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点当然也多了,手底下速度慢一点的医生,结扎都还没完成,患者已经给流血流挂了。 而且,大静脉大动脉的破裂,极其容易发生空气栓塞,死亡率超过百分之九十。 很多人去打点滴的时候,护士会拿着药往地下呲一点,这是排空气。当然了,这种空气量还达不到栓塞的数量,几个小气泡进入血管,血液直接就能把空气给溶了。 但,也是为了以防意外,所以,有时候,偶尔点滴的时候进入几个气泡到血管,也没啥事情的,不用抓着护士如同老鹰抓小鸡一样,捏着人家的脖子非要人家给你吸出来。 但大血管的就不一样了。这种栓塞,和脂肪栓塞没什么区别,进入心脏,心梗,进入脑部,脑梗,进入肺部肺梗。所以,当听到是下腔静脉的时候,马逸晨都有一种完了,今天要放台子的感觉了。 「延伸切口!」张凡的口气也开始变得越发严肃起来了。 手术刀,直接沿着腹部正中的切口,向上延,直接延到胸部,手术台上的患者就感觉直接肉铺子上的新上的肉猪一样,快被分成两半了。 「千万不要动肝脏,大量的纱布,快!」 医院的纱布,在进入手术室前,其实都是放在锅里面的。 就和家里老式的蒸馒头的大铝锅一样,估计岁数小的人都没见过这种锅。 因为要高压消毒,纱布都是放入锅内高压消毒,12个小时之内不用,或者用不完,不管打开过没有,再次使用的时候,必须二次高压消毒。所以,有时候很多人觉得医院换药,和家里换药没啥区别。 不就涂点碘伏,盖点纱布吗,手巧的人弄的比粗汉子医生还漂亮。其实不是的,光一个无菌条件,家里就没办法做到医院的这种程度。毕竟谁家也没富裕到为了一个伤口,去弄口大锅高压煮纱布。 三个巡回护士端着锅,如同饭店里上菜的服务员一样,依次打开锅盖,然后把纱布倒在了器械台上。 都来不及用卵圆钳夹了。 张凡一边用手按着肝脏,一边不停的拿着纱布继续朝里面填塞。 按着肝脏是怕有人想翻开肝脏寻找出血点,这样是快捷,但翻开肝脏,弄不好就是大量空气进入下腔筋脉,然后出血点找到了患者直接被弄死了。 「阻断全干血流吗?」 马逸晨问了一句,他手里已经拿着持针器和缝合线了。 「不行,来不及了。张院,得输血了,血液科B型血晚上只备了500。」麻醉科的黄主任直接打断了马逸晨的问话。 这种缝合,首先要断了肝脏所有的通道,从上到下,上来自下腔,下来自肠道,阻断了以后,然后再翻开肝脏,在直视条件下进行缝 合。 小血管的缝合和大血管的缝合是两码事。 小血管,特别是没有名字的血管,往往都是几针下去,结扎了事。而所谓有名字的血管,大概就是粗细程度和油笔芯差不多的血管。 论粗细,这是血管体系中表现重要程度的一种方式,这玩意就和男人一样,深怕被人特别是被女人说一句细狗一样,因为太细是会被抛弃的。而大血管,则是要分三层程度的去缝合。 张凡一听,备的血不够。 「去,问问茶素中心血库。」 巡回护士电话还没拿起来,就听到老陈在门外,用通话器给巡回护士询问,「有时间的时候,请给张院说一句,曾女士已经和高新区的几个老总到医院了。 他们全力支持,要钱出钱,要人出人,要药物出药物。」 「组织他们高新区的献血。」张凡楞了一下,赶紧说道,真尼玛是瞌睡遇上枕头了。 在大城市,中心血库往往比重点医院的存血多,但小城市,特别是在茶素就不一样了。茶素医院的发展,不光弄死了一群某田医院,甚至连防疫站,其他三级医院都被吞了,至于血库,更是不在话下了。 弄的血库的人,现在都没人请他们吃饭了。 所有医疗单位中,论清闲,有牌面,中心血库绝对能进前三甲。 特别是血库的一些主任,几乎在家里都没吃过饭,因为,用血的人太多了,并不是谁家都有三天内的献血证,这个时候······ 曾女士给张凡说的话是相当客气的,好像就是和张凡他们共进退一样。可在手术室外面,对着一个不能在肠胃会上举手的领导,就差指着鼻子骂了。 「我们的员工,就这么被人无缘无故的打成了病危,这让我们这些投资人,还敢投资吗?你们当初是怎么保证的,领导,请真的用点心,给我们创造一点好的环境吧!」 领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