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聿南迟迟没有给出的回答,便是答案。
三分钟后,病房内突然传来一声护士的疾呼,“大事不好了!病人自杀了!”
南成光震惊,扭头往病房跑,“晚音!别做傻事!”
昏迷了一夜的南晚音终于醒了,没想到醒来后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南成光那句“你不想娶她了?”
她不是不知道时聿南的心思,如果真的想和她结婚,怎么可能拖那么久。
可是在亲耳听到自己的猜测被证实的时候,她仍然无法接受。
脑子还没完全清醒,一时间情绪上头,抓起床头上的水果刀,就朝着自己的手腕上划去。
顿时鲜血直流。
车祸、手术、昏迷,再加上自杀的失血,南晚音伤痕累累,高高在上的小公主,把自己搞得像一块破败的抹布一般。
这次又进了手术室,在里边一呆就是三个小时。
南成光堵住了时聿南的去路,扬手就是一巴掌。
他满脸火气,咬牙切齿,“以前我不想把话说得太绝,现在恐怕是不说不行了,时聿南,别以为你是什么高贵的公子哥,你不过是时家不承认的儿子,按家世来说,你根本配不上晚音,就是因为她喜欢你,我当初才不得不费那么大的心思帮你,你不要不识好歹!”
时聿南没有还手,依旧很淡定。
“当年的事确实很谢谢叔叔的帮忙,你们慷慨解囊的那笔钱,给了徐孟孟新生,也给了我和时家对抗的底气,这份恩情我始终记在心上。”
“然后呢?你怎么还的?就用伤害我的宝贝女儿来报答我?”南成光扬手,又想扇他一个耳光。
可是心疼突然一阵绞痛,手收了回去。
时聿南保持着基本的礼貌,“叔叔再给我点时间,让我和南晚音说清楚。”
南成光气得浑身发抖,“如果晚音有任何损失,我绝不会饶过你,时家的一切,你想都不要想!”
……
南晚音住院的第三天,时辰海来了。
他和南家本没什么交集,以前甚至连个联系方式都没有。
今天突然出现,让南成光也觉得疑惑。
看望完南晚音之后,时辰海把南成光约到了医院楼顶的天台上。
“南总,我今天到这来,不光是为了看望南晚音小姐,也是有事想和你聊聊。”
时辰海笑得奸诈,这表情这语气,南成光已经能猜到他的意图。
憋着一口气,南成光没有接话。
时辰海觉得奇怪,眼看着事情的发展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样,他心里有些慌了。
想退缩的时候,脑子里想到了时明的嘱咐,又挺胸仰头,把那边交代的话说出来,“我知道南氏珠宝目前遭遇了危机,南晚音小姐又出了事,南总一定焦头烂额,虽然我们时暮集团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企业,也有点经济实力,不知道南总有没有考虑和我们合作?”
南成光大惊,“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我从不骗人。”时辰海笑眯眯的。
南成光不是没想过和时暮集团合作,以前因为和时聿南在统一战线上,只能与时暮集团的为敌。
如今既然和时聿南撕破了脸,也没必要再顾虑他的感受。
一咬牙一跺脚,南成光豁出去了,“时二少想怎么合作?我可以配合。”
“好!”时辰海一拍巴掌,“既然南总有心,咱们可以坐下来慢慢聊。”
他递过去一张名牌,“这是我的联系方式,等南总这边的事解决了,有时间的时候联系我。”
做完这一切,时辰海终于可以长松一口气,离开了医院。
虽然目的是达到了,却把他累得不轻。
一个风花雪月惯了的逍遥公子哥,哪里经历过这样大的压力。
这一下子真是耗光了他所有力气,觉得浑身紧绷得难受,迫切地想找个发泄的出口。
回到车上,时辰海先给陈千意打了个电话,“在干嘛,要不要出来玩?”
“没空。”对方毫不客气地挂了电话。
时辰海抓着手机,愣了一秒后,破口大骂,“不就是个有点姿色的女人,装什么清高!真把自己当成白莲花了?老子不伺候了!”
这么一来,他更是觉得浑身的蛮劲没地发泄,心里烦得要命,直接把车开到了常去的酒吧。
暮色降临,还不是酒吧最热闹的时间点。
老板看到这尊大佛来了,殷勤地把他带到了私密性最好的一间贵宾客房,又叫来了个娇美可爱的女孩子。
“这是我们酒吧最近新来的女生,没什么经验,但是会跳舞,腰肢软极了,时二少要不要试试看?”
会跳舞?
时辰海眯着眼睛看过去,女孩子有些害怕,小小的身体缩成一团,甚至不敢正眼看对面的人。
直到酒吧老板关上门离开了,她才强迫自己靠过去,笨拙地勾着时辰海的脖子,胡乱吻着他的唇,“时少爷,今晚让我来陪你吧。”
时辰海被吻得晕晕乎乎,掐着她的腰问,“会跳舞?跳了多久了?”
“没多久,还是个新人,只是从小学芭蕾舞。”
芭蕾舞……
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