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郎又要作诗了,我得拿小本本,好好的记下来!”
听到赵小甲又要作诗了,下边的人,都十分的兴奋。
尽管赵小甲说,那作的是一首打油诗。
但是在场的人,还没听过状元郎的打油诗不是,感觉十分的新鲜。
众人都是竖起耳朵,准备聆听。
见下面如此之安静,但是把赵小甲搞的有些慌了,要不要这么给自己面儿啊。gōΠb.ōγg
说出去的话,赵小甲此刻也收不回来了。
清了清嗓子,赵小甲开口道:“各位,我这首打油诗,题目唤作不足歌,还请各位为我倾耳听?”
赵小甲这句话一说,下面严肃的神情,立马变成了一阵嬉笑。
因为那天中秋诗会,赵小甲念诗以前,也是来了一句,请君为我倾耳听。
诗会过后,赵小甲这句话,就成了帝都的流行语了。
一般才子在开口念诗以前,都会来一句,请君为我倾耳听。
当然赵小甲,不知道这些人在笑什么,等众人笑声过后,赵小甲才开始念诗:
“终日奔波之为饥,方才一饱便思衣。
衣食两般皆具足,又思娇娥美貌妻。
娶得美妻生下子,恨无田地少根基。
良田置的多广阔,出门又嫌少马骑。
槽头扣了漯和马,恐无官职被人欺。
七品官职还显小,又想朝中挂紫衣。
一品当朝为宰相,还想山河夺地基!”
赵小甲念到这里,蔡祭酒脸色一变,暗道赵小甲这也真敢说说啊。
他这话,到底是随意说出口的,还是另有所指。
这种话,要是传到朝堂去了,估计很多人,都会参赵小甲一本吧。
特别是那些大佬,赵小甲一句话,可算是全部得罪了啊。
又或者,赵小甲这话,不是说给其他人听的,而是说给朝中,坐在最上面的那位听的。
那赵小甲也不应该,说的这么直白啊。
不过在场的,除了蔡祭酒在朝堂混了这么久,能够想这么多其他人,都还是没想到这么高层去。
但是大家,听的倒是有些胆战心惊就是。
赵小甲念完这句诗以后,众人更加安静了,暗道能说点自己能听的吗?
“心满意足为天子,又想长生不老期。”
我的个天啦,这个赵小甲可真敢说啊,这句话,岂不是把天子都说进去了嘛。
好在现在的天子,没有追求长生的迹象,要不然,有心人凭借这句话,到天子那里一怂恿,赵小甲绝对够喝一壶的了。
台下,“太平”公主,也是不满的瞪着赵小甲,暗道你个混蛋真是胆大包天,居然连我父皇都敢隐射。
不过赵小甲又接着念了:
“一旦求得不老药,敢跟上苍论高低!
不足不足不知足,人生人生奈若何?”
赵小甲最后两句,算是点睛之笔,要不是有最后两句,估计赵小甲这首诗一出,估计明天早朝,都是站出来,弹劾赵小甲的人。
这首诗一出,所有人都明白了赵小甲用意,他这是在告诉自己等人,做人要知足啊。
但是自己这些人,现在还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学子,他现在告诉自己等人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就连蔡老,都是一脸迷茫的看着赵小甲。
我叫你来,是叫你来给国子监的才子打鸡血的。
你倒好,一来就告诉下面这些才子,做人要懂得知足。
他们现在什么都没有,你叫他们怎么知足,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看到自己身边的大儒们,一个个也都皱起了眉头,蔡老头暗道,要是赵小甲这么讲的话,那自己压力,可就大了哦,回头,这群大儒们,还不得把自己喷死啊,你这是找了个什么玩意来国子监!
“各位,是不是觉得,我这首,念的有些莫名其妙?”
下面这些人的表情,赵小甲是尽收眼底的。
知道这些人,肯定有些懵,但这,正是赵小甲要的效果。
虽然很多人,还是不解赵小甲的意思,但赵小甲这么一问,众人都清楚,赵小甲一上来,就念这么一首诗,肯定是有他的深意的。
一般的行家,一上来,肯定都会先抛出一个梗,让众人都觉得莫名其妙。
随后,人家才会慢慢的开始解释。
赵小甲这才刚上台了呢,肯定人家说的话,还在后头了。
但赵小甲这么一问,下面很多人,都十分配合的,点了点头!
“那我再问大家一个问题,南国每年,准备参加科考的,有多少人?
每年,考上进士的,又有多少人?”
不理解赵小甲的意思,众人都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