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傅总都这么说了,好,我信你,只是如果再让我发现……”南烟唇角微扬,“我会带孩子们离开这里。”
她现在不走,一方面是觉得孩子们好不容易有个稳定的环境,另一方面也是不想这么快离开顾家。
“好。”傅律霆深深看了她一眼。
南烟没再多说什么,起身要走,却被他拦住。
“时候不早了,一起出去吃个午餐?”傅律霆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提议道。
“没时间。”南烟丝毫没给他机会。
“这点面子都不给吗?像这种情况,你会拒绝所有人的邀约,还是只针对我?如果是后者,那我还真是……荣幸至极。”
能够被她区别对待。
这是不是也说明,他傅律霆在她南烟心目中是不一样的存在?
谁知女人微微一笑:“不好意思,激将法对我没用,随你怎么想,我无所谓。”
傅律霆:“我听说你从m国带回来一个女人。”
南烟脚步一顿,面无表情回头:“傅总的消息还真是灵通,我很好奇,你还知道什么?”
傅律霆:“你救了她。”
是陈述句。
南烟知道之前傅律霆派人跟踪自己,但她也知道对方并不会查到什么,所以就没管。
可没想到他连魏宛央的事都知道了。
只是他刚才说的是“一个女人”,却不提魏宛央的名字,是不是说明……
他还不知道或者说没有查到二姐的身份?
“我想救谁,带谁回国,难道还需要向傅总交代吗?你最好认清我们的关系,不该管的事少管。”南烟警告完,抬腿就走。
这次傅律霆没再拦她。
……
没错,这段时间南烟只要得空就会回去陪魏宛央,哪怕只是吃顿饭,或者小坐会儿,又或者只是喝杯白水。
可今天回去的时候,却发现整个宅子的气氛很不对劲——
顾氏出海的一批货物被人为弄沉。
查出来是船长为了骗取高额保险故意为之,但顾氏的那批货物也在其中。
短时间内无法赶出来第二批,合作方因此闹着要赔违约金。
“振东,这事你怎么看?”余晚舟理清来龙去脉后看向顾振东。
“事情怕没这么简单。”顾振东脸色阴沉,“这个船长为顾氏工作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干了三十年,马上就要退休了,怎么会做这种自掘坟墓、晚节不保的事?”
一看这其中就有蹊跷。
“你的意思是,这里面有内情?”
“不排除商业竞争。”顾振东合上文件,敲了敲桌子,“我们前段时间跟傅氏的关系不是很僵吗,你说会不会……是他们?”
商场上的意外都不是意外,优先怀疑的肯定是竞争对手。
就连公司一盆花死了,有时候也得落到对家头上。
也不是没有过案例。
“我们能想到这些,延之肯定也想到了。”余晚舟叹了口气,“罢了,他也不小了,这件事就让他独立处理吧。”
“也好。”顾振东点了点头。
事情已经发生了,顾延之也在着手处理。
如果真查出来是傅家干的……
算上那老两口私底下见孩子这件事,咱们新仇旧怨一起算。
“发生什么了?”南烟没有像往常那样去小院,而是去了主楼。
她到的时候二老已经收起文件,脸上重新恢复了笑容。
“哟,烟烟来了。”余晚舟激动地站起来,上前挽着她的胳膊,语气一如平常,“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吗,我让厨房加菜。”
不知道她要来,所以二老也没有提前让厨房准备。
“不用了,我跟着你们吃就好。孩子们呢?”南烟看了眼周围,没有看到人。
“曜曜上山了,小宝跟傅律辰出门,要晚上才回来,暖暖去上烘焙课,我一会儿就去接。”
虽然老太太表现得很正常,但南烟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
她音调微沉:“家里出事了吗?”
“……没有没有。”余晚舟先是一愣,接着连忙摆手,“我们家能出什么事呀?你这孩子,整天操心来,操心去的,还操心到我们头上了,放心吧!”
南烟眸光微闪,知道二老没跟自己说实话,但她也没刨根问底。
只淡淡道,“没事就好。”
余晚舟以为她信了,轻舒口气,开心地冲顾振东昂了昂下巴。
对方立马会意!
“就是,我们家怎么会有事,烟烟不用多想,你已经够忙了,就别担心我们了。”
顾振东抿了抿唇,虽然不知道南烟每天在忙什么,但他也不多问。
只需要照顾好她的后方就可以,只要孩子们好好的,她也就没有后顾之忧。
顾家老宅暂时风平浪静,但“人为缘故沉船,顾氏面临巨额赔偿”一事却早已传开。
易思静看到这消息只觉得无语。
开船的人无一不爱护自己的船,居然有人故意做这种事?
不只损失了货物跟船只,还严重抹黑了船长的形象。
“爹地您怎么看?”易思静将报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