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也不是他人,正是御魂门掌门行岩踪及他的好友风深道人,其次便是正巧在御魂门做客的从正南。 从正南本不欲多事,无奈门下的扈西河忒是不省心。前脚当着众人的面说的是哀哀凄凄,涕泪横下。后脚也不知他使得什么功夫,就把那一群上门讨说法的仙友,都忽悠去了百妙峰下。 这也就罢了,偏他还折腾出个什么四正盟,巧不巧的就和魔界杠上了,听闻这些时日还吃了败仗,叫花中影、雨酥儿两个魔女给赶到祁云岭。 出了这档子事,本身也不是啥光彩的事。虽然扈西河早已脱出本门,但其根源终归是出在毒门。 说句难听点的,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谁骂他扈西河不是捎带上毒门的?这是真是人在屋里坐,事从山外来。 于是乎,他紧赶慢赶跑来找行岩宗商议。 至于为什么找的是行岩踪而不是别人,大抵因两人难兄难弟的遭遇,都是门人不肖。 他也找不到别人商量,人家不把他拒之门外即可。毕竟,主动开掀两境之争,名头由来不好担。 乍看脚下波涛万丈,左右浮云飘渺,从正南抖了抖衣袖,面露凝重,道:“刚才琴堂之内听闻这边出事,如今怎地什么也没留下? 莫非……” 有些话不说,但彼此心底都有了准数。 行岩踪虽不愿相信,却也不得不接受现实,良久叹道:“从掌门或有不知,御魂门的人一旦身死,便不会再有痕迹。” 从正南侧身给了自己一个大耳刮子,暗骂自己嘴多。回过头,又是赔礼道:“是从某疏忽,还请行掌门勿怪!” “此事原也不怪你。”行岩踪抬手制止他行礼,道:“只是事出突然,与众派商议不过短短时日,谁也没有料到会发生这样的憾事。” 从正南感激的一拱手,直起眼神环顾四周,目光投至八风岛上的宝光,道:“行掌门可知凶手是何人?” 也不怪他有此一问,毒门近来一直被扈西河之事搞得焦头烂额。再加上,七印之中,毒门并不在内。 故有些事情,终究知道的不甚详细。 行岩踪手掐法印,抬手拂过身前,但见点点飞舞荧光飞向各处,须臾这些荧光汇成一粒明珠,忽的射入其灵台。 霎时看的从正南猛然收声,直待行沿踪睁开眼睛,才再次道:“行掌门,可是看出了端倪?” 风深道人见他眉头紧锁,登时担忧道:“哪里不对吗?” 行岩踪看向老友,又看了眼八风岛道:“且先回去再说。” 风深意会,顿时也不在强问,只感受道:“也好。” 随后同从正南换了眼神,少顷三人三道流光消失天际。 回到御魂门,早有门人聚众围在大殿之前,缉云天迎上前,拱手道:“掌门,大伙儿皆心系林卫、飞卫众人安危,失礼之处,请掌门勿怪。” 行岩踪侧首对风深交代了几句,随即风深引着从正南先回了琴堂。 等他二人走后,行岩踪才示意众人先入大殿。 待众人不再议论纷纷,方道:“天卫,你去长生阁将莫林、陆飞他们的木牌换下吧。” 缉云天霎时怔住,祈求道:“掌门,难道……”就没有生还的可能吗?终究,这条路上同行了那么久。 众门人,也是齐声求情:“掌门。” 谁都晓得木牌被换下代表什么,那代表他们存在天地最后的痕迹也都不在。 被换下,就代表这些人都没了。 行岩踪看看众人,何尝又是不懂他们的心思呢?只是事实既成,木牌留着未尝又不是自欺欺人? 道:“他们都是我御魂门的铮铮男儿,岂是畏死之辈? 尔等如此,岂非看轻了他们?” 众人哑然:“……” 缉云天怕众人情绪有异,心生抵触,忙道:“掌门此去,可有查出贼人是谁?” 瞬间,齐刷刷的目光都落在了行岩踪身上,单等他一个解释。不能留下木牌,总得让他们知道凶手是何人。 行岩踪也知他的一片苦心,道:“吾以飞星落雪探知,来人当属三邪之一,虫子。” “当真?”缉云天脱口问道。 门人听罢,亦是连连点头。 “你们自己看吧。”说罢,行岩踪拂过灵台,那一粒明珠再次射出,化作点点荧光,渐渐拼凑出虫子的样貌。 约莫持续了三息,变消散无踪。 有人失声道:“真是邪人?” “不是还有假?掌门的飞星落雪,几时出过差错?” “说的也是,可怎么就那么巧?前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