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眼睛是金色的,那个男孩的眼睛也是金色的,包括之前外面那些怪物...我能理解为祖国是在做人体实验吗?就像是二战的时候,老人们提到过的德国元首试图进行的人种进化实验?”女猎人眼眸微垂,“那对姐弟...他们就是祖国的成果?” 中校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仅仅只是猜测,女猎人的想法就很接近真相了。 “你带他们回莫斯科后他们会怎么样?” “我不知道。” 女猎人伸手擦了擦眉角的冻霜,心中大概了然了,“我还以为你喜欢孩子,所以才对他们这么好。” 中校看了一眼女猎人,没有说话,大概是女猎人说了一句蠢话。 “如果我们找不到离开这座森林的办法怎么办?”女猎人又问,“到那个时候你会交出这对孩子向你的敌人妥协吗?” “不。”中校缓缓说。 “我会先杀死他们两个,然后自杀。” 女猎人怔了好几秒,“这么极端?” “这是祖国的遗产,如果无法回归祖国,那也得永远埋葬在冰原冻土里,不能落到敌国的人手中。”中校的眼眸内有炉火在燃烧。 “真是坚不可摧的意志啊。”女猎人感慨,“但这对那对姐弟来说是不是有些不公平?他们从头到尾都没有决定自己命运的机会。” “祖国会感谢他们的。”中校说,“他们也是为了祖国而诞生的。” — 炉火边的维卡一言不发地站了起来,女猎人和中校的视线都落在了他的身上,他只是走去拿起了地上翻倒的水壶,然后在冰桶中取了一壶水到炉火边沸腾。 杜莎虚弱得说不出话来,维卡只能听见她在低声喊哥哥,但他什么都做不了,原本饥饿就已经快要摧毁人的意志了,如今再加上蛇毒的影响,如果没有充足的食物和药品,那么杜莎剩余的时间可能不超过二十四个小时。 维卡呆呆地等待着水壶中的水沸腾,提着水壶回到杜莎身边时,借着火光他又忽然闻见了一股糜烂的味道,他低头寻去只看见杜莎垂在身边包着纱布的右手。 他将杜莎右手的纱布一点点揭开,果然看见里面的箭伤感染溃烂化脓了,伤口只是看一眼就让人恶心得想吐,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蛇毒引起的并发症,在摸了摸杜莎的额头,滚烫的就跟水壶没什么区别... 维卡失魂落魄地把纱布包回去,就像包紧了看不见了就不存在了一样,他深呼吸,可无论怎么呼吸心中都像是缺了一块一样惶恐。 “水...水...”杜莎还在呢喃,嘴唇干裂渗血。 维卡赶紧低头给自己的妹妹倒水,他从地上捡起一个水杯,下意识就开始分辨这个水杯是他自己的还是杜莎的,然而就在他脑海出现这个想法的一瞬间,他整个人就僵住了。 水杯?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因为低温,唇瓣早已经皲裂出了无数条血痕,只是触碰就能感受到刺痛。 蛇毒,血液,水杯。 他忽然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猛地抬起头,看向火炕的双眼里布满血丝。 — “对了。”看向窗外的女猎人说,“我忽然有个问题,像你们这样眼睛会发金光的人...都很抗冻吗?” 中校多看了女猎人几眼,对方似乎是笃定眼睛会放光的人都是“非常人”了,但这个猜测倒也没有错,他回答,“体质会优于常人一些,但不能完全无视温差。” “那你说...外面的天这么冷,你口中的驱使怪物的‘人’不冻得慌吗?”女猎人垂首琢磨着说道。 “你什么意思?” “我是说...这已经过去快三天了吧?总不可能他三天都一直藏在针叶林里吧?”女猎人低着头缓缓说道,“你说这搞鬼的一切背后是一个‘人’是吧,如果他真是一个‘人’的话,那总得吃东西喝水取暖吧?” “...那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其实一直都躲藏在温暖的地方悄悄看着我们。” “这间针叶林里没有其他房子了。” “是啊,比如,他可能就躲在...这间木屋里?”女猎人忽然抬头,眼中迸发出光芒。 但她抬头后却看见面前中校那常然无波的表情,她一瞬间就怔住了——对方的表情似乎在回答她,他似乎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等等,你难道从进屋开始就已经在寻找...” 女猎人愣神着下意识拉了拉背上背着的猎枪,在她正想再说下半句话的时候,她的眼角忽然捕捉到一个影子从地上蹿了起来,直扑不远处的火炕! 那是维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