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大富翁(1 / 2)

3月21日,春分节(日本)。

这是林年住在ξ层的第十五天。

整整十五天过去了,林年与曼蒂足不出户,与外界的消息完全隔断,如果不是迟迟没有被赐下毒酒,林年几乎都以为蛇岐八家对外界的解释是两人早就遇难在了源氏重工受袭的那一天里。

然而事情在第十五天的时候出现了转机,亦或者说终于被画上了句号。

里屋中播放着篠笛和沙锤演奏的歌曲,收拾一空的客厅里,穿着红白巫女服的上杉绘梨衣手握金银扇(女性仪式扇)翩翩起舞,堂下的观众自然是林年和曼蒂,正坐在蒲团上看得认真无比。

在舞蹈进行到一半的时候,里屋的樱花木走廊响起了脚步声,几秒后客厅的拉门被悄然拉开了,走廊中站着的自然是源稚生,可客厅里的三人都没有给予他应有的关注和问候,彼此的注意力依旧持续在舞蹈和看舞蹈上。

提着三个口袋的源稚生拉开拉门就看见随着音乐起舞的绘梨衣,没说话但眼角很明显抽了一下,他认得这个舞蹈,这是在蛇岐八家家族祠堂里神官们教习当代巫女绘梨衣的祭祀用神乐舞。

每逢祭神之月,蛇岐八家八姓家主都必然赶到神山中的祠堂参加祭祀,其中的祀神舞蹈环节正是由上杉家主完成,跳了数十次的神乐舞绘梨衣自然对这支舞蹈轻车熟路不会有半点出错...只是为什么会在现在跳给本部两位专员看?

林年注意到源稚生的闯入,什么话也没说,拉来一个蒲团放在旁边轻轻拍了拍,意思很明了,源稚生也什么都没说,沉默着把口袋放在门边,走到了蒲团前正坐而下一起观看起了绘梨衣的神乐舞。

今天他并不敢时间,反倒是说最重要的事情就得在这里处理,反正神乐舞全程也不过五分钟的事情,陪这群闲的蛋疼的二货们一起看完也不影响什么。

于是里屋内轻歌曼舞,三个观众坐得笔直,面色严谨地好似是在观看日本第一次登月计划。

当篠笛吹完最后一个音,沙锤落下最后一次,音乐归于平息时,绘梨衣的舞蹈也完了。

女孩的身姿定格在背身张开双手微微屈膝的姿势,暗红色长发垂落身后如倒影着枫叶红的水流般顺滑。

鼓掌声响起,林年和曼蒂巴掌拍得大声响亮好似正在目睹阿波罗号成功落地,源稚生的鼓掌声完全被两人压了下去脸上不由浮现起一丝愣神。

放下金银扇,绘梨衣扑腾扑腾地跑到了客厅中央,林年和曼蒂也抽起蒲团围了过去,把拖到角落的被炉重新拖了回来,三人围坐一起埋头又开始嘀嘀咕咕了起来。

源稚生也过去居高临下看了一眼他们在被炉上搞什么东西,结果只看见上面摆了一桌子大富翁的桌游,曼蒂双手握着骰子疯狂吹气举过头顶狂甩嘴里念叨着:来个6!来个6!

看起来绘梨衣跳神乐舞并非一时兴起,而是在大富翁里抽到了才艺表演环节,众所周知一年四季都被关在ξ层的女孩能拿得出手的才艺就那么点,一命通关合金弹头很显然难算不上什么才艺,在林年和曼蒂的拱火下干脆就演了这么一出祭祀用神乐舞。

反正看的人开心,跳的人见他们这么开心,于是她也一起开心了起来,蹲在被炉前原本素白的脸也多了几分血色,白里透着淡红晕染出了三月富士山上樱花的淡粉,开得热烈,美得薄嫩。

这十几天里两位本部专员看来真也是闲养灰开始没事找事做,合情合理地彻底跟上杉家主打成了一片,扎堆在一起什么都聊、什么都玩,无话不说,无死不作。

PS游戏、大富翁、飞行棋、甚至剪刀石头布,谁输谁挨砸(日本综艺里经常出现的小游戏,每人面前放着安全帽和塑料锤,划拳后赢家的人拿锤子砸输家脑袋,输家反应快就能先戴上安全帽,反应不过来就挨砸)都玩过了。

值得一提的是,就算曼蒂跟绘梨衣联手都没砸到过林年脑袋,反倒是两人脑袋差点被他砸出个包子山来,只可惜三缺一少个人打麻将,不然估计趁源稚生不在他们连脱衣麻将都玩的出来。

已经成为朋友了啊。

源稚生看着围在飞行棋前的三人心里默默地想着,原本准备提起的正事也不知不觉暂时放下了,沉默地转身走开拎起放在门口的口袋拿回到桌边,把里面买的红豆沙糯米包拆开放在了桌上,又给三人倒上了新的茶水。

林年注意到了源稚生的动作倒也没太过惊讶,反倒是觉得合乎所以,热情地邀请他一起坐下玩,因为今天走进客厅的不是源家家主、执行局局长,而是单纯的“绘梨衣的兄长”,只可惜没有麻将不然四个人凑在被炉边刚好可以打脱衣麻将了(不可以)。

有说有笑着,主要是林年和曼蒂说笑,绘梨衣不喜欢也不可以开口说话的缘故,所有的情绪表达都写在了笔记本上,还用上了曼蒂最近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