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阿北轻柔地托着导演助理的脖子,想象着如果躺在这里的是奄奄一息的解笙会怎样,想象着她如果失去了解笙会怎样,想象着……她孤身一人会怎样。
她募得就红了眼睛,颤抖着唇开口:“竹……”
“北导李导,咖啡来了!”小助理推开门,提着一个纸袋子就走了过来,“导演辛苦了,这么多人得忙到下午了吧,您中午想吃点什么?”
拿着咖啡的助理仿佛根本没看到阿北,自顾自地同导演们说话。
而北导,似乎也根本没把这种事放在心上。
“竹允,你醒过来。”阿北也没有将那些事放在心上,她捻了下“男主角”的发梢,艰难地张开嘴,“你给我,你醒过来。”
阿北的声音很小,一开始甚至没能吸引到所有面试官的注意力,只有北导在结果咖啡后撇了一眼过去。
这种事很常见,阿北来跟着面试的这批人虽然有一些有名气的,但咖位并不够大。而且海选大多时间很长,因为某些事被打断是在所难免的事情。
你要怎么将众人的视线吸引回去?
北导望着阿北饶有兴趣地抬了抬眉毛。
“你不是说这回就不离开了吗,你可不能骗我。”阿北略带慌张,又强撑着捂住“男主角”胸前不存在的伤口,“你骗了我那么多次,不能再骗我了!”
阿北仿佛有哪根弦突然崩掉了一般,艰难地捂着恋人胸前的伤口:“我求你了——我求你了!你说得青山绿水,你说得男耕女织,我都答应你!你说那些的时候我真的好高兴,但我就是想让你继续求我,其实我早就想说愿意了!”
阿北整个人都在颤抖着,泪水滴落到了陪演的脸上,这位小助理忍不住睁开眼,想要看看哭得如此悲恸的女人,想要让她赶快停止。
这样悲哀的声音,他不忍再听下去了:“那个……”
“别打断她。”北导出声,警示了那个陪演一声。
阿北慌张得几乎喘不过气,一半是真的,一半是演出来的。她抹了几下“男主角”的脸颊,似乎是想把他脸上的血迹抹开,再看看他的样子。
“我求你了,不要再离开我。”阿北这回忍住了泪水,轻轻地又委屈地抓住了爱人的衣服。
然后,这一段就正式结束了。
阿北将陪演顺便拉起来,鞠了躬等待导演的评论。
北导点点头,示意她可以回去:“行了,很不错。”
“谢谢各位。”阿北道过别后,推门离开。
这点评其实就跟没有一样。不过刚刚开始,他们也想再看看有没有更好的吧。
当阿北离开之后,那陪演又开始准备下一场。北导看到他的样子轻笑了下:“怎么,她还真让你入戏了。”
“如果没有您提醒,我差点就要‘诈尸’起来安慰她了。”陪演有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
“下次注意了。”另一个副导演嘱咐了一句看向北导,“刚刚那个,就是个唱歌的吧?”
“是啊,是个歌手。”北导点着头,抬手示意下一个进来。
当阿北回到家的时候觉得自己已经脱水了,无力地坐到沙发上准备躺尸。
“先生让我把这个给你。”仿佛已经融入解笙家的林柯,拿着豆奶过来,“听说你今天去试镜了?”
“是啊,这真不是歌手干的活儿。”阿北委屈地接过豆奶,然后眯着眼睛盯着林柯,“你不会已经被解笙雇做佣人了吧?”
“您怎么知道?”林柯睁大了眼睛,“今天他才刚刚这样说的。”
“你以前都直呼他的名字,这次改先生了,还对我用敬语,而且……”阿北指了指林柯身上的新衣服,“我曾经说过,如果要雇佣人就给他穿这种衣服,我看电视上都是这种。”
林柯郁闷地拍拍自己身上的英式背带裤:“原来是因为你啊!我可不想穿这种衣服!”
“什么嘛,明明挺好看的。”戏弄玩林柯,阿北坐了起来,“看上去就很贵族。”
“您可得了吧。”林柯又对阿北变回了敬语,说着并不恭敬的话,“反正我是有钱拿的,穿这种衣服是被迫的。”
“你会喜欢的。”阿北拍了下林柯的脑袋,思考着明天让他穿燕尾服试试。
看老电影的时候,有不少老管家都穿那种嘛。
阿北端着豆奶转了下阿尘的房间,看到这小丫头在床上玩拼图就出去了,然后又去了厨房,也没看到解笙,最后推开书房的门才看到男人正在处理文件。
“回来了?”解笙没抬头,说道。
阿北走到解笙身后,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你在看什么?”
“我在看最近电影院的地皮开发。”解笙揉了揉眉心,“钟学花真是有够让人操心,我估计如果我再不插手,工期得延后半个月。”
“才半个月,那不是很正常。”阿北虽然没从事过这种事情,但在酒吧的适合认识不少包揽这种活的老板,因为需要沟通交涉的地方很多,虽然大多都能在工期内完成,但没能完成也不算奇怪。
而且延期半个月,那跟正常完成也没差多少。
“一天都不行,说六月份完成就得六月份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