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的还亲,磕碜谁呢? 碎玉人自然依其言,娇滴滴唤道:“爷爷。” 把槐尹叫的果然突得一阵抖颤,咦……这两人真可怕。 素鹤刚想开口,就让缺云子给无情堵了回去,外加一记眼刀,搁边上待着。 无奈,只能拍拍槐尹肩头让他自己保重。随后径直走到床前,对邹寂人道:“如何?可有好受些?” “已无大碍。”说罢,看着桌上堆的老高的饭菜,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男人啊,有时其实没有太多要求,更不会没事去矫情。但真要认定了的好,哪怕白水一杯,也尽够他暖一辈子。 “去吃点东西吧,本来想叫小二重做。后来觉得一来一去太费时,你且将就将就。” “无妨,已经很好了。”邹寂人颔首,随后起身坐到桌旁用饭。 素鹤与云行雨并列而坐,看着缺云子削槐尹。同样的热闹,却是看出不同的味道。 至于到底是什么,那就只有他们自己心中清楚,旁人自是无从知晓。 缺云子把槐尹给削的五六不认后,才终于肯放他一马。当然,也不是看他表现好。 而是素鹤如此短时间即上楼,必然有要事和大家相商。敲打这种事,到位即可,没必要揪着不放。 槐尹暗自吁了一口长气,眼前的这关可算蒙混过去。 遂仍如旧时熟络,自己找了位置坐下。 “说吧,你小子放着饭不吃,跑上来有什么紧要事?”缺云子卷起衣袖,抱起一脚搁在腿上,垂眸欣赏自己的草鞋。 虽然很“清凉”,可这是仙草织就又舒服又那啥。好吧,其实就是他穿不惯布的。 素鹤掩袖轻咳,缓解自己的走神,道:“前辈慧眼,什么都瞒不过你。 我来,是为了两件事。” “哪两件?” 话音一落,莫说缺云子疑惑,便是云行雨也抬起头,目光毫不掩饰的落在素鹤身上。 “一是蒙面人,此人修为深不可测。以交手的情况来看,只怕是敌非友。” “什么蒙面人?老头子我怎么有点听不明白?”是他想错了吗? 顿时,悄然和云行雨照了眼神。 云行雨微微垂眸,大意先听素鹤接下来怎么说,再作判断不迟。 缺云子缓缓的将心收回腔子,继续抠他的鸡窝头。 素鹤道:“以此人修为,再加上寂人自小周庄北面得到的线索,小子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打住。”缺云子突然伸手让素鹤先停下,道:“老头子晓得你的意思,只是寂人在北面发现了什么,让你有这种猜测?” “事情是这样……” 既然缺云子问起,素鹤便把邹寂人探听到的消息,一五一十说与众人听。 缺云子听罢,登时沉默不语。 只道,怕什么来什么。 屋内气氛,也瞬间升至微妙。 云行雨难得主动开口,不紧不慢道:“一切虽然很合理,然无实证,终不过猜测。 难道,你要以此说服勇王?” 素鹤缓缓摇头,道:“这也是我为难的地方,且不说此事。若猜测属实,想要擒住也非易事。” “你打算如何解决?”缺云子沉默半晌,终是面露凝重。 “暂时没有。” 槐尹眉眼微转,露出一丝友好,道:“不如且看看大殿下那边有没有新的线索,瑞锦宫扣人也不能一直扣下去,否则疏星楼那边他无法交代。 说穿了,他就算以保护证人名头,也不能拘上轻尘一辈子,这事情咱们急,怕是有人比咱们更急。” 邹寂人听到他这话,顿时目光把所有人都罗列至眼底,随即低头扒菜扒饭,闭口不谈一句。 云行雨、缺云子皆是听后不语,碎玉人一看这情况,忙跳出来道:“对啊,坏人虽然坏,可他的话也有几分道理。 不管怎样,浥姐姐目前至少是安全的。” 尽管她不晓得这屋子里的男人都打的什么哑迷,但私心驱使,她还是忍不住替槐尹说话。 槐尹也趁势道:“你就说是不是这个理?” 这话,他很明显是奔着素鹤去。毕竟,在场的虽多,然做主的是他。 素鹤沉默良久,终是吁气点头,道:“确实,那我明天再去瑞锦宫一趟。” 槐尹听到素鹤也认可,顿时悬着的心松了不少,起身道:“那就这样定了,我再出去到别的地方打听打听,看有没有能帮上的。” 随后对碎玉人道:“走吧,我的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