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北怎么也没想到,现在的衣服竟然还有质量如此差的。 不对!应该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骆怀枫竟然能下作到这种地步! “暂停——!”从不远处,传来了副导演的喊声。 唐雅雅立马拿了大毛巾过去给阿北披上,阿北扯掉已经变成破布的衣服,坐在休息区等待有人把新的服装准备好。 而骆怀枫,就站在距阿北不近不远的地方,默默地观望着。 “他肯定让那孩子故意扯坏你衣服的!”唐雅雅气鼓鼓地,用毛巾给阿北擦头发。 “我们也应该提前检查一下服装,正常的衣服就算用力也不可能裂成这样。”林先生提起被阿北丢掉的湿淋淋的衬衫,断口很笔直,有提前动过手脚的痕迹。 而阿北立里面穿着的背心的白色的,很容易透,而且根本无法完全遮住脖子。 “嗯。”阿北突然觉得有些疑惑了起来,她不明白,为什么骆怀枫要如此大胆地做这种事,这么快就暴露了自己图谋不轨,有什么好处吗? “总而言之,你绝对不能再靠近那个男人——喂,阿北!”林先生的话刚刚说到一半,就见阿北披着衣服朝骆怀枫走了过去。 阿北抱着手臂,在男人面前站定,然后歪了下头:“看到你想看的了吗?” 骆怀枫耸耸肩:“阿北小姐的身材很棒。” “得了吧。”阿北摆摆手嗤笑了一声,“我知道你想确认什么,我也知道,离得那么远,你没法很确切地肯定,要不要看?” “你会给我看?”骆怀枫稍感诧异,殊不知已经掉入了阿北的语言圈套。 这样的回答,说明骆怀枫承认自己的不轨之心。 那么接下来…… “我当然会给你看,如果你早跟我直接说就好了。不过现在也不晚。”阿北甩了下被沾湿的头发抿唇,“只要脱掉我的衣服就好了。” 骆怀枫终于蹙起了眉,但仍然保持着自己礼貌的笑容,因此看上去更加诡异了:“你在说什么?” “如果你想看,就自己脱掉我的衣服。”阿北很是认真地重新复述了一遍。 她知道,这样能激怒这个男人。 对骆怀枫说出这种不着边际的话看上去很无厘头,但阿北有种感觉,用这种他自己想做却又不能做的事刺激他,一定能让骆怀枫卸下他那张扑克脸吧? 光看着那张俊俏的小脸可看不出什么,阿北想要在骆怀枫脸上看出破绽,她不想一直这样被动。 “如果不能的话,你就只能凭借看到的那个模糊的瞬间,尽可能臆想了。”阿北收紧了衣服,优雅地笑笑,转身离开。 终于,骆怀枫又开口:“你真是一点都没变。” 阿北的步子顿了顿,但没有停下。 短短的一句话,已经足够了。 “解笙,骆怀枫认识我。”傍晚,阿北坐在窗边的小椅子上,翻找着自己的背包,然后将剧本扔到了垃圾桶里。 “他当然认识你。”解笙坐在书桌旁,听到阿北的话放下了手里的书。 阿北整理好背包随便放在脚下,撇了解笙一眼,“你知道我的意思,骆怀枫认识以前的我。” 解笙轻叹,倚在了自己的办公椅上:“咱们不是猜测他就是当时除医生之外的另一人吗?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吧。” “是啊,不光是认识。”阿北将双手抵在额头上,“他很熟悉我,我们不仅仅是普通的敌对方,我们曾经是朋友。我能感觉得到。” “如果我说,我知道。你会不会生气?”解笙搓了下手,站起来走到阿北身后。 “你当我傻吗,我早就知道你知道。不然你怎么会那么那么提防他和我有联系。肯定不光是你说得那些原因,不然你不会那么紧张。”阿北抬手,拉住了男人的手掌,“你也认识我吗?” 解笙牵着阿北的手,沉默不语。 “你知道吗,那个医生还跟我说过一句话,但是我一直都没放在心上。”阿北拉了下解笙,示意他坐到自己椅子的扶手上,看上去有点像坐在她怀里一般,“那个医生,他跟我说,‘去找xieshen’。我当时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我甚至不知道这两个字怎么写,我不相信他,所以也没有浪费时间去找。因为在当时,继续待在那个地方是非常危险的。” 解笙就这样垂着头,似乎在思考该说些什么。 “跟我说实话。”阿北伸手,抚上解笙的胸口,无名指,轻轻滑过了男人衬衫的扣子。 解笙却笑了起来,一副败退的模样:“你真是,一点都没变。” 这句话就等于是承认了。 阿北却在这个关键点停止了继续审问解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