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跑的那些人,去年就跑了,现在留下的都是,几十年,几百年,甚至是像我们秦家这样在这块土地上待了千年的家族,他们怎么会把自己的命运交到别人手上。”
“为什么不呢,他们又不会有损失,还能赚上一笔。”
“你看,又用你们西方的思维来臆测我们华夏人,他们要是只为了钱大可在股价巅峰的时候就卖掉自己的公司,然后在期指和外汇上再赚上一笔,这样一来可比你们承诺要给到的可多得多。”
“虽然他们身上有商人的狡黠,但是他们之所以没有走,是因为他们都是有良知和智慧的华夏人。”
秦道正了正身体继续说道
“钱再多,没有根基,没有产业,那就是空中的浮萍,华夏千百年的商道早就把这个道理诠释过得清清楚楚了。现代社会怎么样才算有根基,那就是彻底地在一个地方扎下根,方方面面地和这个社会绑定,从上到下,这样才算是落地生根。他们要是去了你们那里,有没有他们位置,这些人心里清楚得很。”
这时K先生的电话又响了。他接起电话,对面没有说太多的话,很快他就挂断了电话。
“怎么样,是不是刹车了。”
“是的,股指在11000点上下拉扯。秦少爷好手段啊。”
“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小手段而已,股市可以跌,他们可以虚与委蛇地应承你们打压股价,但是他们是绝对不会看着自己的心血落入别人手里的。他们的抛售是有计划的,但是我用我外公的账户各自持有他们超过百分之五的股份。香江的市场上现在可不止只你和我。你应该也察觉到了,还有一群食人鱼等着吃肉呢。经过昨天的大跌他们的股价原本已经差不多接近市值,你再让他们抛售,加上我的打压,短短的时间里这些股票的价格必定惨不忍睹,那些食人鱼闻到血腥味还不蜂拥而至。现在低价回购我想是他们唯一的选择了。毕竟他们也不敢肯定,香江的霍老先生手里究竟有多少他们的股票,我外公的想法究竟是什么,是杀,还是收。他们不敢冒这个险。”
K先生沉默了,秦道看得出他有些愤怒了。对于自己的布局,一个在他眼里的孩子的人,居然轻描淡写地就这样化解了,这让他非常的不开心。
其实,这一番出招和接招吃亏的是秦道,短短十来分钟时间,股指跌了接近2000点,又在低位出手了大量香江最有价值的股票,他其实损失不小。秦道用掉了自己的一张底牌。他不能给对面老人时间思索,对方缓过劲来马上就能反应过来,此刻他决定出手了。
秦道拿出了电话,他没有想过要背着K先生。从他们坐下来的那一刻开始到事情有结果为止,他们谁都不会离开这张沙发。
“让他们在三点整准时在所有的电视台宣布。告诉那个教授,百分之十,这次就看他的了。”
秦道看着对面的老头,K先生没有提问,他们都在等待,等待三点的到来。
有时候老人比少年更耐不住寂寞,因为老人比年轻人更珍惜时间,K先生先打破了寂寞。
“还有五分钟就三点了,我不知道你还有什么底牌,但是现在指数还是在不断的下跌,用你们华夏话说就是大势已去,想要救回来,没有丝毫可能。闲着也是闲着,我们还是来聊点什么吧。”
“你想聊什么。”
“就聊你先前说的那些吧,没有想到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能对这个世界有这么......这么......”K先生一时间找不出一个合适词来形容“我就是好奇,你年纪轻轻的这么会有这些叛逆的想法。”
“叛逆吗,在你眼中只看到,可能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但在我看来你不过也只是一个七老八十的孩子而已。”
“有意思,你是觉得,你站得比我更高是吗?”
“你们西方,有记载智商最高的人是一个你们联众国的一个数学家,我觉得他很可怜也很可悲,被几个数字限制了,他有四个博士学位最后却一事无成,是你们毁了这样的人。你们这些自命不凡的人,在我看来不过就是一些忙着满世界打洞的蛀虫,比他还要可悲。”
老人闻言先是一愣,接着笑了“秦少爷,你又何必这样侮辱我们呢,你对付我们,又能高级到哪里去?”
“我和你们不同,你知道华夏人自古的那些修行者,不管是修仙还是修真,最终的追求是什么吗。”
“长生。”
“错,在我看来他们修的是两个字,那就是逍遥。”
“中国道家古籍我也读过,你的这个说法倒是新鲜,怎么说。”
“想要逍遥有很多先决条件,摆脱俗世,挣脱肉体的束缚,等等。但是这些只是基础,想要真正的达到逍遥的状态,那就要了解真理,看透真相,明白什么是真实,领悟出真我。真真正正洞彻这个世界本真后,才能做到的事。要是连自己都不明白是什么,连这个世界怎么运转的都不知道,那就不用谈逍遥。所以我们追求不同,路的长短不同,对于你这样还没有上路的人,我当然会不屑,当然会觉得可怜可悲。”
秦道之所以说这些,其实是有目的的,秦道用这些玄学思想在这几分钟内把老人的思绪填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