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寂人忽见素鹤微微惊愕的样子,登时失笑道:“是啊,此人乃是春秋翰墨三杰之一。只因性子过于不好相处,是故很少在欲海天走动。 但凡他出现,十之八九定是背着秋水无痕偷溜出来的。” “你是如何知晓?”素鹤还是有些吃惊,三杰他也听过,像恣无意、诗断肠亦曾有一面之缘。 在他的印象里,剩下一杰至少该是如前两位一般。 怎么也没料到,会是如此火爆的性子。 邹寂人讪讪道:“你也清楚我以前是干什么的,自然对各派的事多少有几分留心。” “倒是如此,那黑影,你瞧出什么问题了?” “我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了那些鱼虾身上相同的气息。” “你的意思?那可能是真凶?”要是如此,那蒙面的目的就很明显,而他出手漫不经心便有了合适的解释。 只不过,以蒙面人的修为。所展现亦只是区区一角,这样的人物?倏然,他想到了一个人,此人也是已驱虫为特征。 如果是他,素鹤毫不怀疑他的能力。然而,真相真有如此简单吗? 邹寂人道:“你想到了什么?” “有些想法,但还不敢肯定。你可知他们的气息相似在何处?有什么特点?”素鹤摇了摇头,心中却是翻起滔天巨浪。 鱼,终于要咬饵了吗? 可随后一想,又觉得太不可思议。虫子、红寡妇、常帶子不是没有在欲海天兴风作浪,然较之他们以往出手,则有明显的差别。 如同前次寄信挑衅时,后面陆陆续续几次,皆是毫无踪迹可寻。怎的此回,就留下如此大的破绽。 实在不像他们以往的作风,再思及黑影,莫非这是他们培养手下? 邹寂人沉思片刻,道:“特点共通?共通……” 忽然,他拍手大声道:“你附耳过来。” 素鹤从其言,随后邹寂人贴在他耳畔嘀咕了数句,只听得素鹤面色愈发的凝重。 半晌,才讶异万分的看向邹寂人:“你确定没弄错?” 邹寂人正色道:“事情非同小可,我能同你开玩笑吗?” 素鹤忙解释道:“不是,我没有别的意思。就觉得,太过匪夷所思。” “我知道。”邹寂人苦笑一下,随后低头往前走。 是自己曾经行差踏错,如今这种局面也是他该受的。 “唉……走吧,估计他们也等急了。”素鹤晓得邹寂人心有症结,本想再解释,想想又放弃了。 大家都是男人,婆婆妈妈反而不好。即是心症,也只能让他自己慢慢走出来。 否则,倒显得自己心口不一。 邹寂人颔首,两人提元越过山山水水,很快赶回客栈。 缺云子看向人终于回来,一颗心总算放下,忙朝两人招手,道:“快点快点,都给你们留着,菜都热了几回了。” 素鹤道:“前辈先替寂人看看伤势,这天气吃凉菜也无妨。” 说罢,将邹寂人推到缺云子跟前。 邹寂人有些僵硬的挺直腰杆,多少有些不自在。他以为,素鹤对他过去还是有些介怀,嘴上不说,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才是难免。 但他没想到,貌似一切真的只是自己多想。 缺云子什么人,那眼珠子滴流转转,就知道咋回事。 示意邹寂人先坐下,甭紧张。 邹寂人不敢违逆,自是依其而做,道:“我没事,就是皮肉伤而已。” 缺云子揭开盖在伤口上的碎布条,戳了戳,立马疼的邹寂人冒冷汗。道:“嗯,可不就是皮肉伤?都能看到里面的骨头了,就差断骨。” “前辈……”咱能不挖苦吗? “嗯?干嘛?” “……” 素鹤道:“前辈,情况如何?” “还行,没伤到要害,再深上一寸,就恕老头子我医术浅薄啰。”说罢,对邹寂人道:“你跟老头子回房去,行雨,你来帮忙。” “好。”云行雨即从座起,不管邹寂人愿不愿意直接硬性带上楼。 霎时,人来人往的大堂,除了客人,剩下的也就素鹤、槐尹、碎玉人。 槐尹看人都离开,才试探性问道:“你动手啦?” “是啊。”素鹤点头,一边叫小二拿来干净碗筷。 “仙长,这是您要的碗筷。”小二哥很快拿来碗筷,放下便走。 素鹤叫住他,道:“且慢。” “仙长还有什么吩咐?” “劳你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