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养孩子真的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舒归一直到现在才知道小孩子可爱的外表下有多么令人崩溃。
之前之所以乖乖地躺在床上似乎是因为有人给她喂饱了搀着东西的奶,舒归一一直在心里暗暗骂那个犯罪头子,你找几个女人带孩子不行吗?为啥非得找他这种大老粗呢?而后来他胡乱琢磨着这次的事情,他听说过鬼头绝手下有婴孩的事情,说不准他这次真的找对了地方。而且鬼头绝总觉得上船不光是为了把他拉到别的地方,船上一共有三十多个人,假如真的如他所想,那这些孩子一共有十个,说明这些人中只有一部分人分配到要接走孩子的任务。而在船上,肯定有人观察他们谁更适合这个任务。
舒归一坐在经济舱一边摇着因为饿肚子不停哭泣的孩子一边同其他旅客投去抱歉的眼神。
他上来的时候太急,完全忘记了给这孩子买奶粉。那些人咋就不知道给他放点奶粉呢?他一个大男人哪里知道这孩子这么容易饿?!
好不容易孩子哭累了睡着,飞机上还遇到了气流颠簸,这一颠就把孩子又给弄醒了。
“哇哇”的哭声吵得人心烦,一直到下了飞机这孩子才睡着。
舒归一看着夜晚的夏威夷,默默地叹了口气。而令人崩溃的事情还在后面,他下飞机之后不但没遇到任何和他一起来的人,而且连短信也收不到了。之前他一直觉得肯定有人替他准备好了一切,可下了飞机都快过了两个小时,没一丁点有人接应的样子。
他抱着哇哇大哭的孩子,总觉得自己要不了多久就会被人举报虐待儿童了。
相比较舒归一这边的焦头烂额,解笙和舒贝贝似乎还稍微好一点。
解笙挠了挠自己的耳朵,一边指挥艾理往东池去调查一边派手下的人继续查询新降落夏威夷的人。
“你觉得那些人现在就已经到这边了?”舒贝贝给解笙煮了点白粥放在桌子上,然后凑到他身边看电脑上显示的信息。
“有备无患,谁也不知道鬼头绝到底在想些什么。”解笙摸着已经感觉不到皮肤触感的嘴唇,点着自己的下巴。
舒贝贝看着解笙的脸皱了皱眉:“你要不然吃点药吧?耳朵后面都烂了。”
“嗯?”解笙摸摸耳后,果然有很粗糙的触觉一直延伸到唇角。
“反正距离鬼头绝来还有很久,你先治好了再说吧。”舒贝贝撩起解笙的头发,发现他耳后还延伸到脖子的位置了,看上去十分骇人。
解笙摆手站了起来,只是打算用冷毛巾稍微敷一下:“不,我觉得他会提前,毕竟他有那么大的动作一定是不能再等了。而且过敏刚刚好的时候很难立刻过敏。我得时刻准备好。”
舒贝贝扁着嘴,把白粥的勺子敲了敲:“那快过来吃饭,然后继续保持你丑陋的样子。”
这几天解笙都没有出门,所以泥潭的生意就完全让何焕东支撑。虽说平常的时候解笙也没有很尽力就是了。
“呜,呜呜,呜呜呜。”
舒贝贝刚一出来,就听到了十分奇怪的声音。
这凌晨两点,听到这种凄凉的哭声舒贝贝还有点心悸。
“谁啊?谁在这儿哭呢?”舒贝贝皱着眉走到酒吧后厨的储藏室,踢了一脚门。
哭声停止,四下立刻变得安静了起来。
“赶紧给我出来,不然隔门崩了你。”舒贝贝稍微有点发毛,象征性地踹了两脚。
里面仍旧没有声音。
舒贝贝从身上解下手枪——在这里待了没几天解笙就给她配了一把轻便的小手枪。她拿起手枪故意重新装弹用声音恐吓里面的人。
“贝贝姐——”没想到,竟然是阿学纤细的声音从储藏室里面传出来。
舒贝贝白了一眼将枪收好:“在里面干嘛呢,出来。”
阿学推开储藏室的门,红着眼睛拿着手机走出来:“我没偷懒,现在是休息时间。”
“你怎么了?”舒贝贝打量了她两眼,“不会被人睡了吧。要我去给你买药吃吗?”
“贝贝姐!”阿学一把抱住了舒贝贝扁着嘴,“你对小姐是真爱啊!”
“谁对小姐是真爱!你才对小姐有真爱!”舒贝贝嫌弃地按着阿学的脑袋,一把抓过她手里的手机,“你看k剧呢?”
“你还真是个演员啊,我还以为你就是说着玩的呢!”阿学抹了抹眼泪,偷偷在舒贝贝身上蹭了一把。
舒贝贝嫌弃地躲开同时举起手机,这才发现阿学竟然在看她演得那个民国电影。
唔,这样说来“她”的确对小姐是真爱。
“你这么闲?这么闲就出去扫地去。”舒贝贝扯开阿学的衣领,竟然觉得稍微有点害羞。
毕竟有人这样对她的电影表达自己的心情还是第一次,真是有点……不好意思。BiquPai.
“你咋想的嘛!你咋就不带着小姐逃婚啊!她被那个猪头少爷蹂躏的时候你不难受吗!?”阿学拿过手机,她正好看到小姐怀孕那一段,被虐得要命,忍不住就哭了出来。
“不是我不想啊,是编剧不让啊。”舒贝贝拍了拍阿学的背以示安慰,“这不就是剧情设计吗,有什么好哭的。”
“可是,小姐和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