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也不过都是她猜测,并无实证。 槐尹看了许久,道:“要我看呐,这事可行。 咱们在这里愁眉苦脸,终究解决不了问题根本。 往无生门走一遭,说不定还有些线索。” 素鹤问拂清风:“好友怎么看?” 虽是可行,但她的伤…… “已无大碍,按时服药即可。这瓶药,你们收好。 一天一粒,连服七日。” 拂清风知他所虑,早早的就把丹药配好,单等着他开口问起。 “那浥姑娘的情况,我们何时动身为宜?”收好药瓶,素鹤觑了眼床上的人。 他虽着急,但总也得先顾她的情况才是。 “晚间再服一济药汤,明日一早,你们便可离谷。” “当真?”槐尹急问。 “嗯。”拂清风看了眼三人,让素鹤跟自己先出去。 素鹤会意,道:“我与好友还有他事,浥姑娘好生休息。” 又对拂清风道:“请。” 随即两人同时离去,就剩下槐尹乐乐呵呵的看着美人用膳。.. 真美…… 九曜楼,一枝春敲开了忘忧的房门。 见婢女杏儿把门打开,便扭着腰肢款款而入,甩着锦帕走到里间。 忘忧正坐在铜镜黯然神伤,脂未抹,粉未擦,如瀑青丝随意放下。 端的是,美人如花。 “哎哟,我的心肝儿。这是怎么了,闷闷不乐的。 让我看看,是谁让我们忘忧不痛快。”说着,伸手挑起忘忧下巴。 忘忧含羞推开一枝春的手,起身与她错开了几步距离。 道:“没有谁让忘忧不痛快。” 一枝春不解:“那你这是为哪般?” 没得做戏给老娘看不成,寻老娘乐子? “不是……”忘忧欲言又止,看了眼杏儿:“你去外面守着。” “是。”杏儿欠身告退。 “可以说了?”一枝春眉目含笑,眼底却是没有丝毫暖意。 “夫人请看。”忘忧也不解释,径是轻解罗裳。 过了片刻,一枝春摸着自己的脸咋舌:“看不出,那厮口味还挺重的。委屈你了,这两日且好生歇着。 客人的事,自有其他姐妹替你担着。” “多谢夫人!”说罢,盈盈下拜。 一枝春摆手道:“不用,你歇着,我去了。” “恭送夫人。” 送走一枝春,忘忧吩咐杏儿继续守好门窗,莫叫人打扰她休息。 然后悄无声息的潜出九曜楼,数时后出现在青峰脚下,而青蚨早已在此候她多时。 “路上可有人跟踪?” “没有,便是有能瞒过我的,也瞒不过它们。”说完,目光斜草丛里。 三三两两的黑色虫子,星星点点附着在叶片底下,因为太小,太不起眼,让人根本就无法正视其存在。 青蚨眸光微敛:“随我来吧,魔子在水榭等你。” “有劳。” 进入魔界,水榭之中,照红妆正躺在软榻上,品着自己新泡的茶。 任她如何冲泡,却总也是冲不出那人的滋味。 难道,这就人和魔的区别吗? 可她,是真的爱极了……那抹纯香,甘润。 此时,青蚨领着忘忧已经来到滴水檐下:“启禀魔子,忘忧带到。” “让她进来。”照红妆晃了晃茶杯,越发觉得这茶喝的没滋味。 就不知……人和茶相比,人,又经得起几泡呢? 忘忧入内,走到软榻行了一个跪拜礼:“叩见姐姐。” “如何?” “忘忧失败了,特回来向姐姐领罚。” 照红妆将杯子放置一旁,看向她:“哦?是姐姐我教的不用心?” 忘忧惶恐伏在地上,声音略带颤抖的道:“姐姐息怒,是……是忘忧大意,遇上了高手。” 说到此处,她就恨不得撕了弦歌月。破了她的术法不说,更害的她有苦难言。 吃了亏,还得和血自己吞。 想起那通身的青紫怎么来的,那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只能用两字来形容,卑鄙…… 照红妆赤足而下,走到忘忧身前屈膝半蹲,似有意若无意的打量着:“抬起头来。” “忘忧有罪,忘忧不敢。”说罢,跪伏后退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