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你的好意,”时聿南完全不领情,“而且我也不是你的哥哥,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别做自我感动的事情了,你回去吧。”
说完,他转身想走,被时辰海。
时辰海眼眶红红的,“不管有没有血缘关系,你都是和我一起长大的哥哥,我从小跟在后面看着你,拼命想要追赶上你,你是我活着的唯一目标,你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人生的目的都没了,那我还能活下去吗,与其说是救你,不如说是拯救我自己,没有损失的事,你究竟为什么要拒绝。”
这番话让时聿南震惊。
他从未想过,时辰海竟然有这样的心理。
虽然时聿南恨极了时明和白珠,恨极了破坏他家庭的小三,可他从来没有迁怒过时辰海。
两人小时候的确有一起长大的情分在。
如果非要认真算其中的恩怨,时辰海也是受害者。
看到时聿南有片刻的沉默,时辰海抓住机会,接着说,“我们各退一步,我不着急逼你接受,你认真好好考虑一下,但也不要太久,你的身体状况拖不起的,越早做手术,恢复得越快。”
说完,他慢慢后退了几步,“先这样吧,我也不打扰你休息了,今天还得去一趟时暮集团。”
听到“时暮集团”四个字,时聿南心口一动。
脱口而出,“时暮集团最近怎么样?它的未来,可就落在你的身上了。”
说完,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什么时候真成了长辈,开始说这种老成持重的话。
“我压根不想要什么家产,你看我像是能接手时暮集团的样子吗?我只能暂时看管着,等你养好了身体后来掌控大局,要是真让我负责,恐怕没几天就得破产。”
时辰海别的优点没有,对自己的剖析倒是很精准。
他摆摆手,离开了天台。
剩下时聿南站在那里,看着远方,吹着微凉的风,心情复杂。
另一边,白珠坐在一家茶楼里,紧张得不停摆弄面前的茶盘。
没多大一会儿,面前有人坐下来。
“时夫人,今天怎么有空约我喝茶,之前我好几次约你吃饭,你不都拒绝了吗?”
阴阳怪气的一番话,像是在抱怨。
白珠抬头,看到了对面的韩跃。
她立马挤出个笑容,“韩总误会了,以前我是时明背后的女人,不适合抛头露面,自然没办法赴约,如今时明走了,我必须要担起家庭和公司的重担,不得不做这些事,还望韩总多多谅解。”
韩跃最近活得犹如鬼魂幽灵,没钱没势,还因为徐孟孟的事,和薛天鹤也闹翻了,手上根本没有半点筹码,也就只能在白珠面前装装样子。
“行吧,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韩跃扯了扯嘴角,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白珠以前根本看不上他这种人,如今也是有事相求,忍着心里的恶心,赔着笑脸说,“韩总手里是不是有关于思睿公司和幽兰剧团的把柄?”
韩跃哈哈笑,“时聿南度假村那块地都是从我手里买去的,你说呢?”
“那咱们合作吧。”白珠直接抛出橄榄枝。
韩跃把玩着大拇指上的一个绿扳指,没接话。
白珠看到了他的右手,小拇指少了半截。
吓得她缩了缩身子。
韩跃发现了对面人的异样,哈哈大小起来,“害怕吗?没事,这是被薛天鹤砍掉的,不光砍了我一截手指,还打瘸了我的腿,我和他之间的仇,不共戴天。”
越说越吓人。
白珠虽然心狠手辣,但那都是躲在家里的妇人之见,这种打打杀杀来真的,她当真有些怕。
说着说着话题扯远了,韩跃拉回来,“我知道最近思睿公司不平静,财务报表出了问题,正在接受调查,时聿南是个非常聪明的人,他一定早已经安排好了一切,调查不出结果的。”
“那我们可以做什么吗?”白珠连忙问。
韩跃的眼神看过来,“时聿南卖掉了度假村,新项目也不在自己名下,摘得干干净净,根本不让人抓到他的把柄。”
顿了顿,他阴笑,“但他忘了一点,幽兰剧团——他可是大股东,脱不了干系。”
白珠还是有些糊涂,“这事儿和幽兰剧团有关系吗?”
“有,”韩跃斩钉截铁,“姜渺是时聿南的软肋,为了她,为了幽兰剧团,时聿南会向你低头的,只要你听我的,我保准让你心想事成。”
有他这么说,白珠心里顿时安稳了不少,换上一副谄媚的神情,“韩总尽管吩咐,还需要我做什么?”
韩跃的眼神在白珠身上扫荡了一圈。
今天为了出来和他见面,白珠免不了要打扮一番。
好歹也是大名鼎鼎的“时夫人”,有几分姿色在,打扮了之后,看起来年轻不少,半老徐娘,尤有风韵。
韩跃看着看着,眼神有了变化,冷不丁问了句,“时明死了得有俩月了吧?”
白珠一愣,没懂他的意思,“不到两个月,四十来天。”
“这四十多天里,你没有找过别的男人?”
这话赤裸裸到根本没想隐藏。
白珠吓到了,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