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遭人唾骂? 正要开口之际,素鹤突然上前道:“夜深晚来无人,不如就由在下送姑娘回去。 不知,姑娘肯否?” 勇王正在为派什么人送她走而烦恼,而素鹤跳出来,等于救了他与水火。 登时朝素鹤递了一个感激的眼神,事实上也确实没有比素鹤更合适的人选。 但以他身份地位,其实他也没有资格强迫素鹤做什么。说穿了,百里素鹤无论如何头上都顶着百里两个字,纵然已被司幽除名,但也不是他们可以碰的。 所以,素鹤能主动提出护送忘忧,这是再好不过。 他们心底都清楚此女有问题,甚至可以说,是肯定王全背后的主使者就是她。 可就因为她那一手自证,使得所有证据和怀疑刹那间都被瓦解。 忘忧本是要给勇王一个难看一个教训,使其日后莫要插手不该插手之事。忽听得素鹤这么说,登时改了主意,道:“公子此话,可是真心?” 说罢,瞥了眼勇王道:“浥楼主,听闻可还在瑞锦宫做客,你……不担心?” 素鹤道:“自是真心,浥姑娘那里,夜以深沉,只怕早已安歇。 现在前去打扰,非是君子所为。 姑娘若无异议,那咱们就走吧。” 勇王亦非不通情理之人,忙对素鹤道:“待到天亮,本宫会亲自送浥楼主回望云客栈。” “多谢!”素鹤谢过,朝忘忧伸手虚扶:“请。” “有劳了。”说罢,忘忧扶着伤处,随素鹤离开。 临出韬晦殿时,站在门槛处稍稍伫立了片刻,眸光更是将院中一切收入眼底。 素鹤道:“姑娘何故驻足?” 忘忧柔柔道:“没什么,就是感叹一下像我这样的人也有机会进宫一次,死也值了。” “姑娘说的什么丧气话,说不定你从此后福无穷。” “公子快莫要取笑,今夜的情形,忘忧还以为公子为了美人,要把这微薄的情分都烧了呢。” 说罢,哎呀一声就往地上倒,亏的素鹤配合,及时扶住。 一朵受伤的娇花,就那么被送出瑞锦宫。.. 而伏在檐下小蝙蝠,则趁着无人注意没入夜色。 等人都走远了,勇王才满脸阴沉的看向陈留:“验师,此事就当真别无他法吗?” 如此草草结案,明知背后有真凶而不抓,反而要纵虎归山,这口气,他咽不下。 陈留叹息,他何尝不知道勇王的心思。然他们有再多的理由和证据,都抵不过她一条反驳。 很简单的道理,这些人其实都是受人控制的傀儡。 傀儡之血,体内尚且如此,那什么他们的主人,其血是什么样子可想而知。 但忘忧就用着他们认可方式去自证,如同王全证明自己是主谋。 从面上看,王全的证明他们无可反驳。比比其他人,他所展示的结果更能说服人。 虽然彼此心里都清楚这一切都和忘忧有不可分割的关系,可是他们没证据。 猜测只能作为思考的方向,但不能作为他们定罪的实证。 道:“殿下,咱们咽不下也得咽下去。 我知道,这让殿下很为难。 但眼下我等确实无法将其入罪,相信百里公子亦是看出了一点,才会做出此决定。” “可是……” 勇王难受,也是真的憋屈。 自打天主手上接过王城安危,他日日夜夜尽心竭力,从不敢有半分怠慢。唯恐自己做的不够好,进而使父王失望。 多少年,他手上过了多少案子?有过了多少人命? 难的,更难的,他也办过不计其数。 可就没有一件是令他心肝肺都是憋屈的,明知道对方就是凶手而不能抓,反而被对方扼住咽喉以要挟。 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然他们没办法,他们不晓得忘忧是用了什么手段,在众人眼皮子底下把人杀了。 而且,是借死者的手。 更不晓得,明明可以肯定的事情为何最后会给她翻盘。 本该是铁证的血,为何会成为她的清.白。 铁证如山的案子,硬是让她一刀切出生天。不但从瑞锦宫走出去,还把自己摘了个干干净净。 倏然间,勇王觉得这个女人心思深的可怕。 陈留劝道:“殿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留得此心在,不愁鱼儿不上钩。” 勇王突然道:“验师,你说……百里素鹤此人,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