参与一个赛道就已经让人无力，永陷险境，再多一条，追杀你的人就会多一倍，你真想这样？”

他说完，代表循环的那只眼又闪了两下：“其实，如果你真的想也不是不行，越危险创造的命运就越有价值，我会支持你的！”

时芯：“…突然不是那么想了。”

她说罢，问出了早就想问的问题：“如果和你契约，真能有这么多好处的话，为什么一定要选择我？”

环蛇：“虚无心法是更改命运的神力，奈何司掌命理之人也被命理羁绊，在你无意间助我从荒土来现实的那刻，我与你之间就有了因果，不然我为何找你？还不是要还这因果！”

“再加上你确实是个提炼煞气的好苗子~”

懂了，一切都是为了利，恰好这利又都符合双方的既得利益。

时芯需要第二个心法占比作为备用兜底，环蛇则是因为虚无心法的特殊性，是靠掌控命运提升，需要玩家协助。

她想了想，提出了一个合理的要求。

“在我们达成合作之前，向荒主起誓如何？”她笑得狡黠，“向荒主起誓，永远不要背叛我，作为交换，我会帮你争夺心法占比。”

环蛇狐疑地眯了眯眼：“你信这个？荒主陨落后的确有权力残留，但也被抢的差不多了，就算起誓也起不了多大作用，还不如我身为大领主的口头承诺有用。”

不管他的吐槽，时芯坚持：“就当是个心理慰藉吧，你不敢吗？”

“有什么不敢的？”环蛇举起尾巴起誓，“以荒主的名义起誓，我环蛇永不背叛无面衣主…可以了？”

“嗯。”时芯点头，“由于我们是向荒主起誓，那么未来如果你成为新的虚无司命，也不可以背叛我。”

环蛇一怔：“人类！你居然跟我玩文字游戏？”

不背叛就是不做出伤害她利益的事，要是这个誓言真能生效，不就代表以后要被拿捏了？

“那又怎样？”时芯笑道：“我感觉到你身上的煞气在飙升！真神奇，这就是命运的力量吧？”

环蛇：…突然不是那么想追捧命运了。

循环结束，空间消失。

周围温度突然上升，离家半小时客厅就热的不行，环蛇直接钻进人形态皮囊下层隔离，张着嘴扇风：“好热好热！我的皮要着火了！”

时芯开空调降温，转身发现本该被光琉璃撞坏的墙壁并无损坏，她不禁纳闷儿：“难道你真有操纵时空的能力？你不是修习虚无心法的吗？”

环蛇此时正在空调正下方享受冷风，闻言从后脖颈的皮下伸出蛇头说：“我只是把你拉进了你刚才经历过的事中，简而言之就是侵入了你的命运，抽取一小段节点循环播放。”

时芯听后又问：“你可以随时随地发动循环？对谁都行？”

“理论上是可以，只要拥有足够多的煞气。”环蛇诱惑她，“如果你能持续给我提供命运，我的就是你的，你想通过我发动多少次循环都可以。”

循环的空间可以吸收对方的煞气，复刻能力，比如刚才的煞域，是兼具自保和反攻的超强天赋，敌人的挣扎的越狠，死的越快。

时芯有点心动：“你需要多少命运？”

“无尽！每次发动能力我都会消耗一部分，侵入的玩家越强，消耗越大，所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