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比赛的倒数第二天。
早上的时候各自导师通知要大家在大厅集合,因为有很重要的人过来参观情况。
“我听说,是解氏的高层要来看看咱们能力如何。看样子他们还真的很重视这个节目诶。”
不用回头,阿北就知道是时雨。不过他这回说得还真是对的。
“他们懂什么啊,难道要我们现场表演?”站在阿北旁边的米温妮小声嘟囔。
“估计就是走个过场吧。”时雨在后面也小声说了句,然后看到有导师走进来之后便马上闭了嘴。
但走进来的导师只有冬白一个,他走到大厅正中央的沙发上拍了两下手示意大家将目光聚集过来:“那个……你们也听说今天有大人物要来考察,不过这位……他并不是很喜欢同人接触,所以就去看你们之前各自练习时候的录像了。抱歉啊大家,现在你们可以回到单独的练习室里继续进行练习了。”
听了这话,不少人都一头雾水。
阿北也没再待在这里看一群选手朝着冬白围过去打听是怎么回事,转身就走出了大厅。
舍柒已经在练习室里等着,看到阿北进来对她招了招手:“来吧,得开始努力了。”
“解笙到底想做什么?”阿北放下背包就抱怨一般问道,“看什么录像啊,再说看录像不是在哪里看都可以,他有必要过来吗?”
“为了保证没有片段提前泄露,录像原带只有这边有的。”舍柒把手搭在椅子上无奈摇了摇头,“不要纠结他了,你昨天不是还嫌时间不够,怎么现在就开始浪费了?”
阿北抱着手臂看向外面,心里总是觉得不安定。
差不多上午快结束的时候,阿北刚刚准备给舍柒重新捋一遍歌单就听到外面传来了噪乱声。
舍柒对声音不太敏感,见阿北往门外看去才感觉到外面似乎出了什么事:“出去看看吧。”
阿北闻言走过去打开了门,然后就看到解笙在走廊里,一堆学员围在他周围。他一个个鼓励着,还同他们握手。
“说什么‘不喜欢同人接触’啊,还不是跟人家小姑娘聊得起劲。”阿北撇了下嘴关好门低声嘟囔了一句。
舍柒虽然听不起阿北说什么,但也能看出她绝对没在说什么好话。
不多时,解笙就走到了这间教室门口,他打开门就看到了站在面前的阿北。
“你看得怎么样?”阿北拿着自己的歌单,已经做好了被刁难的准备。
“你很努力。”解笙就站在那里,双眸微垂着俯视阿北。薄唇一张一合是那么赏心悦目,只可惜从这张嘴里说出的话却一点也不讨人欢喜,“但有时候努力并不能弥补一切。肢体动作和台风根本没一点出彩的地方,对于声音的把握也不够,气泡音和颤音混在一起,你歌词烫嘴?烟嗓可不是那么练的。我很难想象你怎么会在初试的时候被人夸赞。”
阿北已经努力在忍耐和解笙干一架的冲动,尚且礼貌地开口:“所以呢,我不及格吗?”
“不,我愿意再给你一次机会。”解笙稍微垂下头同阿北直视,可对方那双含着不甘的眼,又一次刺痛了他的心,“……如果你能闯过第一关的话。”
然后,解笙就立刻转身立刻了这里。
他讨厌这个女人,但并不是因为她做错了什么。
阿北,和他的贝贝实在好像。有时候他甚至觉得,如果舒贝贝活下来,会不会就是阿北呢?
于是每次见面就都变成了对他心脏的凌迟。解笙只要看到阿北的脸就会想起他已经永远失去了舒贝贝。因为他的失误,因为他的愚蠢失去了她和他们的孩子。
这一辈子解笙自问没做过什么坏事,但究竟为什么让他经受如此痛苦的事情呢。
他不会忘记舒贝贝,也不想从悲伤里走出来。当别人都已经忘记她的时候,就算只剩他一个,他也要一直记得舒贝贝。
解笙有太多话都想同舒贝贝说,只恨午夜梦时那个没心没肺的女人迟迟不肯现身。直到现在他才明白当时舒贝贝的心情,那该有多么折磨人啊,他竟然让她受了那等苦楚。
舒贝贝悲恸了几个月,终于无法忍耐走向绝境,可他连绝境也没得走。
痛了这么许多年,他好不容易麻痹了,可阿北就像警钟一般敲醒了他,让他重新记起这种绝望无助的感觉。其实,阿北有点无辜就这也被他无缘无故地疏远。可没了舒贝贝的解笙,也不想顾及这么许多。
练习室那边,不少学员都看到解笙铁着脸从阿北那边走出来,靠得近的甚至还听到了解笙对阿北的评价。
“我没听错吧,解笙董事长刚刚不还挺和善的吗。”一个站在自家练习室门口的选手低声嘟囔。
旁边的米温妮轻咳了一声:“你就别多说话了。”
“我可没说错,她做什么了惹得解笙董事长那么生气?”那个选手还是依依不饶地嘟囔。
而站在后面刚刚和解笙打完招呼的冬白皱了皱眉:“你们,都回去,继续练习!”
看到平日里这么温和的老师都板起脸来,这选手终于走了回去。
但一个回去还有好多个,所有人都在好奇为什么舒贝贝会惹解笙生气。解笙虽然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