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帶子自廊下转出,道:“此事可行可不行,你且说了你的想法?” 虫子一听这话,就知道有戏,贼兮兮道:“我有个想法,你过来,我说给你们听。” 红寡妇看的皱眉,只瞧他那两粒眼珠咕噜噜果不停,就晓得没好事,道:“要说便说,搞什么鬼?” “等一下就好。”虫子说完,又对常帶子招招手,催他快些。 “哼,说吧。”常帶子无奈摇头,多少年了还改不了这说风就是雨的性子? 他倒也懒得去搬矮櫈,直接让红寡妇给他挪个位置,一屁股大咧咧坐了下去。 气的虫子差点没起身撸.人,不过是瞧见红寡妇的警告后,乖乖的蔫了下去。 怏怏不乐道:“算了,不说。” 老子赤心一片,就为了看你们挨挨挤挤? 红寡妇哪会不晓得他的心思,抬起莲足,轻轻一点。那矮櫈登时化作粉屑,虫子摔了个实在。 “红……” “老娘怎么啦?我告诉你,今儿你要说快说,不说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就你那芝麻绿豆的眼睛,除了颜色你还能看出啥?”红寡妇伸出右手,打量着长长的指甲,暗忖:不错,这小子的手艺还可以。 小子,自然是指先前伺候的小厮。 红寡妇不爱男色吗?爱的,但是她更爱好看的皮囊。 因为灵魂是不受掌控的,而皮囊可以任她予夺。 所以,不管怎么着,貌似虫子都不是红寡妇喜欢的那款。 只是虫子不那么想,只要锄头使得好,哪有女人撬不了? 加上红寡妇那时不时勾勾的风情,偏又一直拒着他。久而久之,虫子就有了非要征服这女人不可的念头。 虽然红寡妇名头很响亮,但有人不惧。 常帶子便时常以特殊眼神去关爱他,没办法,有些人女色迷了眼,看谁都是敌人。 见他坐在地上不语,道:“你要再不去,我可就走了。 实打实的讲一句,我们现在除了已知的百里素鹤是解印人之一,余下的是谁?在哪里,都是一无所知。 冒然宣布出世,与我们而言弊大于利。 你的想法我懂,可你别忘了我现在首要目的是什么? 是保全己身,找出所有解印人。在此之前,我们需要取得足够的血气供养岛上,以此消弭王印对岛上的侵蚀。 此印不去,七重迦罗印便会生生不息。 而眼下你我她三人,尚不能一次取得足够的血气,唯有点滴蚕食。 就这种情形而言,你讲要公然现世,可知是以身做靶子,正中了百里素鹤同无生门的诡计。” 百里素鹤以解印人身份入世,你以为是偶然? 虫子抬眸,复垂眸,矮櫈没了,他干脆就坐在地上。将双脚一盘,便撇过头默然不出声。 红寡妇将吃饱的血纹蛛抱在掌心,慢慢抚摸,道:“此举非是不可行,只是你我三人得从长计议。 同样,你说的也对。 目前我们虽是求了稳,却也给了欲海天喘息的机会。” “你有法子?”一听红寡妇开了腔,某人立时来了精神。 “有是有,需得一人帮我们走一趟才成。” “谁?” “谁?” 闻言,虫子、常帶子同时望向红寡妇。 “急什么,时机到了不就自然知晓?过早揭露迷面,那还有什么意思?” 红寡妇说完,嘴角亦是荡起无限风情,直把虫子看的忘了他回来要干嘛? 满心就只有一个念头,这女人太娘的带劲儿了。就这一眼,便觉得某处有了自己的想法,比他更积极。 “且等着吧,不会让你们失望。”红寡妇瞥了瞥两人,然后脚踩莲步,施施然去找众小厮。 二人粗略晓得她的盘算,但又吃不太准,遂也只能静心干等。 只是瞧着红寡妇久去不归,虫子是坐不了,推了把常帶子:“你不想去看看?” 常帶子道:“人家现在不是你的人,要干什么是人家的自由,咱们去看像话吗?” 闻言,虫子立马鄙视道:“得了吧,装什么正经,偷看洗澡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如此大义凛然?” 说罢,又补了一句:“我都不介意,你充啥正人君子?” “……”常帶子被堵的无话可说,大家都是正常男人,有些事总需要排解的嘛。 这偌大的寂寞台,(也叫万古一默,只因身藏在毒雾大泽之内,无人涉入,便宜了他们几个,做了据点。当然,寂寞台也是他们的叫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