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米留下了无数的南军尸体。无一不例外是面朝蓟州城的。此时燕军气势如虹。紧紧的追着南军的队尾,不断的收割着这些闻风丧胆的可怜人。宋忠把马儿打的飞快,身边的亲兵紧紧的保护着主将。几个亲兵加快马速上前对着城上呼喝:“开门!放吊桥!”城楼上的宋忠部下忙不迭的放下吊桥打开城门。宋忠打马直接进了城,身后的败兵也一哄而上。在吊桥上被相互挤落护城河的不计其数。而败兵冲入城内,城门洞内本来想在宋忠进城后关闭城门的军士被一冲而散。根本没办法关上城门。而城楼上想拉起吊桥的军士,把绞盘上的木柄都掰断了都没法拉起吊桥。
燕军追至城门口的时候,南军竟然在城门口为了能进城而相互厮杀。既然能提刀为什么不回头和燕军厮杀?何苦自相残杀。城楼上宋忠的麾下早就跑的没影了。燕军前锋和中军一时半会儿都没法进城。就出两队往东门和西门绕过去防止南军从两边逃窜。这时候两翼的南军骑兵也都投降了。骑兵们把蓟州城围了个水泄不通。宋忠本想在城中据守,但是城门根本关不上。宋忠这时候发现各城门外都有燕军围城。这厮被吓得魂飞魄散。当宋忠手下都在拼命的组织败退进城的军士结阵抵抗。想把北门关上的时候。突然发现主将找不到了。这一下所有人都傻了,这还打个屁啊。这厮在哪里呢?这厮躲到了东圊里面。就是厕所。那里面臭到天上去了。这厮吓得好像筛糠般发抖。燕军在把吊桥上和城门洞里面的南军清理干净后进入城内。城里面一片混乱,宋忠麾下很多校尉佐官被告知主将失踪,一时激愤被抛弃,竟然开始纵兵劫掠。一时间城内哀鸿一片。燕军不管三七二十一,只要是拿着刀的全部格杀。一时间杀的人头滚滚。连原先居庸关的守将余瑱都在乱兵中被斩杀。这时候南军中脑子活络的纷纷弃械投降。
燕军进入指挥司搜索,已经没有多少人抵抗了。两个年轻的原北平都司征召的军士在东圊内找到了正在犹豫要不要钻进粪道躲藏的前宋都督。两个家伙算是脑子清楚的,并没有冲动的动刀给宋忠送终。而是揪着宋都督的发髻就拉出了那臭气熏的人眼睛疼的所在。一路上被所有的燕军那嫉妒犹如实质的嫉妒眼神灼烤着。两人瞬间成了当红炸子鸡。
最后整个蓟州城内被俘的南军将士只有八百多个。城外阵前倒戈的八千余,投降的不下一万。也就是说这次阵斩接近一万人。可谓是一战让南军闻风丧胆。这次燕王特地不用炮兵营,就是要用这种惨烈的方式让南军彻底服气。这场仗打下来让周边的势力为之侧目。很多人都可以好好的对比一下燕军和朝廷战力的对比。果然燕王不出所料。七月十八日,永平城守将赵彝、郭亮率麾下献城归附。燕王就派了一个内侍太监带着一份令旨去接收。北平外围都被燕王收复。
蓟州城外战场上一群燕军的辎重兵领着蓟州城内临时征召的民夫在打扫战场。民夫们把南军尸体上的甲胄、兵器都收集起来。身上的财务他们也能分润一点,大头是要交给辎重兵的。在蓟州城官道边,一个南军军士背朝下的尸体被民夫拉开。发现下面有一个小小的军士蜷缩在一个低洼中。身上穿了一身链甲,都长到膝盖了。一看就不是他的。民夫有些犹豫,这小子没死。但是应该是晕过去了。民夫一回头看到一个燕军辎重兵在给重伤的南军补刀。便闭上了嘴,想把小家伙身上唯一值点钱的链甲给脱下来。结果把小家伙给惊醒了。很快就看到了旁边的南军尸体,一头扑了上去:“达达!达达!达达!”那凄苦的叫声很快就引来了燕军辎重兵。这是个身材精瘦的中年人。脚好像受过伤,不良于行。看着这个惊恐万分的小子,再看看小家伙抱着嚎啕大哭的南军尸体。再不济也能知道是怎么回事情了。
“别嚎了,再哭你爹也回不过来的。你,把那南军身上战甲给剥下来。看看身上有什么值钱的装个包裹。尸体必须要烧掉。”这辎重兵并没有下杀手,让民夫颇为出乎意料之外。
小子被吼以后脑子也清醒了,帮着民夫把战甲除掉。然后给自己老头收拾遗容。这战没的南军是被后面射来的箭矢直接命中后颈,死的时候应该没甚痛苦。倒下的时候把保护在身前的儿子给带倒了。小子因为压在身上的尸体还穿着几十斤的铁甲而无法动弹。可能是累了就睡着了。
几个民夫在蓟州城前的官道边刨了一个坑。架上了木柴焚烧尸体。这种时候就不可能有什么仪式了。这时候无论高官还是庶民的尸体都是一把火烧掉。明代卫所官兵都是有腰牌的。军官以铁牌、铜牌、牙牌表示身份。军士以木牌来表示身份。而临时征召的就没办法了。这个明显是蓟州临时征召的。这些尸体被收集了腰牌以后烧掉。装进白瓷瓶,外面贴纸写了名字。以后有机会让家属认领。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
辎重老兵叫沈韩杨,据说是老爹用百家姓给他起的名。一下子三个姓,也是很任性了。而这小子姓欧是个广府人。随父亲坐海船到海津镇做生意。到蓟州是来收账的。结果双双被宋忠的军队拉了壮丁。幸好没有把他们父子拆散,结果却死在了蓟州城外。这小子叫欧乐楷,今年十三岁。能写会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