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死讯传出,讨厌他的人以后只会更嚣张。”
薛宴惊沉默着又递给说书人一锭赏银,转身离开了后台。
她从人群中经过,因着美貌的缘故,倒也有不少人抬头去看她,薛宴惊今日未佩面纱,却无一人觉得她有半点眼熟,她想起宋明刚刚的话,忽然有些想笑,这倒的确是“毫不相干的人的狂欢”了。
他们与她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却为了一个远在天边的大人物的倒台而弹冠相庆。
薛宴惊从人群中穿过,听得耳边杯盏相碰的声响,没有低头去看他们的脸。
———
几l日后,一行人回到玄天宗,正在宗门处撞到了将要出门的姜长老、白长老等人,连忙停下行礼。
白长老蹙眉看了他们一眼:“怎么这么快就历练
回来了?别不是遇到点小挫折就放弃了吧?()”
姜长老连忙给众人解围:你们的传信我看过了,被人打晕过去的确该先回宗门看看医修,你们做得很谨慎,快去吧。?()”
宋明不爱搭理那姓白的长老,反正这厮既不是他的师尊,又不给他们授课,此时只亲亲热热地冲姜长老问道:“姜师伯,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姜长老叹了口气:“归一魔尊逝世,叶引歌要为他出殡,我们去送他一程。”
薛宴惊微怔,此前她还觉得可能只是谬传,但现在连修真界各大门派都惊动了,显然归一的死亡已经是个铁板钉钉的事实了。
众弟子听了,都好奇起来,有人想起茶楼里遇到的那些修士的态度,略显踌躇地发问:“修界对归一多有诟病,咱们玄天宗去送行,会不会显得有些……我是说会不会落人口实?”
“难道我们想不到吗?”白长老看起来很不耐烦,“用得着你们来考虑这些?”
“……”
姜长老本也不是个很有耐心的人物,但和白长老一对比简直温柔可亲,见众弟子担忧便随口为他们解惑道:“不会,归一乃是一界之主,不可轻忽,为他送行并不会堕了玄天威名,或是折了我们颜面。”
白长老抱着臂在旁边哼了一声:“反正我是去试探叶引歌的态度和魔界未来的动向的,可不是去给他送行的!”
姜长老终于被他惹烦了:“你也说了我们是去试探的,不是去找事的,你要是这幅态度就不必前去了!”
“……”白长老终于闭了嘴。
宋明等人心下暗爽,又缠着姜长老想让他归来时将见闻讲给众弟子听。
薛宴惊却突然开口:“姜师伯,能不能……带上我?”
好家伙,其他人一愣,给她竖了个拇指,还是你狡猾,我们不过想听听故事,你居然想去现场看热闹。
“可以。”
“不行!”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姜、白两位长老对视一眼,后者暴躁道:“可以什么可以?到时候万一有危险你护着她?”
“我护就我护,”姜长老神色复杂地看了薛宴惊一眼,“想去就跟来吧,也算是个了结。”
“多谢师伯。”
“我不同意!”白长老怒道,“带她干什么?去看她那个姘……”
“住口!”一道女声喝道,二人身后一位一直默不作声的蓝衣长老站了出来,看向姜长老,“老姜,你确定?”
“嗯。”
蓝衣长老了解他,见他坚决,猜到这小辈定然是有得他青眼之处,也松了口:“行,那你护好她,让她带好面纱,免得被人认出来,若是真的出事,我们不会为她出手。”
“好!”
白长老还要说什么,那蓝衣长老又打断他:“还有你,还没出山门一路就听你唧唧歪歪了,烦死了!”
“……”
掐灭白长老的声音后,蓝衣又看向姜长老:“你带着她飞,若跟
() 不上我们,我们不会停下等她。()”
我明白。?()_[(()”
薛宴惊自己可以跟上,但有人要带她省力,她也没拒绝,踏上了姜长老的剑尖后,悄声给他传音:“师伯,多谢,其实……我没想到你会同意。”
“我不带你,你一个人偷着去,更危险。”
“……”
“去了这一趟,也算是对你前百年的人生做个了结,”姜长老劝道,“往后就收收心,别去追寻那些前尘往事了,好好做个玄天弟子,你天赋心性俱佳,将来必有所成。”
“好。”
薛宴惊笑了笑,抬手给自己戴上了幕篱,幕篱下覆着面纱,面纱下又扣了一层面具,最后还取出笔墨迟疑着是否要将脸涂黑。
“你……是我吓到你了吧?”蓝衣长老看到她如此谨慎,以为她被自己吓破胆,反而解释了一句,“让你戴面纱,只是怕有人认出你,惹到麻烦,倒也不必用墨水涂面。”
姜长老听到墨水涂面四个字,悚然回头看了一眼,劝道:“叶引歌连归一的旧部都没有斩杀,而是放他们归隐了,想来也不至于把气撒在你身上。”
蓝衣长老继续道:“其余到场的人差不多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并非那等不敢报复本尊只敢对旁人下手的不入流东西,就算认出你是魔尊的……故友,应当也不会不顾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