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一落,陈留弹指射出一团火焰,将地上的虫子连着兔子一块烧掉。 顿时,偌大的客厅响起了令人牙疼的“吱吱”声。 素鹤道:“为何会是如此?” 陈留看了眼脸色苍白的灾佘,让他先下去。灾佘如逢赦令,飞也似的跑到外面大吐特吐。 听得屋内的陈留眉头直打结,这孩子也是的。解剖的时候没见他吐,怎么这个反倒吐的不成样? 叹了口气,引着素鹤落座,道:“应当是下蛊之人,她不想让你死。 所以这杯水你饮落时无碍,但换了物或人就没那么好运。” 登时,有什么似从素鹤脑海窜过,宛若流星一般,一闪而没。 又过了片刻,他突然想起了邹寂人说过的湖水,想起了那些鱼虾走兽。 倏然,他明白一件事,小周庄的背后是忘忧在操控。只是,他不知她为何要如此做? 而她的目的,又是什么? 想到这里,素鹤即从座起,同陈留拱手道:“多谢陈验师解惑,在下尚有他事,就不叨扰了。” 说罢,转身即走。 “且慢。”陈留起身唤道:“公子可是想去找大殿下?” 素鹤顿住脚步,转身道:“是。” “既如此,我与公子同行。正好,我也有事要和大殿下说清楚。” “请。”素鹤怔了怔,当下明白陈留要去做什么。 勇王那边,有些事由他出面远比自己去说来的好。 随即,两人前后脚出了客厅,陈留对吐的昏天暗地的灾佘交代了几句,便和素鹤一道消失在抚灵阁。 另一头,勇王连夜带人赶往九曜楼准备拿人,却是人没还看到,自己先让人截了去路。 不大的巷子,双方却陷入了僵持。 勇王抬手,让众人稍待,自己上前和来人道:“四弟,你不在小大宫纳凉跑来挡大哥我的路,这似乎……不大好吧?” 弦歌月不甚耐烦的掏了掏耳朵,朝着小拇指吹了一口气,气死人不偿命的道:“回去。” 顿时,勇王怒上眉山,他好歹也是父王的长子,欲海天的大殿下,几时让人这么不留情面怼过。 喝道:“四弟你……” 然不等他说完,弦歌月又道:“别你啊我啊的,听得人心烦。你要想破案,这件事儿就听小爷的。” 霎时,气氛僵到极点。 “本宫若是执意亲往呢?”勇王也是气的不行,一张俊脸可谓比秋霜都寒。 弦歌月不屑的瞥了他一眼,直接戳破其心思,道:“命要是没了,你拿什么和我争?” 说罢,锐利的眸子骤起杀气,斜向周乙:“还不扶你家主子回去,等着待会替他收敛尸骸吗?” “月殿下你……”周乙唰的抽出兵刃,要和弦歌月理论。 却被勇王伸手挡下,并怒叱道:“回去,不可无理。” 又对弦歌月道:“四弟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弦歌月嗤笑一声,看白痴似的看了他一眼,讥笑道:“小爷做事,还需要理由吗?” “……”一时间,勇王被挤兑的面红耳燥。不可否认的是,弦歌月有句话很对。 诚然欲海天内,他做什么都是不需要理由的。 因为不论什么,都有人替他兜着。 周乙看的心急,一旁小声提醒道:“殿下,再耽搁恐怕要来不及了。” 话音刚落,勇王还没开口,弦歌月先把话头夺走,毫不留情说到:“话,我就说到这里。 听不听,在你。 你要一心找死,我也不能挡了阎王的生意不是?” 夜凉如水,更好似在这一刻静止。 勇王深深的看了眼弦歌月,似乎想从他的脸上解读出什么。但是,很可惜,弦歌月的脸上,他除了解读出不屑还是不屑。 遂朝弦歌月拱了拱手,道:“那为兄就在瑞锦宫,等四弟你的好消息。” “殿下?”周乙大吃一惊,怎么说变就变了。那今夜的计划,小周庄的血案,都不用管了吗? “住口。”勇王回眸,冷冷斥了一眼,随后对众人朗声道:“回宫。” 周乙立在原地,又气又急。怨毒的看了看弦歌月,一转头,急急的追上勇王的脚步。 看着人是越走越远,弦歌月才吊儿郎当的转身。 秦漠自暗处走出,道:“需要再派点人手跟着吗?” 弦歌月收起身上的那股散漫劲儿,侧眸道:“小心无大错,你回头再去找几个好手给安排一下。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