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昭宁站定了,没再往前一步。
她发现他的眼神还不是很聚焦,看着神情略显迷茫。
而这个时候制药空间里,仪器出报告的声音她也听到了。
鉴定的结果已经出来了。
傅昭宁没动,而是目光沉凝进空间里,看到了结果。
她和贾大夫的,她和贾夫人的,鉴定结果都出来了。
看到那个确定的结果,傅昭宁心里有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她果然是他们的女儿。
他们果然是傅家夫妇。
一时间,傅昭宁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
说是什么贾大夫,其实是假大夫吧?
就是个假的姓氏。
“我夫人呢?”傅晋琛的目光还有些迷茫,但声音缓缓,一开口就问起了他妻子的下落。
“你转头,看床的内侧。”傅昭宁也声音缓缓,回了他一句。
傅晋琛转头,看到了躺在内侧的妻子,突然像是精神一下子回到了脑子里,眼神清明了起来,并且反应正常了。
他蓦地摸向了妻子的脸,然后又震惊转头来看傅昭宁。
“是你取下了她的面具?”
问着这句话的同时,他又摸向自己的脸。
“不用看了,你脸上的面具我也揭下来了。”傅昭宁说。
敢情他们能够避开搜捕这么多年,是因为一直易容。这么多年,他们肯定不可能只有这一对人皮面具,还有别的易容吧。
因为现在这一对,跟他们本来的样子还是有几分相似的。
最开始要躲避,用这一副样子肯定不行。
她之前检查过他们的脸,发现他们的脸色比正常人的显得苍白些,而且略有些青灰,像是许久没有照过光的肤色。
很有可能他们以前就是用了比较厚重的面具,现在脸部皮肤负担不起了,又加上昭国那边早就已经撤了对他们的追捕令,所以他们才改用了这一副最薄的面具。
这样脸部的负担可以轻很多。
“你——”
傅晋琛目光凝了起来,定定地看着她。
傅昭宁也没有说话,就大.大方方地任由他看着。
“姑娘,我没有见过你,素不相识,你把我和夫人带到这里来,所为何事?”
傅晋琛本来摸向妻子脸庞的手,已经悄悄地探向了她的鼻息。
傅昭宁发现了他的这个小动作,“她就是晕睡过去,应该也快醒了。”
这是怕她对他妻子做什么事吗?
傅昭宁已经发现奇怪的地方了,明明在他晕过去之前,是因为她说了自
己的来历,说了自己姓傅,但是现在傅晋琛好像又忘了那个细节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
“那姑娘把我们带到这里来——”
“你还记得我姓什么吗?”傅昭宁直接打断了他,想要确定一下。
傅晋琛微微攒眉,“我记得姑娘刚才找到我家里,一见面没说什么——”
然后他就晕了。
“我没有看清楚姑娘是怎么动的手,不过,现在我和夫人都没事,姑娘还让人把我们带到这里,是有什么事情要问?”
所以,他真的忘了他是怎么晕的。也忘了她之前说过自己姓傅了。
傅昭宁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会有人遗忘了这么近发生的事情,而且就只是忘了这么一个细节?
她想要再次说一下自己的来历试验一下,但是想到萧澜渊还在外面等着,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人已经带回来了,有什么问题,她都可以当着萧澜渊的面,也让他看清楚。
“夫君——”
沈俏也醒了过来。
她一醒,傅晋琛立即就变得温柔起来,小心地扶着她坐起来,轻声问她,“夫人,我在这里,你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我没事,但是夫君你,头疼吗?”沈俏也抬头轻碰着他
的头,担心地问他。
“头不疼——”
话未说完,傅晋琛一怔。
他下意识地看向傅昭宁。
以前他记得自己一旦晕过去,醒来之后头都是剧痛难忍,至少也要煎熬几天。
但是现在他竟然没有头疼!
这让他觉得不可思议。
“我刚才给你们做了针灸,疏通了脑部的血管。”傅昭宁解释了一句。
沈俏也朝她看了过来。
她蓦地一惊,整个人僵住了。
傅昭宁一看她这样子就知道她记得。至少得记她说到自己来历的话。
“姑娘!”
沈俏急急地下床,朝她跑过来。
“夫人你慢点。”傅晋琛担心地喊。
沈俏已经抓住了傅昭宁的手臂,恳求地看着她,声音压得很低,“姑娘,求你别说自己姓什么来自哪里,行吗?先别说,别说。”
“为什么?”傅昭宁问。
“回头我再告诉你,行吗?”沈俏急得眼眶一下子泛红。
她这个样子,美貌又惹人心怜。
沈俏的容貌确实十分出挑啊。哪怕这么多年应该是吃了不少苦,应该过得很不好,又营养不良,但还是难掩她的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