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何焕东觉得自己能对阿学说出这种话也的确很是厚脸皮了,但现阶段而言,他的确不适合跟阿学有任何情感关系。可如果现在拒绝,阿学对他的感觉会只增不减。所以何焕东用了这种很被动的办法,说不准哪一天阿学真的遇到了更喜欢的男人,他作为兄长存在也没什么。
当然,如果真的有一天他不再做这些危险的事,阿学也成熟了一些,或许该主动的就是他了呢。
晕晕乎乎的阿学哪里还会想那么多,她的脑子已经变成浆糊,挖掘何焕东的真实目的早就被她抛之脑后。
于是这一个下午加晚上平安度过。快十二点的时候何焕东本想着晚一点去叫解笙,没想到刚刚好零点解笙就出现在了走廊里。
“辛苦了,去休息吧。”解笙将自己的武器装好插进腰带里然后示意何焕东可以离开。
阿学早就回了自己的房间,毕竟这边也没她什么事。而且面对何焕东让她感觉愈发地内心不安,思来想去还是休息去了。
何焕东守了好几个小时也的确有些累,和解笙说了几个他注意的地点之后也回了自己的房间。
尽管解笙这边做好了万全准备,但他们却不知道,真正的码头主这时已经丝毫不在意自己属下的死活,更别提叫人去查探虚实了。
骆怀枫看着电脑里以t为单位的资料,眼里一片阴沉。
他很清楚自己被那个女人利用了,从一开始就是。
那女人骗他舒贝贝由她在暗中保护,只要舒贝贝一出现就会把她送到安全地带。但后来又说,只有他本人成为码头主才能找到舒贝贝。
骆怀枫被逼无奈只好答应,答应之后他的确得到了不少消息,还有大批的人听从他的指令去寻找。可随着骆怀枫对这个组织的深入,他逐渐明白靠这种办法找到舒贝贝是不可能的。那个女人骗他接手这个地位之后又骗他熟悉了组织的日常运作,因为她知道让自己心甘情愿成为码头主并学习成为“头目”是很难的一件事,到头来他真正想要的从一开始就不可能得到!
完全被骗了,完全被骗了!
骆怀枫不知道舒贝贝究竟在不在这个地方,甚至不知道她是不是还活着,但也只能在这个陷阱里一步步走着期望哪一天能够找到她。
“你怎么总是愁眉苦脸的?”一条女人的手臂像是蛇一般缠上了骆怀枫的脖子。
“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骆怀枫皱着眉合上眼睛,似乎连看都不想看一眼那人。
而这个人,正是他的亲生母亲,那个被所有人忌惮的魔女。
女人看上去四十多岁,柔软的长发十分蓬松,像是云朵一般搭在自己的肩上。她细长的眉和桃花眼组成了一张十分古韵的面容。
“别那么说话,自古父母可都是为了孩子好的。”女人松开了骆怀枫的脖子,挽着自己的头发站在他身后,“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你,阿枫。”
骆怀枫不再说话,他只盼望着这个女人快些离开。
“正因为我是女人,我才知道女人对你的危害会有多大。”这个前任的码头主轻叹着走到窗子前,“她不喜欢你,一定要趁早放手才行。我不是没有给她过机会,但她伤害到你了,我无法接受。”
“你到底知不知道她的下落。”骆怀枫几乎是鼓起所有勇气才扭头看向那个女人。
女人背对着他笑了,轻轻出声:“知道哦。”
骆怀枫立刻站起来,牙齿咬得咯吱作响:“她在哪里!”
“从楚京走来的商品只有百十伤和鬼头绝两条船的,鬼头绝那条船都是早早找好的,百十伤负责运来的那批是新的,而他们的目的地是……火奴鲁鲁。”
骆怀枫难以置信地看着她,脸上却没有一点喜色:“你为什么现在才选择告诉我?”
“前几天那边红骷髅的据点被人发现了,我们损失惨重,但那些孩子都被救了出去。我特意注意过,没有你说的那个人。如果没被救出去,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性了。”女人吟吟笑起来,带着无尽的残忍,“毕竟你是喜欢她的,好歹也得给她去收尸嘛。”
骆怀枫恶狠狠地盯着自己的母亲,片刻后从房间里冲了出去。
女人勾起唇一边叹着气一边喃喃:“我的儿啊,你怎么还是如此愚蠢。”
当然,这一次也是她故意将事情告诉骆怀枫的。目前她需要确认红骷髅是不是被警方控制,也要看看那边到底是否真的是被包抄了。她总觉得这事不太简单,红骷髅那人她很了解,为人谨慎又果断是个不错的左膀右臂,如果不是传闻毁了容她真想去同他再生下一个孩子,定比阿枫狠辣。所以说不准是哪个人叛变了将红骷髅供出去的,这种人她可不想留在身边,必须尽早除掉才行。
表面看上去,这个人似乎应该是鬼头绝,而且如果是他的话一切都解释得通。像他们这样的干部自然不可能突然良心发现就举报了,最有可能的就是自己被抓要举报减刑。而鬼头绝之前一直被一个厉害的警方人物纠缠,说不准就是被抓住了,然后做出逃脱假象企图蒙骗过关。
可她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现下寒假前夕,正好是人员不够的情况,她也找不到合适又信任的人选出去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