跄定住身形,朝金老一通点头作揖道:“对不住对不住,金老您有没有伤到哪里,要不我去给你请个大夫,别落下什么暗伤?” “去你的,老头子我自己就是大夫,请什么大夫,走开走开,别耽误老夫的正事。”金老没好气拍开三味的毛手,扶着药箱快步离开。 “这金老,下手还是那么重。”三味摸着挨打的地方,忍不住嘀咕。 少真无一道:“吾叫你查的事情如何?” “查到了。”一听少真无一问话,三味立马正色起来,道:“如无意外,姑娘当然菰家的二小姐。” “怎么说?” “菰家今早对外发丧,说他们家二小姐昨晚遭歹人所害,因不堪受辱所以放火自尽。” 少真无一放下茶杯,道:“菰晚风这只老狐狸还真是下的去手,他这一出,二小姐即便熬生死关,菰家也是断断归不得。 旁人若是收留,只怕还要担个淫.贼的骂名。” 三味听把,登时火冒三丈,道:“照他这如意算盘,岂非谁要收留二小姐,他还要带人上门捉贼不成?” 说罢,呸了一口:“果然不是亲生,那一点都不心疼。” “你的意思,她就是菰晚风收养的那名孤女?”少真无一讶异道。 “可不是,当初收养时可没少用人家搏名声,现在人没死呢?就急着办丧事,我都怀疑是不是他想杀人灭口。 老家伙,忒不是个东西。”三味越说越气,想起他打听到消息,道:“而且老东西不是没找过,他是找了,得知人背咱们救了。 结果,他现在立马对外发丧,家主您说他到底想干嘛?” 少真无一眸光微转,淡淡勾起嘴角道:“只怕,是奔着吾所来。” “家主?”三味大惊。 “慌什么?去看金老那边的药煎好了没有。记住,你亲自来,不可假他人之手。” “是,三味明白。” 少真无一起身走进内,望着脸色惨白的碎玉人,伸手探了探额温,确实烫的吓人。 遂亲自打开温水,将帕子打湿,一点点替她擦拭,擦完额头擦手心。担心碎玉人热的难受,干脆拧了帕子把耳朵后,和脖颈都擦了。 只是在擦到左耳时,他的手突然僵住,手中的帕子什么时候他也不知道。 满脑子都是过往,那时他还是个少年。有爹疼,有娘爱,娘给他生了一个很可爱的妹妹。 犹记得娘生完妹妹,很是疲累。但眼角眉梢都是为人母的喜悦,看到他来了,就对爹说:“相公,快让无一看看他的妹妹。” 爹也是很欢喜的把妹妹交到他怀里,刚开始那么小小的一团放在他手上,他动也不敢动。 还是爹手把手教他怎么抱,他才大着胆子抱了抱,后来发现小小的家伙一点也不闹,反而好像还很喜欢自己。 于是,少年心性的他抱着妹妹坐在一旁好好看,记得那时的他是怎么说额:“娘,娘,快看,妹妹左耳后面有只红色小鱼。” “什么小鱼?”娘很是怜爱道。 “真的,爹,不信你过来看看?” 后面,爹真的跑过来看,半晌才笑着点头道:“嗯……是有点像,难为你还能看出是条鱼。” 爹的话让娘笑得很开心,往后多少年回想起来,那也大概是他们一家人最开心最幸福的时候。 虽然爹娘觉得不像,他还是执拗的认为这就是条小鱼,是上天赐给他们俩的小鱼。 “娘,以后就叫妹妹小鱼儿吧。小鱼多可爱啊,在水里自由自在的游。” 娘说:“相公,你觉得呢?” 爹哈哈笑道:“小鱼儿啊?是挺可爱的,这样吧。咱们女儿的小名就她哥哥取得,叫小鱼儿。 大名就叫,少真玉儿,就像你一样玉洁冰清。” 是啊,当年的少真玉儿,他的小鱼儿妹妹左耳后,也有一条相同的鱼。 少真无一半晌半晌回过神,抹去不知何时落下的泪水。 手忙脚乱的自桌上取回一只水杯,然后催元化出一枚灵针,在碎玉人指尖取下一滴血,随后又取了一滴自己的。 但见两滴在杯中,倏然腾出两道灵气,氤氤氲氲开始缠绕融合,随后屋内弥漫着一股独有的馨香。 忽然,三味的声音打破一室的寂静:“家主,药煎好了。您看是现在给二小姐喝,还是待会儿。” 少真无一霎时散了元功,将被子纳进袖袋,再把眼泪一擦,如常道:“把药端进来,吾亲自喂。” 三味把药端入内室,道:“这种事情让三味来即可,何需家主您受累。” 然少真无一却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