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圣君如此,意在何许?” 缇红明显不吃他那一套,轻蔑道:“明人面不说暗话,大殿下何必自欺欺人? 莫非觉得老楼主不在,疏星楼便是随意可以折辱?” 这件事莫说她生气,栖圣君更气。要不是众人阻拦,只怕此刻已经与王城开打,哪能如此好说好话? 偏他勇王不识趣,还拿忽悠旁人的那套来忽悠她,简直不知所谓。 勇王本想再解释,结果被缇红不留情面给呛了一顿。登时面子上也是上不去下不来,半晌才把一口气找回来。 道:“缇红姑娘看来对本宫误会颇深,本宫实不曾慢待浥楼主。 不信,可问这位百里公子,他与贵楼主乃是生死之交。 姑娘不信本宫的话,总需信得过你们楼主不是?” 这话就说的甚是有意思,缇红怎样答都是带着钩儿的。 顿时闹了个大红脸,搁以往,她肯定要斥责回去。什么人啊,敢拿她们楼主清誉说事儿? 可问题是现在她是浥轻尘的侍女,负责照顾起居。自然对百里素鹤耳闻的紧,加上之前他在小桐流域时,楼主没少差她打听素鹤的消息。 是故,勇王拿他和楼主说事,她还真怼不得。 素鹤不欲她为难,同勇王道:“殿下,既然缇红姑娘亲至,何妨让她与浥姑娘见上一见? 如此,也省了诸多口舌。” 你我千言万语,怎及人家一言千金? 缇红红着脸,偷偷瞄了眼素鹤。暗忖:算你识相,往日里姑奶奶没白跑腿。 当然,她这话也只敢心里想想。真说,她可不敢。 勇王僵住,愣了片刻,指着素鹤道:“你说的对,本宫怎么把正主给忘了?” 忙对周乙道:“带缇红姑娘去梅坞见浥楼主,记住,不可无理,需如敬本宫一般恭敬。” 周乙道:“属下领命。”又对缇红恭声道:“缇红姑娘,请随我来。” 缇红路过素鹤,瞥了一眼,然后低着头跟着周乙离开。 等她二人一走,勇王抬手请素鹤落座,道:“刚才,真是多谢公子。” 素鹤回到座上,不软不硬的浅笑道:“殿下客气。” “百里公子不担心浥楼主就此离开?” “在下信得过浥姑娘,殿下何妨将心宽上一宽?” “哈……哈哈。”勇王脸上的笑容,倏然变的有些许不自然。 但他很快就调整了过来,如同没事人一般。毕竟大家都是人精,怎会不明白对方的言外之意。 有些事情挑的太明,反而失了意思。 于是,在接下来等缇红回来的这段时间里,勇王开始有意无意和素鹤套近乎。 素鹤为了前往抚灵阁,也是乐得配合,顿时两人仿佛是多年老友,谈得甚是投机。 过了约半个时辰,周乙带着缇红回来,浥轻尘并没有同行。 望之,勇王不禁松了一口气。 倘若疏星楼要强行带走浥轻尘,以眼下的情势,瑞锦宫还真找不到能把人扣下的理由。 到底,目下一切对浥轻尘是极为有利。 只是他坚持留人,自是有他的考量。义室的大火虽侧面证实小周庄背后尚有他人,然也只在证实,不能说明其他。 无论是百里素鹤递上来的证据还是义室起火的时间,都太过巧合。 半截袖子只能证明此案有男子参与,再大胆一点说,对方甚好女色,然也仅此而已。 以疏星楼的能为,他虽然暂时还想不出浥轻尘如此做的理由。但他们着实有这个能力完成,一句话,在没有绝对的实证前,他仍是保留对浥轻尘合理的怀疑。 等二者走到跟前,勇王才起身道:“缇红姑娘,浥楼主她怎么没和你同来?” “明知故问。” “这……缇红姑娘真是风趣。”勇王笑笑的看向素鹤。 缇红知素鹤必然有话要问,道:“楼主说她是自愿留在梅坞小住,且她相信……百里公子必定会揪出真凶,还逝者一个公道。” 说完,剜了素鹤一眼。 楼主留下可全都是为了你,日后你若敢负?疏星楼势必追杀到底,哼。 素鹤亦起身拱手道:“还请缇红姑娘转告圣君,百里清楚自己的身份。请他暂且宽心,勿要忧怀。” 又斜眼勇王,道:“在下将与殿下同究此案,定会及早将此事大白于天下。” 勇王眸光微转,亦道:“是啊,请缇红姑娘放心。” 缇红是深怕自家楼主痴心错付,对素鹤实在是提不起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