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 “另外,罪者那边情况进展如何?” “回主人,自三邪出手救下花中影后,双煞门便拒绝再接这单买卖。 而花中影自回魔界,便受命在百妙峰下阻挡扈西河的四正盟。 听闻四正盟近日折损惨重,已经自百妙峰撤出,现今盘踞祁云岭为据点,似乎是想再聚人手。” “没用的东西。”菰晚风收回目光,转身看着丁繆道:“罢了,双煞门不接也无妨,给足银钱把事情收尾干净,让他们嘴巴都严实点。 至于花中影那边暂且不用管,扈西河素来是个睚眦必报的人,有他咬住花中影,游戏仍可继续。” “属下这就去准备。” “去吧。” 丁繆作礼而退,菰晚风回眸再看了看菰勒勒的背影,随后转去园中喂他的雀子。 坦白说,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只。 雀子不知忧愁,兀自在笼中欢跳。见到菰晚风,便开心的相迎。 “小东西,这个好吃吗?” 说罢,打开鸟笼,抓了把鸟食放在掌心,让它慢慢啄。 那雀子蹦蹦跳跳至其掌心,一口一口的啄取食物。 看的菰晚风瞳孔倏然紧缩,道:“你不怕吗?” 雀子叽叽喳喳叫了几句,埋头吃了几口,然后跳到一旁梳理羽毛。 菰晚风抽出手,把笼门关上,转身将剩余的放在桌上。 道:“别太相信人。” 随后,消失在园中。 丁繆出了菰家,先到双煞门送银子,这回只有负责的下人招呼他,可见双煞门对前次的事儿很是在意。 他不奇怪,把菰晚风的话转达后,便去了禧园。 说来碎玉人虽然是菰晚风的义女,但不像菰勒勒一样能直接在府上单独辟一处园子住在一起。 而是被养在府外,美其名曰碎玉人喜静,所以养在别园。 实际上,对父亲,碎玉人一年到头也见不到两回,不管是找婆子们递牌子,还是直接到菰家找,她都见不到。 除非是菰晚风主动召见她,伺候起居的婆子眼色都不差,自然连带着对她也是阳奉阴违。 碎玉人打小没少吃亏,可那不重要。不管怎样,对她来说,菰晚风是给了她希望的人。 因为有他,所以自己才能存活与世。 是故,回来被罚了,她也认了。 只是她认知里的错,和菰晚风眼中的错是两码事。 照菰晚风事先的安排,是有意让她在外面流浪。所以当初她从柳心斋逃出来,让人趁她不辩方向,浑浑噩噩之际打晕扔到螣海。 目的是让她得救后,有顺理成章离家出走的借口理由。 另外,也可探出槐尹、浥轻尘是否已经进入人皇岛。如果顺利,那碎玉人自然可以再活着回来。 因为槐尹,不会让她死。 这也是为什么柳心斋和人皇岛相隔如此之远,她受重伤还能出现在螣海的根本原因。 然而,碎玉人至今也没有想起自己是怎么到的螣海。 槐尹听丁繆说完,心里登时不是滋味。一直以为这丫头怎么也是二小姐,如何也是比他们过的强。 原来,也不过是颗可以随时舍弃的棋子。 不禁暗想,假如当时自己没上人皇岛,假如自己没有跟随阿霄到海边会如何? 丁繆看了眼因为得知禁足令解开而在园中傻乐的丫头,道:“你不用想太多万一,主人做事从来没有万一。” 顿了下,又说:“另外,主人有话给你。” “什么?” “大计未成前,百里素鹤不能死。” 槐尹沉默良久,道:“主人的意思我明白,只是再回去云行雨必然对我起疑,邹寂人又握有我的秘密。 如何看,现在也不是良机。” “我也替你和主人说过,然主人有明令,如果邹寂人无法除去,你需设法重新获得信任。 如果不能,主人的规矩,你当晓得。” “我知道了。”槐尹叹了一口气,忽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顿时低头一笑,然多半是自嘲。 丁繆也晓得他的难处,当初由他出任务接近百里素鹤时,自己便是不怎么看好。槐尹这人重情,事情做到最后,不是失败,就是负疚一生。 自己也曾数次想和主人求个恩典,把他换回来。 但,每次都是被拒绝。 直言,重情便是待在百里素鹤身边最有力的兵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