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歧路认真观察山顶的情形,广场的另一端有一座金殿,四周都是连绵的山峰,每座山峰都不相同,可谓气象万千。
突然间天地开始震动,这片山峰开始有崩裂的迹象,下一刻飞沙走石,张歧路的四周升起五座土坡。土坡迅速变成五头猛虎,朝着张歧路扑了过来。
张歧路手掐指诀,心念一动,四周的云雾快速聚集起来,云聚之后化作一条水蛟。
水蛟迅速和五头猛虎缠斗起来,蛟龙凶猛,灵动异常似乎是有智慧,四只爪子飞舞,没几下就把五头猛虎拔去一层皮,五头猛虎又化成五头猎豹,和水蛟龙缠斗。
张歧路结一个手印消失在了原地。下一瞬他出现在广场尽头的一间金殿台阶下,大殿门口站着一个仙风道骨的年轻人,此人有不输给张歧路的英俊样貌,二十出头的年纪,一身白净的有些过分的道袍。道人居高临下,朝着张歧路微微一笑。
张歧路同样以微笑还礼。笑容还在空中,张歧路就出现在了年轻道人身后,张歧路平日里极少使用武器,但是今天他拿出了一把剑,剑首有只兽头,剑是张歧路的母亲张元梅给的嘲风剑。这把剑张歧路曾经给了秦道,此刻又回到了张歧路这里。
张歧路在年轻道人身后一剑横扫,剑去得极快,快到看不清剑身,但有一阵破空之声,剑借风势,快到似要破开音障,剑身上渐有水汽凝结,没人见过这么快的剑,因为普通的剑根本承受不住这么巨大的力量,但是这么快的剑竟然没有劈到人,因为剑前面的人速度更快。
两个人一前一后破开音障,两声震动天地的音爆声,在山顶响起。
白衣道人这时也拿出了一把剑,剑身宽阔,颜色暗淡,剑首也有一只兽,兽身似龟,兽头如龙,这把剑和张歧路手中的剑出自一脉,剑名霸下。
张歧路一剑不中,第二剑紧接着跟上,张歧路的手看似缓慢地在胸前划了一个圆,这一剑化成了百剑,从四面八方刺向白衣道人。
白衣道人微一皱眉脱口而出「一剑花开,叶落无常,沉鱼射雁,落颜七式。」
白衣道人不敢硬接,他使出了太极剑全力防守,手中的剑时刚时柔,剑法活跃而不轻浮,时而厚重且不呆滞。剑意连绵不绝,竟然把周身护得密不透风,挡住了张歧路的剑招。
「南海剑派的剑法,一向传女不传男,这早就失传的剑法你从哪里学来的。」
两人虽然看似势均力敌,但是他们过了三招,一招道法,二招剑法,张歧路都占了上风,孰强孰弱高下立判。不出十招,白衣道人必败。
张歧路退开一步,收起了手中剑。
「书里看来的。这是哪里?」
「武当山的洞天福地。」
「这天下的洞天福地不是都毁了吗?」
「是毁了,但是没有全毁。」白衣道士从腰间取下一枚玉佩「只留下这么一块了。」
「你怎么来了。」
「你知道我是谁?」
「有这般本事,又这么年轻的,除了武当张掌门外还能是谁。」
「我是跟着思龙姐弟一起来的,这些年他们两个承蒙你照顾了,现在他们姐弟已经是三代弟子中的佼佼者了。」
「掌门您客气了,这些年我和他们在一起的日子不多,谈不上什么照顾,再说他们是我朋友更说不上照顾。」
「不管如何,还是要谢谢你,因为你的原因,我们武当的产业扩大了一倍不止。这次下山,就是来谢谢你的,张少爷。」
说着张掌门一撩道袍就要拜下去。
张歧路也不客气,不避不让,受了武当掌门的大礼。
「就为了感谢我,你堂堂一位掌门不好好地
在山上修行,来沪海这片泥塘做什么。
「还不是几次请你都没能请到你,特意下山来当面道谢。」
「这话说得也太不像话了,你们武当是华夏江湖泰斗,要做的是压阵。怎么能如此轻易地就下山入世呢。」
张掌门一声苦笑「我也不想的。在山里自由自在,但是山里有人不愿意看到我这么逍遥,说我修为太低,等我入道了,这天地也该颠覆了。」
这些年来两人隔空有过几次交手,两人对于对方也没什么好感。很奇怪的是这虽然是他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见面,但是聊了几句后两人竟然有种老友相见的感觉,张歧路差点就要去拿他的茶壶来煮茶。
「这么说你是被人撵下山的是吧。」
「算是吧。好了,张少爷,我们不要扯闲篇了,说点正事吧。」
张歧路和张掌门回到了玻璃别墅的二楼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有几个人等着他们了。
张歧路身后站着许谦和沐小山。
此时的许谦已经年过三十,锋芒气度更胜从前,他在香江待了五年,差不多三年前回到了琴川千手门,后又来到沪海,期间帮助千许集团化解了数次江湖危机,说是江湖危机,其实就是其他财团对他们的发难。张歧路知道一年前许谦结婚了,这是一段非常有烟火气的爱情。许谦娶的是同门的一个师妹,名叫许默默,一个寡言的女人,同时他也是个寡妇,他的新婚丈夫也是同门,一年前在保护梁利绮的时候身中两枪死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