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员外今天亲自上门,可是有何要事?”
赵小甲很确定,自己和周家既不是朋友,也不是亲戚。唯一稍微有点关系的是,前几天捡了一个傻大儿。
但那个关系没有丝毫亲情可言,现在人家都还不认这个亲情。
除此之外,双方再也没有任何关系,反而有些隔阂。赵大付的死,多多少少和周家有些关系,这个仇,赵小甲得报。上次当众羞辱了周扒皮,估计周扒皮心里也在惦记着怎么报复自己。
赵小甲一直在等人,但是没想到最后居然是周家上门。
如果是周家的话,赵小甲就觉得自己的策略,得稍微变一下了。
周有财上门,赵小甲显得不是那么热情。
让他父子进客厅坐下,就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至于茶水,不好意思,茶叶太贵,不招待外人。
周有财挺着大肚子坐下,习惯性的去端茶杯。手伸到一半才发现茶桌上空空如也,只好悻幸的收回尴尬的右手,有些不开心的道:“赵公子未免太小气了,上门是客,茶水都舍不得上一杯吗?”
赵小甲很鄙视,十几年前,周有财怕是粗茶都喝不起,现在靠女婿上位了,居然还摆起谱来了。
“实在不好意思,咱们这小家小业可比不上周家财大气粗,茶叶太贵,可不是咱们这乡野村夫可以喝得起的,您是渴了吗?”于是转头对黑娃道:“黑娃,去打两碗水来,周员外渴了!”
赵小甲本意是想让周员外回忆一下儿时的味道,但周员外却不领情,道:“算了!”
让自己喝喝白水,周员外脸又黑了,白水那玩意儿早就喝不习惯了。似乎进入赵氏豆腐铺,周员外脸都一直黑着。
见周员外说算了,黑娃还真就乖乖的回到了赵小甲身后站着,现在,黑娃每天跟着赵小甲混,俨然已经成了赵小甲的跟班。
“赵公子今年多大了?”
自从进入客厅,赵小甲让他们坐,周员外父子坐下以后,就一直没说话,他们一直在等赵小甲先开口。
哪想赵小甲跟着坐下以后,似乎就是陪他们坐着,不说话也不上茶。
屋子里面寂静的可怕,气氛也稍显尴尬,这让见惯了大场面的周员外都有些不适应。
按照一般的逻辑,这个时候赵小甲是不是应该问自己一下,自己来干嘛呀,又或者找个话题聊聊,然后慢慢进入正题。
但是双方就这么尬坐着,倒是把周员外弄的有些不会了。
最后实在挺不下去,才不得不率先开始找话题聊。
“十六了!”赵小甲回答的很简洁。
“还是年轻啊,家里就你一个吗?”
“嗯!”
“来城里做生意多久了?”
“一个月了!”
“做豆腐的手艺是你手上传下来的吗?”
赵小甲觉得周员总是问一些废话,如果是祖上传下来的,赵家也不会那么穷了,赵小甲依旧很干脆的道:“不是!”
周员外感觉自己在和一个木头聊天,你就不能多说几句,这不明显影响我发挥嘛,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有个性吗?
见从赵小甲口中套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周有财索性也不装了,直接开门见山的道:“不瞒赵公子说,我对赵家的豆腐手艺很感兴趣,赵公子开个价吧!”
得到做豆腐的技艺,才是周有财来此的最大目的,憋了半天,周有财终于道明了来意。
“不卖!”
赵小甲依旧惜字如金,直接回了两个字。
不管是哪个朝代,拥有一门吃饭的手艺,是很骄傲的事情,第一次被拒绝,周有财也不生气,继续道:“赵公子不要这么快拒绝,我愿意出一千两银子买公子手中做豆腐的手艺,公子还年轻,作为过来人我得奉劝公子一句,有句话叫财不露白,露了得有本事守住才行!”
说完周有财笑着看着赵小甲,再次把手伸向茶桌,又伸了个寂寞。
周有财话里话外的意思,都隐隐带有威胁之意。
但是赵小甲觉得他打错了算盘,一千两银子就打算买自己的做豆腐的秘方,要想现在自己也就十来天,就已经赚了差不多一千多两银子,这么一只下蛋的公鸡,怎么那么轻易卖给周员外,至于周员外的威胁,赵小甲压根儿就没放在心上,于是再次淡淡的道:“我说了,不卖,周员外,请便!”gōΠb.ōγg
这次周员外终于变脸了,沉声道:“赵公子,你是个聪明人,知道我刚刚说的什么意思,不要不知道天高地厚!”
“黑娃,送客!”难得和周员外扯,直接让黑娃送客。
“你!”周员外伸出手指指着赵小甲,但看到赵小甲一脸的坚毅,把袖子一摆:“你有种,咱们走着瞧!”
生意谈崩了,周扒皮也是比较失望的一个,也是走到赵小甲的跟前,点着赵小甲的鼻子道了一句“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