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江州追光会大楼。
毫不知情的尹鸿达,在迈入秦永思办公室的第一时间,他就感到了不对劲。
秦永思黑着一张脸,怒目圆睁地瞪着他,一言不发。
当他看到办公桌上满满的信件时,心中已经有了不妙的感觉。
秦永思冰冷的说道:“尹医生,随便拆开一封信看看吧。”
他忐忑不安地拿起信件,双眼时刻注意着秦永思的神情变化。
他心乱如麻的撕开信封,当他看着一张张熟悉的照片出现在自己眼前时,双手已经不听使唤的开始打颤。
当他看到便笺上写的内容时,整个人瞬间崩溃。
他惊慌失措的放下手里的信件,情绪失控的向秦永思解释道:“会长,不关我事啊!不是我干的!”
秦永思一巴掌拍在桌上。
啪!
办公桌上的信件与杯子全部为之一震。
“你最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尹鸿达作为江州第一医院为数不多的三阶治疗师,平日里养尊处优,哪见过这场面。
面对这种场景,当即慌得不行,哆哆嗦嗦地向秦永思解释了一番。
随着尹鸿达的讲述,秦永思的眉头越拧越紧,尹鸿达不止一次害怕得想要闭上嘴巴。
然而每当他讲得有些慢的时候,秦永思便会用那种凝视死人的眼神凝视他,让他不得不继续讲下去。
在完全了解了事情经过后,秦永思沉默不语,他起身走到窗边。
午后的阳光照射在他的身上,在地上形成一个巨大的黑影。
秦永思嘴里喃喃道:“尹医生远道而来,待会去休息一下吧。”
正当尹鸿达不知所措的时候,秦永思拿出手机,拨出去了一个号码:“让两个人上来,带尹医生去审判所里待着。”
这一刻,尹鸿达彻底崩溃了。
江州审判所是个怎样的地方,每一个江州的御灵使都清楚无比。
那地方虽然没有大夏最高审判所那样恐怖,但只要进入过其中的御灵使,再出来时根本不愿再提起江州审判所,对于其中的生活,更是缄口不语。
扑腾一声,他跪倒在地,用膝盖走到秦永思面前,眼泪不自觉的流下:“会长!我求求你!放过我吧!真的不是我干的!”
秦永思回过头,伟岸的身躯缓缓蹲下,他一手扶着尹鸿达的肩膀说道:“我知道不是你干的,但是今天这事,必须有人负责。”
尹鸿达只觉得如坠冰窟,他仿佛看到了自己余生悲惨的命运。
咚咚咚。
两名带着白色面具,身着追光会审判所长袍的干部走了进来。
尹鸿达的瞳孔无限缩小,他慌乱又自顾自的说道:“不行,秦永思!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什么都没干!”
“我是个治疗师!江州需要我!那些医院里精神崩溃的少女都需要我!”
然而他的控诉没有人在意。
两名审判所干部,一左一右拿出两个半环,只听“嗒”的一声,半环便在尹鸿达的脖子上扣成一个圆环。
下一刻,原本大吵大闹的尹鸿达突然安静了下来。
任凭两名干部将他带走。
追光会的办公室主任适时的走了进来,他朝秦永思鞠了个躬:“会长,关于江州第一医院尹鸿达受有心人指示,对江州追光会污名化的通告已经写好了,咱们是现在公布,还是明天?”
秦永思缓缓坐回自己的位置,这才出声道:“现在发吧,这种事情早点处理完比较好。”
待办公室主任离去后,秦永思又拨通了一个电话:“孙兵,过来我的办公室一下。”
秦永思挂断电话后,双手用掌心揉着头,嘴里喃喃道:“到底是谁在针对追光会。”
“这个幕后人到底是真的为了给叶枫讨个说法,还是借着这个由头,想要打击追光会。”
忽然,秦永思又想起了自己之前被盗的经历,整个密室里除了账本被盗之外,所有值钱的东西一样都没少。
他的眼眸瞬间亮了,他仿佛拨开了重重迷雾,呼吸一下子变快:“这个人!他在针对追光会!”
与此同时,追光会门外的一间咖啡厅内。
一袭黑色风衣,戴着单片眼镜,将头发打理的井井有条的凌晓峰,正坐在橱窗边上,一手撑着下巴,一手百无聊赖的搅动着面前的咖啡。
“这么久了,一点动静也没有,看来追光会的反应还挺快。”
他端起面前的咖啡,一饮而尽。
“看来得用另一个办法了。”
凌晓峰在桌上放下餐费,随即起身离去。
江州二中,历史老师在台上唾沫横飞的讲述着灵气复苏以来,大夏人民的艰苦历史。
江遥端坐在桌前,双眸虽然对着课本,但思绪早已飞出了江州二中。
这一切被历史老师尽收眼底,但他却视若无睹。
原因无他,前两天他又找身为史学教授的好友出了一份高难度试卷,想要让江遥认清自己的无知。
然而江遥提笔就写,当历史老师把试卷再拿给好友的时候,这名在历史中遨游多年的教授老花镜都险些跌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