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刺史府审批的,现在看来,无缘无故地在银库重地种植绿植,怎么看都很奇怪!
但是如果结合这个泥土需要处理,而种植绿植会产生土工作业,正好可以掩盖挖掘地道产生的泥土“我查了州刺史府的档案,这个提出绿植种植的,不是掌库李达,而是你越州银立!王大人,不解释一下吗?!”
大人你刚刚也说了,挖掘地道还需要通过听地缸,即便真的如大人所说,我又该如何躲过听地缸呢?!再说了,绿植种植不过用了九天的时间,这么短的时间内这么可能将地道挖通呢?!”
知远笑道,“哈哈哈!死到临头,王大人还想着挣扎,我既然能找到那个块银砖,那就说明你们的计已经被我识破了!”
“你们的计划确实很高明,利用的是我们的思维惯性,在看见银库底下的地道之时,我们的第一反应就是贼人通过地道将库银偷运走,随后向着地道向前,看见了塌的地道但如果那不是地道而是一间做成地道模样的密室呢?!”
当知远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王立知道,一切都完了,所有的计划,都被这个大理寺,越州都察副使看透了“这个所的地道,其实不是用来运输库银的,而是用来藏库银的!那八百万两银其实一直就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我们甚至在其上来回踩了数次,却一直没有发现!
王立整个软在地上,额头之上尽是冷汗一切都完了,最后一丝希望也被知远给灭了“现在可以好好谈谈了吧!”
王立绝望地闭上双眼,呼吸粗重,“不必了!我是不会说的,大人依律处置便是,但是要我背叛公子,不可能!”
杨清源之前就已经告知了知远这伙人的大致来历,知远在来见王立之前,也是有心理准备的前灭亡百二十年有余,但是这些人依旧对于前心心念念,其意志之坚,非寻常人可比“赵羽是前二世皇帝的后人吧!”
“你……
王立的目光之中有些难以置信,他们的身份是组织的机密,公子的名字更是机密中的机密,知远如何知道的?.
“前一世皇帝确实雄才大略,前唐之后,中原数百年的割据乱象,被其终结,一统诸夏,再造神州,确实是一位明君,但前亡于二世暴之政,也是不可辩驳的事实,之后,今日怎么有脸来复国?!
王立不,“前宋赵氏,亦为我前族,伪周抢夺神器,自开一国,乃是乱臣贼子!
”
知远冷笑一声,“失其鹿,天下共逐自三代以后,得国最正者先汉与我大周本朝太祖高皇帝本一介右布衣,自匹夫起事,无凭借威柄之嫌;为民除暴,无预神器之意,驱除虏,恢复神州,立国之正更胜前汉!
“你……那他为何杀小明王而自立?!
“世言明太祖曾奉林儿龙凤年号,此不考史实而度以小人之心者也!太祖起于微末,未掌小明王之权,未食小明王之碌,何来君臣之义?!”
王立被知远得哑口无言“你在江南为官多久了?”
“…自周太祖迁都于神都,我便在越州为官,已经一十七年了!”
知远一,这为官时间都接近他的年纪了“那我大周太祖和今上两朝,文治武功如何?!”
“外定边河,驱除虏,内修德政,百姓安康”虽然王立是前遗民,公子羽的手下,但是也不得不承认,大周两任君王俱是人杰“那你为何要助公子羽起兵谋逆?!乱百姓江山?!你的圣贤书读到狗肚子里了吗?
知远查过王立的档案,也从越州刺史府的属官处询问过王立的为人清廉、细致、正直,平日也不吃什么山珍海味,甚至连肉食都较少,最爱咸菜滚豆腐如此做派虽然有可能是装的,但能装二十多年,也足以说明王立的个人道德绝对是较高的,是一个有修养有抱负的人,故知远想要从此入手,看看能否找到突破王立闻此言,确实是又惊又愧惊得是知远已经查到了他们在越州行动的目的,愧得是知远说得没错,如今天下承平,百姓安居,他却要祸乱天下,这就是妄读圣贤书“大人,我知道自己乃是罪人,但一日为臣,终身为臣,一臣不可侍二主1”
知远还是想得简单了一点一个能够在大周官府之中任职二十七年而不易其志,自然不是他这三两句嘴炮攻势可以说服的“今生已是如此,如果来生,王立愿当牛做马,为天下百姓驱使!”
王立就是标准的十大夫价值观虽然文人之中亦有贪生怕死者,但也有像王立这样,将信念看得比生死更重的人对付这样的人,以生死相迫没有人晓之以大义也效果不佳但是这一类人却有一个共同点,虽不在乎生死,却最重青史之名他们不在乎当下之人是如何看待他们的,知我罪我,唯其春秋杨清源在入洞之前,也是如此的理念身后之名胜于生前之事“那王大人可曾想过自己的身后之名!?若是今日王大人死在这里,本官可以保证,王大人在我大周的史书之中便是本案的元凶首恶!乃是祸乱江南的污,偷盗银的巨贪!千秋万代,王大人都会背着这个骂名!”
软在地的王立听到知远的这个句话,身子一震“不可能!本案之中,我不过是一个小人物,谁会相信,一个六品州刺史府银能够贪八百万两!你们如此草草结案,天子和内阁会相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