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店里吵起来实在不成体统,好几个柜员围过来劝她,却是越劝越没用,人家咬定了是他们私下有不正当的勾当,才不给她买衣服。
富太太被吵得头疼,耐着性子说,“那这样吧,这件衣服就先给你,我再等等别的。”
也不是非得买这一件,她也是怕麻烦的人,再看看其他的也可以。
可闹事女却又不高兴了,“不行,你说要就要,说不要就不要?你碰过的东西,我现在不稀罕了,我要买别的。”
她到底想干嘛?
其他柜员面面相觑,无法理解。
只是秉承着“顾客就是上帝”的服务意识,仍然好脾气地想要让大家都满意。
“这位女士,”姜渺从收银台那边走过来,走到闹事女面前,“我刚刚看到你在店里转悠了很久,都没挑到心仪的商品?直到这位姐姐来拿订好的外套时,你才突然看上了她的东西?这太奇怪了吧。”
确实不太正常。
闹事女嘴硬回应道,“那怎么了,我看上什么东西,想买哪一个,跟你有什么关系?”
姜渺轻轻抱起胳膊,“店里是有监控,只要调出来一看,就能知道你在店内鬼鬼祟祟做了什么,你刚刚全程没有看过衣服,一直在配饰区游荡,明显不是来买衣服的,怎么又会看上人家订好的衣服,怕不是故意闹事,想要这家店给你补偿吧?”
三言两语,无比精准地戳中了闹事人的小心思。
她的脸上立马青一块白一块变了样,大口大口喘着气,气得要炸。
姜渺可不惯着她,“买得起就买,买不起看一看过过眼瘾得了,在人家店里闹事,就算真的以赔偿的低价拿到了某件商品,你真能用得心安理得?还是说你已经是惯犯,脸皮厚到不觉得丢人?”
闹事女朝着姜渺恶狠狠地瞪过来,“你等着,敢挑衅我的人,我绝对不让她有好日子过!”
放了句狠话后,她气冲冲地走了。
她一离开,店内的所有人都朝姜渺围过来,夸赞个不停。
“真是谢谢你,要不是有你正义发声,我们根本就拿她没办法。”
“就是就是,你好厉害,敢说这种话,我们忌惮着她是客人,只能忍让三分。”
“没事,我也是看不惯这种故意找茬的行为,”姜渺笑笑,“你们不方便对她说狠话,我这个外人无所谓,举手之劳,不必放在心上。”
富太太也走过来表达了感谢,“我对这种耍无赖的人最没有办法,今天要不是你,就被她给缠住了。”
“这种人我见多了,对她越是客气礼貌,她就越是蹬鼻子上脸,只要说点狠话,她自然会退缩,姐姐不用客气。”姜渺说。
柜员也接话,“其实她来过很多次,如这位女士所说,她的目的就是敲诈,想让我们给她优惠打折,这种人我们真没少碰见,也是愁得很。”
有了故意找茬人的对比,富太太觉得眼前的姜渺可爱极了,拉起她的手,“妹妹,今天你帮我解了围,我得好好感谢你,要不我送你个礼物吧,店里的东西你随便挑,这是咱们相遇的缘分。”
姜渺连连摆手,“姐姐真别客气,出来逛街,开心最要紧,别因为这些不值得的人坏了心情。”
刚刚的舞鞋已经包好,还没结账,姜渺重新回到收银台,准备刷卡。
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回头不好意思地朝富太太说,“姐姐,要不……你借我会员卡用一用?”
富太太先是一愣,随即笑着应允。
九折看似不多,能为姜渺剩下好几百块,怎么说也是一个月的伙食费。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买到了新舞鞋,还除恶扬善得到了好处,姜渺提着袋子走出商场后,心情大好。
刚走到公交车站,准备等车回家。
手机响了。
是陈千意打来的。
她是个大嗓门,也不等姜渺回应,自顾自说开了,“经过我的努力,全查清楚了,帮你把时聿南的底细摸了个透。”
“说说看。”
“时聿南他爹时明是个暴发户,当年不知道搭上了哪辆车,一个项目做成了,直接跻身上流社会,狠狠分得了一杯羹,但这男人有钱就变坏,时明结婚后,外边的女人就没断过,还有了私生子,就是时聿南那个弟弟。”
“他俩确实是同父异母。”姜渺点点头,这一点她早有耳闻。
“时聿南的妈妈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他妈一死,时明立马带着小三和私生子入住时家,鸠占鹊巢,正因如此,时聿南和家人的关系一直不怎么样,而且时明早已经对外宣布,时家的一切都只给老二,没有时聿南的份,其实他这么多年过得也非常不容易。”
“明明时聿南才是老大,时明为什么如此偏袒老二?”
“子凭母贵,大概是时明更喜欢小三,对时聿南的亲妈没什么感情?”陈千意猜测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