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做完啊,不是一周前就做了吗?”老太太呼的一下站了起来。 “没呢……” “走,赶紧走,去手术室。” …… 手术室里,张凡拿着刀,一下一下的如同削萝卜一样。卢老紧张的都不知道要说啥了,老头在学术上,十个张凡垒起来都达不到老头的高度,可在手术上,老头就是大脑相当会,可手就是不会的一类。 他知道这里面的困难,但了解的不是特别清楚,所以紧张,老头紧张的都说不出来话了。 也不敢说话。 吴老体会的更深,毕竟这种手术是他开创。 “这里,慢点,一定慢点。”老头好像自言自语的声音一点都不大。 可张凡,好像和老头的路数不太一样,他的速度很均衡,每一次的刀起刀落,都很干脆,没有一刀下去,再去观察观察,也没有快一刀慢一刀的时候。 他的这种, 就好像是下棋复盘一样。 就好像,昨天晚上, 他已经做过这种手术一样。 吴老头说实话,比卢老还紧张。 因为,这小子不按套路啊。 一刀一刀中,肿瘤就真的如同一个胎盘一样,不停的蠕动着。 因为里面温度和密度都不一样,提起来以后,随着刀起刀落的分离,肿瘤开始蠕动,表面上红色的血管网在蠕动下,就好像里面有个大蛆,或者就要破壳跳出来个哪吒一样。 肿瘤上层远离腹腔的表面上脂肪已经开始凝固,而下层还在滴答着一些黏液。 说实话,真的恶心,就像是煮汤圆,煮的时间久了。一筷子架起来后,破而未破拉着汤汁的样子,真的一模一样。 旋转着下刀,说实话,这种切割,真的难,在张凡这一面的时候力度角度都比较方便,可慢慢到了老唐一面的时候,张凡的出力下刀,都很别扭。 但,这个难不倒张凡。 “这小子,真的厉害,这种侧旋切,当年我就死活没学会啊,我以为裘老爷子不给教,还暗恨了他好久,后来看到卢老头那双笨手我才知道,我冤枉老爷子。哎!” 一位当年从汉大跑去首都的大佬,落寞的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而普通医生们早就放弃了现场临摹了。 太鸡儿难了,手腕子都快扭断了。 “你们说,手术能成功吗?” “废话,一大半都快切下来了。除了刚开始的血压骤降,现在患者生命体征稳稳的,怎么可能不成功!” “张院不知道现在能不能带研究生啊,我想跟他!” 这话一说,网络冷了。忽然不知道谁说了一句话,“他刚研究生毕业吧,听说好像是走了后门。我们医院的大佬都骂裘派不要脸,拿院士压人。可今天看看张院的手术,人家是哪样的人吗?” “就是,就是,这么难的手术都会做,估计是你们医院的大佬羡慕嫉妒恨,略小人了啊!” “就是,上个月的手术器械,他少分我一个补片疝气手术的材料),估计他又要换老婆了!” “他的是新老婆?漂亮吗?” 终于网管实在忍不住了,“请各位医生注意自己的言辞!”超大字号出现。 然后聊天群从骂各自的大佬转了风气,开始骂部长! 估计也就是医疗系的老大真不好当,好事也挨骂,坏事也挨骂! 一个小时, 四个小时 八个小时 十二个小时 终于,略比篮球大的肿瘤切了下来。 卢老激动的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而张凡的亲师哥,终于放开了肿瘤,不经意的微微岔开了双腿。 两个胳膊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这还不是最难的。 最难的是,垫在裤子里的纸尿裤好像有点不洗水了,渗出来的液体蛰的他蛋也疼,双腿也疼。 真的就好像,大腿两侧被人舔破了,然后有特么撒了一把椒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