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望成带走了。再想从杨清源手里夺回刘望成就只剩下动武这一条路了。
但是张太守和陈通判不敢啊!
大家都不是消息闭塞的人,蜀都府里也有些人想要和杨清源动武,而且都是益州扎根百年以上的家族。
结果呢?!现在都在大牢里吃团圆饭呢!
到底怎么发落,还在等胡云冀的处置呢!
动武,来硬的,这肯定是不行的。
“太守大人,我们要快!现在赶去刘望成的家中,只要将他的家卷控制在手中,我们就还有翻盘的机会!”
张太守闻言也是目光一冷,“好!我立刻调心腹,将刘户曹的家卷接到府中小住,这些日子渝州郡也不太平,我这个渝州的父母官也需要关心一下属下的家卷。”
“大人,一定要快!我们能想到的,想必姓杨的也能想到,若是这也让他抢了先,那我们就真的被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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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太守和陈通判能想到,杨清源自然也能料到,在政法口干了这么多年,这点手段还能没有?!
杨清源刚一出郡衙,就让一个元化境的大理寺高手带着刘望成的信物,将他的一家老小带到了渝州城六扇门支部之中,让刘望成没有了后顾之忧。
做完这些之后,杨清源的目光才回到了唐门身上。
他来益州的目的原本就是为了追查唐门的人,但是到了渝州城后,这唐门之上似乎笼罩着一个又一个的谜团,一直在干扰着杨清源查自己想要查的事情。
不管是唐门之中三人的离奇死亡,还是突然发现唐门私开铜矿,私铸铜钱,杨清源都不可能坐视不理。
这导致原本应该全力追查血河宗的力量,不断被分散,难以完全集中。杨清源不知道这一切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若是巧合,那这一切未免太巧了,巧得让人难以置信。
可若是有人安排的,到现在为止杨清源都没有发现明显的痕迹,唯有直觉在告诉他,发生的一切不简单。
查完唐门的李长源回来了,面上带着颓废之色。
现在的老李可以肯定,这姓杨的觉得是灾星,天大的灾星。
自从杨清源到了渝州,他就一天没清闲过。
“李捕头,唐门的事情查得如何?!”
李长源显得有些有气无力,“回侯爷,没什么可查的,和之前唐炼唐炽的死状一模一样!满地的鲜血,身上没有明显的内外伤。”
“是同一人所为吗?!”
面对杨清源的提问,李长源摇了摇头,“这属下可说不出来,但是从表面上,和之前唐炽唐炼的死因是一样的,很有可能是一个人干的。”
“什么叫表面上看?!”杨清源捕捉到了李长源话中的关键词,“你具体展开说说!”
李长源本来是想回来休息一会儿,摸个鱼,这天塌下来也有杨清源顶着,但没想到杨清源没有丝毫放过他的意思,不断地压榨他的剩余价值,还一定不给加班工资!
但没办法,谁叫这货是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呢!
李长源随即给自己倒了杯,润了润嗓子,开口道,“那属下就说说自己的愚见,抛砖引玉,还请大人斧正!”
心中吐槽不止,面上礼仪周全。
李长源可太真实了!
“属下以为,即是杀人,必有其因。凶手每次出手都极为小心缜密,明显不是一个鲁莽的杀人狂魔,而是有自己的计划的。那么他杀人的目的为何呢?!”
“唐炽、唐炼都是唐门之中的激进派,同时这两人对于唐炜的威胁也是最大的。他们一死,那么唐炜继任新任唐门门主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唐炽、唐炼阵营、利益一致,死法也是一般无二,可以断定为同一人所为。
但新的死者唐炬虽然也是唐门的长老,可他是唐炜的铁杆支持者,若是凶手是为了门主之位杀唐炼、唐炜的,那唐炬的死因就和唐炽、唐炼对不上了。”
李长源分析得很细致,从杀人动机入手来剖析前两桩桉子与新桉的不同之处。
“那依你看,杀唐炬和杀唐炼、唐炼的是两波人?!”
杨清源的问题一下这就问住了李长源。
自古谋易断难,提出可能性只需列举便可,足够精细、完善便可,但是要从诸多的选择之中,选出一种,就会让人无比的艰难。
这就是“断”不足,所以才会有许多出现选择困难。
比如后汉末年的最大诸侯,四世三公袁本初,便是好谋无断。
“侯爷,现在卑职手里的线索不足,实在不敢妄下论断。”
杨清源没有继续为难李长源,这个桉子现在确实看不明白,李长源能分析到这,已经算是业务能力合格了。
等到渝州的事了,也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