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这个想法有些想当然了,但我却莫名其妙地觉得可行性很大,但很可惜的是我这地图上方圆十五公里内就只有我们两个孤零零的红点了,如果要想验证我的猜想就必须移动到新的地方。 不,等等,如果换个思路想一下... 接着被我拽着的小女孩就发现我松开了她的后领,开始费力地在眼前不断地进行着比画,像是在捏橡皮泥一样——其实我在干的事情还真是在捏橡皮泥,我在试图把我脑袋里蹦出去的“球”给弄成直的! 一团橡皮泥占地三厘米,如果我把这橡皮泥给戳成条形是不是就可以看得更远了? 别说,我还真瞎折腾把这玩意儿给弄直了,我眼前的地图从圆形覆盖变成了条形覆盖,我就跟个陀螺一样原地转了一圈...然后我整个人都惊呆了,因为我真的找到了地图上处我和小女孩以外的其他红点! 不止一个红点,那些红点简直就跟扎堆一样聚集在一起,密密麻麻的,约莫有五六个,有大有小,而这些红点居然还在移动,移动的方向赫然是滨海城市沿海那边。 小女孩的弟弟在不在这群红点里面? 就在我脑海冒出这个想法时,我心中莫名其妙地涌起了一股强烈的预感,甚至于倾向于是‘预言’,我盯住这群红点不断地进行比对,而每个红点都给了我不一样的反馈和感觉,大多的红点都很‘虚弱’,有点中气不足的感觉,就连地图上的红色都显得很淡薄。 这让我也轻易锁定住了这群红点里最中心的一个,那最耀眼最深的一抹红色,这个红点给我的反馈几乎跟身边的小女孩一模一样,简直就像是血脉同源一样的相似! 我远眺了一下那个方向可以隐隐约约看见明珠塔屹立在傍晚的风雨中像是燃烧的立柱,在过去一些就是沙滩和大海了,这女孩儿弟弟怎么会往那里跑?失踪一两天不会是想徒步去看看海游泳吧?但这看海的位置也不对啊,你要看海得去海岸线沙滩那边啊,你们这一路往港口走干什么? 等等,港口? 我愣了一下然后忽然跳脚惊怒地骂出了声: “我操,人蛇船?” — 老黄闲得无聊的时候跟我说过,这些年头啊,街上摄像头不多,拐卖的案件真不少,在我们这座滨海城市尤其地多,大城市人多眼杂孩子一走进人海里就被淹没了,街头巷尾的电线杆上不少寻孤的寻人启事贴着,每一张照片都牵扯到一个奔波的家庭和揪住的心脏。 老黄还说,在这座城市里干孩童拐卖的畜生们分两条道,一条是旱道,一条是水道,走旱道的良心被狗啃得整齐一点,会把孩子通过黑牌照的面包车送出城,丢到乡下去卖给一些想要孩子的乡民,年龄越小越贵,男孩又卖得比女孩贵,基本价格在五万到七万浮动,被卖出去了就别想找回来了。 而走水道的拐卖团伙很少,但一旦有抓到基本就是往死里判,那群狗畜生会把他们国内的孩子拐到国外去,一到了国外去就得被丢进黑窑厂里干苦力,一干就是一辈子,别说什么孩子聪明伶俐能找家了,就你一个成年人这么久干下来也得麻木得不知道自己是谁。更没心肠一些会把孩子送去更远、更乱的地方,在那里人命根本就不值钱,童子军的兵源大部分也就是这么来的... 老黄跟我侃大山那些话快要在我脑子里炸开了,我看着那群红点包裹着最中心的“深红点”在往港口那边移动的时候几乎是扯着身旁的小女孩向着大马路跑过去拦出租车,摸出手机直接打了老黄的电话——如果可以的话我是想打给分局长的,但我级别不够压根没人家的联系方式。 电话响了三声就接通了,我喂了一声,老黄那边开口就骂你个死没良心的还记得给我打电话啊?我还以为你真要撂挑子不干了呢。我说我草,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还记得上午那个说自己弟弟走丢了的小女孩不?孤儿院那个? 老黄惊说你怎么还惦记着这件事情,扣工作证罚500还不能让你收心啊,你这个月底新天地会所还想不想去了... 我快晕掉了,什么时候还在说新天地会所?电话那头老黄还不断传来乒乒乓乓的杂音,我担心他那边噪音太大听不见我说话,张口就大声吼,那个小女孩的弟弟我可能找到了,但现在人马上要被人拖上人蛇船了! 老黄当时口气就变了说,你确定吗?人蛇船?你亲眼看见了?1号港口还是2号港口? 老黄没在小女孩弟弟到底存不存在这件事情纠结让我很欣慰,我还以为他会骂我神经病的,但没想到开口就直接相信了,或许这就是搭档和哥们儿吧,不枉在他被老婆卡工资的那几个月我吃方便面请他新天地会所按摩。 我说应该在1号港口,你赶紧的,多带点人和家伙,他们人好像有点多!看现在这样子似乎要出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