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希迷迷糊糊的,只觉得全身都很烫,惊人的烫。她不由自主闭上了眼睛,感受着身上男人的温暖和爱意。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血液沸腾,仿佛所有的感官都被放大了一样。她的嘴唇微微张开,从一开始的轻微抗拒,变成了迎接。
迎接着傅诚深的亲吻。
月光如水,透过窗户洒在两人的身上,给他们披上了一层银色的光环。
她偶尔被他噬咬得疼了些,睁开眼,神情迷茫中带着些许不满。却在对视时,看到傅诚深的眼神深邃而温柔,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吸入其中。
他轻轻握着她的手,身上的睡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敞开。他把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的位置,紧紧的,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里。
咚,咚咚,咚咚咚。
坚实而有力的声音,让洛希没来由地有些脸红。
“洛希。”傅诚深轻轻开口,喊她的名字。
“嗯。”她应了,有些不知所措。
“不会再认错了。”他边说,边温柔地问她,“这次,绝对不会再认错了。”
他的嘴唇轻轻地贴在她的嘴唇上,温柔而缠绵。
洛希有点迷失自己。她感觉自己像是漂浮在云端上一样,轻飘飘的,一时觉得茫然,一时又觉得从未有过的安心。
直到胸口突然一凉,她才陡然有些回神,本能地推了推身上的男人:“不……”
男人动作一顿,偏着头看她,几秒种后,才像是反应过来似的,小心翼翼问她:“冷么?”
洛希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红着脸,点了点头。
男人便把她抱起来,放到了床上,随手把被子拉过来。
洛希立刻缩进了被子里。她一方面因为重新得到了温暖,心里又有了些安全感,另一方面却有些没来由的失落感。
一偏头,看见傅诚深光着上半身,坐在她的床边,表情温柔地看着她,像是根本感觉不到冷似的。
“想喝水吗?”他问她。
洛希想了想,点了点头。
他站起来,去厨房倒了杯水给她:“喝吧。”
洛希捧着杯子喝了两口,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主要是刚才傅诚深的吻来得太突然,她完全没有反应的时候,几乎是跟着本能顺从了。
可现在理智回笼,难免就觉得有些尴尬。
房间里一时鸦雀无声,安静得让人心跳加速。
最后还是傅诚深先开了口。他看着她,淡淡开口,说:“那晚,我车里的熏香被人动了手脚,和你那一次,并不是我的本意。”
洛希愣了愣。
这算是他们在得知那晚的真相后,第一次正式谈起当晚的事。虽然话题有些尴尬,但迟早都是要面对的。
洛希点了点头,声音很淡地说:“我知道。我上了车以后,闻到很浓郁的香味,当时就知道不对劲了。只是……”
后面的话,她没好意思往下说。
傅诚深替她说了:“只是车开得快,药性也强,即便你意识到不对劲,也没能逃走。稀里糊涂的就和我有了那一次。”
洛希又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他的说法。
他从她挑了下眉梢:“想不想知道,那些陷害我的人,都是什么下场?”
说实话,关于那晚的后续,洛希其实并不感兴趣,只是傅诚深这么问了,她就附和地问了一句:“怎么处理的?”
“当晚开车的司机被扔去了矿山,没坚持两个月就死了,买通他的人则死于一个月之后的车祸。”
洛希被陆薇楠训练了一年多,接手陆氏集团的事务也大半年了,早就明白了为上位者要立威的道理。她并没有同情背叛者的下场,只是想了想,不太有把握地说:“买通司机的人应该也只是小喽啰,真正的幕后主使,恐怕是……”
“傅家二房。”傅诚深帮她说出来。
洛希一下子就明白了,他们刚认识不久,她在他书房外面听见他大发脾气,最后却又因为傅家老爷子的三言两语,而不得不放过傅家二房的事。
那时候的他,肯定是愤怒又不甘的,可是,却不得不忍下来。
“那天,其实是我接任傅氏总裁的日子。”傅诚深说,“傅家二房搞这一出,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让我在接任礼上出丑,让所有股东都以为,我并不适合管理集团。所以,他们在我的车上动手脚,却没想到我会在半路上遇到自己送上门的你。”
洛希无语地瞪了他一眼。她也很郁闷好不好?
傅诚深看了看她,她整个人都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颗小脑袋,实在是可爱至极。他没忍住,弯下腰,在她额头上亲了亲。
既小声又可怜巴巴地问她:“你现在知道,我当初为什么会偏袒陈芸了吗?”
洛希抿了抿唇。提起这件事,她心里其实还有气来着。只是今晚这氛围,似乎挺不适合过多地提起陈芸。
她没什么情绪地应了一声:“因为你感激我救了你?”
“只是一方面。”
他又闻了闻她的鼻尖,跟着是唇角,最后嘴唇贴着她的耳廓,极轻极轻地说,“男人总是忘不了自己的第一个女人。”
洛希“嗯”了一声,被他呼出口中的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