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
“不是爹让我多学些知识么?”元琅常年跟随父亲在塞北征战,虽练就一身本领,这学识和规矩就差了一些。
韩侯爷转身道:“去黄府也是好事,明妃正受宠,五皇子如今年幼,黄世行是正三品的太常寺卿,明妃是他的嫡女。你与黄府交好,日后黄世行有什么动作,也可第一时间知晓。”
元琅没听进去,敷衍道:“好的爹。”
“黄世行的女儿,你去的时候可有见过?”
“没见过。”
“你娘对黄家姑娘很满意。改日去黄府的时候,你再去看看,合适的话,爹就去提亲。”
“什么?”元琅站了起来。
韩侯:“黄世行教出来的女儿不会差,学识和出身配你正合适。你老大不小,还不成婚,让我和你娘干着急么?”
元琅没有说话,太子的烦恼如今也轮到他了,要听父亲的话,要跟不认识的、没有好感的女子联姻。
这好像也是无所谓的事,毕竟世间女子对他而言没有区别。
但元琅心里还是不舒服,问道:“爹
,儿子不能自己选择么?”
韩侯爷脸色平静:“元琅,你没有选择。你只要听话就好。”
元琅忍不住道:“那长陵王二十八岁还不娶妻呢!”
韩侯爷哼声道:“他长陵王不娶妻,是他不能娶,他一旦与显贵结亲,留有子嗣,你当还能活到现在么。”
只是平添皇帝的忌惮罢了。
晚些时候,李瞻又派太监来了一次,袁公公道:“小侯爷,太子殿下问您,早上交代的事,可有办好?”
元琅这会儿心里正烦着,又烦婚事,又想着林金潼是断袖一事。他没说好或不好,只道:“人见到了。”
袁公公:“那这是好,还是没好呀?奴婢赶着回宫复命呢。”
“就说我见到了,就这三个字。”韩元琅关门送客,袁公公气得转身就走,这个韩元琅,太没规矩,也只有太子这脾气,才忍得了。
袁公公回了东宫,把韩元琅的话给太子说了。
李瞻苦恼:“那他有没有将我的信笺给人啊,我被父皇禁足了,不能出去,只能让表哥替我传话。”
今日抄经时,发生了一件怪事。
旁人抄的经都好端端的,只有李瞻抄写的经文,过不久墨迹就晕染开了。
父皇身旁的小太监当即跪下,胆颤地道:“陛下,想必是孝贤皇太后显灵了。”
所有的宫婢都跪倒在地,皇帝的脸色阴晴不定,随即认为是太子心不诚,让李瞻禁足东宫,抄经三个月。
这可太冤枉他了,李瞻发誓,自己抄经的时候,虽然有那么一小会儿想了想林姑娘,可大部分时候,他都在为孝贤皇太后祈福。
如今禁足,李瞻出不去,不免颓唐至极,想到若自己乔装打扮悄悄出宫,被父皇知道了,会不会更惹他生气?
翌日晨。
李勍早起,花了一小会儿工夫,替林金潼将文章写了。
方才推门而出,却看见天痕就在院中,身上黑服有些湿痕,怕是站了大半夜。
李勍:“天痕?你多久来的。”
“王爷,属下昨夜截取了情报,回长陵王府,您不在,就……来了瑞王府。”天痕埋着头,将情报递出,李勍展开卷起的信纸看了一眼,都是弯弯曲曲的文字,他却认识,道:“漠国要派使臣来燕京。”
“漠国派使臣来,属下……还要回金陵么?”天痕悄悄抬眼,他是半夜来的,知道王爷在林公子那里,心里莫名酸涩,也不敢去偷看。
“你爹写了信,让我压着两个月了,没让你回去。”李勍穿得单薄,负手而立,“天痕,你想回去么?”
天痕低头想了许久。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回家了,说不想家是假的,自幼也是锦衣玉食长大,当初爹娘送他进宫当锦衣卫,是为了离天家近一些,若有什么事,自己在宫里有个照应。
可先帝二话不说将他赐给了长陵王李勍。
他在回疆吃了不少的苦头,可王爷也是待他极好的,像
真正的兄长家人一般。
“想……我想回家。那你交代的郡主的任务……”他踌躇。
李勍:“不必想那么多,回去见一见你爹娘⑵来[]_看最新章节_完整章节,过两个月再回来便是。”
什么任务?
跟自己有关系?
林金潼听了一耳朵,又没听清楚,意识到是天痕来了,他翻身就起,推开窗户喊:“天痕哥哥!”
“走了。”李勍转过身,不太客气地关窗,“去穿衣服,别冷着了。”
“走了么?走这么快?我还有东西没给他呢……”林金潼没听,光着脚跑了出来。
“不听话,”李勍替他披上外衫,拉着他的手进屋,“给天痕买的什么东西,给我瞧瞧。”
“买的小玩意儿……是给天痕哥哥的,不是给四叔的。”
李勍语气都变了:“看也看不得?怕我给你碰坏了?”
林金潼:“不是,我一时忘了放哪儿,不是故意不给你看的……”
天痕长身立在屋顶,衣袂翻飞,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