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一口气,愤愤道:“我们二房的股份都到了傅远洲手上,他又跟傅律霆有勾结,这不明摆就是他们动手的吗?”
“你们跟大哥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了?”傅远帆眉头微蹙。
连表面工夫都不做,真是愚蠢!
“哥!妈不是说过了吗,以后不能管傅律霆叫大哥。如今我们的大哥被害死,我们二房能指望的人就只有你了!”
傅葶葶这番话没有指责,只有满满的悲凉。
她怕傅远帆胳膊肘往外拐。
更怕这个哥哥只顾自己,不管她和妈的死活。
然而傅远帆只抬眸看向远处,什么都没说。
说了,她也听不懂。
见从他口中得不到想要的承诺,傅葶葶立马转身想去找母亲,却听见身后的傅远帆接了个电话,没说几句就起身拎着外套离开了。
“哥,你去哪,今晚还回来吗?”傅葶葶追上去,扬声问道。
回答她的只有傅远帆进电梯时“叮”的一声。
傅远帆连夜去了淮市。
刚才的电话是顾时渊打的,他要的实验器材已经运到实验室,需要他过目。
在这个实验室他拥有最高决策权,顾时渊对他的重视和诚意可见一斑。
……
傅葶葶在顶楼憋了一肚子气下来,刚到客厅,就听到傅晨曦的抽噎声。
自从温倩死后,傅晨曦就由杨岚抚养,但她整天为夺回公司股权和家产奔波,根本没时间照顾她。
傅葶葶不耐烦地走上前,只见小丫头正抱着膝盖蹲在地上哭。
她抬脚踢了踢傅晨曦的腿,不悦道:“哭什么哭,想哭丧的话明天送你去墓地!不管是哭爹还是哭娘,都随便你哭个够!”
傅晨曦想到自己会被送去阴森森的墓地,顿时吓得眼泪直流,哭声更大:“不要,我不要去……”
“烦死了!没看到她想她爸妈了吗,还不赶紧送过去?”傅葶葶瞪了佣人一眼。
“可是……”佣人以为她在说笑,只是为了吓唬吓唬孩子。
结果没想到傅葶葶来真的——
“可是什么可是?我说的话,你听不懂吗?听不懂就别干了!我们家不缺你一个佣人!”
一听自己饭碗要砸了,佣人连忙照做,很快就派车把傅晨曦送去墓地。
临上车时,傅晨曦抓着栏杆死活不松手,眼泪鼻涕糊在一块儿:“我不去墓地!我害怕呜呜呜……我不去!”
“姑姑,我错了,我再也不哭了,你别把我送过去好不好?求求你了呜呜……”
小姑娘哭得惨,叫声更惨,连司机都有些不忍心,然而傅葶葶却站在台阶上,双手抱臂,冷冷看着。
想起傅远帆对她的敷衍和无视,瞬间一股无名火直冲胸口,她不耐烦地挥挥手:“还愣着干嘛?赶紧送走!”
司机犹豫道:“可是小小姐不松手……”
他也没办法啊。
傅葶葶:“她不松手,你就不知道拽吗?别告诉我,你一个大人还拗不过一个小孩儿,那你干脆回家养老得了。”
司机脖颈一缩,他可不想为此丢了这份高薪又轻松的工作。
当即上前,扛着傅晨曦,把她硬塞进后座。
这下世界清净了。
傅葶葶满意地勾了勾唇,转身回房,她要睡个美容觉。
……
南烟进去书房后,一直忙碌到深夜。
刚洗完澡准备休息,就听见暖暖房间传出一阵手机铃声。
她担心声音吵醒孩子,蹑手蹑脚地进去,打算关掉。
没想到是傅晨曦打来的视频电话。
这么晚了,小丫头还不睡?
她划开绿键,接听。
对面立马传来一阵上气不接下气的哭声,对面的傅晨曦身处在一片黑暗中,她的脸都很难看清,只有晶莹的眼泪在微弱地反着光。
南烟有些惊讶:“这么晚了你这是在哪?怎么哭了?”
南烟完全没想到杨岚那边会虐待孩子,因此没往坏处想。
以为她只是睡不着,又或者做了噩梦,所以才打视频过来找暖暖倾诉。
傅晨曦听到南烟的声音,先是一愣,显然没想到接视频的是她。
但转念一想,暖暖现在肯定已经睡着了,那就只有她妈咪可以接电话了。
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南烟的声音,她更想哭了。
“呜呜呜……”一边哭,还一边抽泣,小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
南烟已经察觉到不对劲,表情立马严肃起来,“乖,别哭,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有问题我们再一起想办法好吗?”
温柔的嗓音很快就安抚住惊恐无措的孩子。
傅晨曦总算不再一个劲儿地哭,她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开口:“婶婶呜呜呜……你能不能来救救我?呜呜呜……我好害怕,我不想一个人待在墓地……呜呜……”
傅晨曦一边说话,一边啜泣,同时还紧张地四处看。M.biQUpai.
周围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她浑身发抖。
听到“婶婶”这个称呼,南烟一愣。
听完,她大吃一惊——
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