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献安觉得自己有点委屈。
“她可是皇舅舅都宠着护着的人,肯定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拍过啊!她受不了不是很正常吗?”
何二小姐用食指戳了戳他的额头,“好在她一向温柔心善,肯定不会和你计较,要不然让皇舅舅知道,你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她最了不起,行了吧?”何献安怒喝了一句,“我就拍了一下她的手,还要把我的手给剁了吗?”
“胡说八道,她这样心善当然不会!不过,她可是老天爷都保佑的有福之人,你为什么不让她摸摸你的腿?”
“她刚才伸出手的时候眼神很奇怪!”何献安没好气地叫了起来,“就好像看我是个瘸子!她在嘲笑我可怜我!”
“何献安!你再胡言乱语,我可不管你了!这种话要是让父亲母亲听到,他们也得骂你!”
何二小姐难以置信的样子。
何献安那是什么眼神啊?福运长公主怎么可能用那样的眼神看他?她是最最和善温柔的人了!
还有很多百姓说她是小菩萨小仙子呢!
何献安还是她的外甥,她为什么要这么嘲笑他?想都不可能!
傅昭宁却若有所思地看着何献安。
“天晚了,
我还没吃晚饭,你的腿我检查过,不是不能治,但我得回去研究研究,明天我再过来。”
傅昭宁可没打算住在平河公府。
“你刚才说什么?”
何家姐弟同时看向她,齐声惊问。他们刚才是不是听错了!
“我要回去吃饭。”傅昭宁说。
“不是这句!”
“明天我再过来。”
“你在耍我是不是?快说!你刚刚说我的腿不是不能治是不是?”何献安急得大叫。
他没有听错吧!
何献安觉得自己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紧张得快要忘了呼吸了。
傅昭宁有那么几分恶劣的逗人心理,这少年之前可也没给她什么好脸色看,为了他,也死了好几个大夫,所以她本来是想先让他焦灼一下的。
可现在看到他急成这样,她心里又叹了口气。
长公主作的孽,也犯不着让他来承担。
他的脾气可能不好,但总归人不是他杀的。
傅昭宁点了点头,“你没有听错,我现在已经有了初步的诊断,但是在没有确定之前,不能跟你保证,我得回去仔细研究一下,再写个治疗方案。等方案出来了,我们还要再实验实验,不是现在就能跟你说,多长时间
,怎么治,能让你恢复到什么程度。”
她认真地说完了这几句话,又问他,“我这么说你能理解吗?”
“就是,”何献安声音都有些颤抖了,“就是说,有可能治得好?”
“有可能治得好,也有可有只是让你能站起来,或者说,也有可能是让你的腿不会再疼痛,在我还没有研究好之前不能说得那么绝对。因为我回头还要在白天的时候给你再做一个更详细的检查。”
“我听得明白。”
何献安哭地一声就哭了起来。
“你这哭什么呢?”
“傅姑娘,傅神医,你是说真的?你怎么,你怎么不是跟别的大夫一样,很为难地说一时半会查不出来是什么原因吗?”
何二小姐也惊了。
“其他大夫都是这么说的吗?”
“是啊,还有很多说是邪风入体,看看能不能去风,可是那些像是治风寒的法子,我们听着都不靠谱。现在小安又没有风寒,早就病好一年半了,还用治风寒的法子那怎么能行呢?”
“确实不是风寒。”傅昭宁说。
“呜呜呜,哇!”何献安又大声哭了起来,哭得那叫一个惨。
“都跟你说能治了,你还哭成这样?”傅昭
宁哭笑不得。
“只有你说不是风寒!”何献安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我也知道他们为什么都说是邪风入体,因为最开始我确实是受了风寒,还很严重,病了大半个月。后来他们查不出来我的腿是怎么回事,就只能往那一次风寒上推。”
何献安都不记得自己听了多少个大夫这么说了。
最初第一个大夫这么说,他们还将信将疑,真的照着风寒的法子治了,那些药吃得他血都燥热,天天眼睛赤红鼻子喷热气,还流鼻血,喉咙痛,各种不舒服。
第二个第三个大夫说的时候他们还愿意让对方改改药方,觉得也许用了另外的药方就好了。
结果是一样的。
再请了大夫来,他们也事先说明已经有大夫这么治过了,没有半点效果,结果那些大夫就换了一个说法,从风寒说成了邪风入体,说是膝盖有邪风。
这是真的把他们都给气着了。
何二小姐把这些事情都说了,对傅昭宁说,“我记得当时还有个大夫非说用药热敷,每天不间断,药包冷了就马上换,小弟敷了三天,腿上的皮都烫红了,而且还起了一片一片的红疙瘩。”
长公主一怒之下就将人
拖出去了。
可能杀了一个大夫之后,消息传了出去,别的大夫就更不敢治了,都想稳妥一点就说是风寒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