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断肠听罢,怒发冲冠,起身就走,道:“我去小桐流域杀了那般魔孽。” “站住。”秋水无痕起身喝道:“眼下欲海天乃是多事之秋,凡事不可义气而行。” “掌门?”诗断肠不能理解,都这个节骨眼儿,他们到底还在顾虑什么?难道,要等邪人打上门不成? 恣无意看看两人,同诗断肠道:“你且冷静,先掌门如何说。” 诗断肠转过身,不再言语。 秋水无痕知道他心中不平,道:“我知你侠义心肠,然你可知欲海天眼下有多少是非烽火? 论救,哪里都需要。 可咱们不能同时分身去救,宗门自保且先不论。 只说万隆城,小桐流域,这两处一个在东一个在西,分两头吊着,使我等两难顾及。 另外王城内部三家一宫,俱是暗潮汹涌。何况,我等重之重乃是看守七重迦罗印。 我这么说,你可明白?” 七重迦罗印才是欲海天最后的防线,也是欲海天的希望。倘若让邪人得逞,则所有牺牲都将成为白费。 说句不中听的话,王城没了欲海天还在。七重迦罗印倘若失守,欲海天必亡。 诗断肠怔住,侧眸道:“那我们,就看着邪人猖獗,魔孽横行?” 秋水无痕道:“怎会?你们以为虫子此回只是为了拖延时间,给常帶子红寡妇制造机会? 针对御魂门是其一,倘若御魂门守不住,你们以为下一个最有可能被他盯上的目标是谁? 须知,攻打欲海天,邪人最终的目的是为了破除封印。” “……”诗断肠不语,照这么说。不管欲海天几处开花,其最终目的还在七重迦罗印。 那么实质而论,他们才是早就被人盯上的目标。 恣无意道:“掌门顾虑的甚是,虫子此人手段出奇,而陆飞又在他手中。我担心,御魂门事后恐怕很难抵的住。” “此事我会处理,稍后我会给行岩踪提个醒。无论如何,解印人的事情,不能出一点差错。” 正说着,负责照顾墨如渊的童子出来道:“掌门,墨师兄醒了。” 秋水无痕缓了缓心神,道:“走吧,一起去看看。” 三人随童子一同入内,墨如渊经过疗伤,已经可以靠着枕头坐起。见到三人进来,顿时把脸撇到一边。 负责给他医治的大夫给三人见礼后,由童子负责把人送走。另外,他也要跟过去把药抓回来,稍后煎给墨如渊喝。 “早就和你说过,世上能人辈出。一山还有一山高,强中更有强中手。 让你逢人遇事多谦和,你就是不听。” 墨如渊哪里愿意听这些叨叨,立马扭回脸怼道:“掌门大人是来看我的笑话?” 秋水无痕撩起衣摆,坐在床上,道:“要看你的笑话,看的还少吗?要不要我把你从小到大的,都给你说一遍?” “免了。”墨如渊知道自己说不过秋水无痕,而且这厮确实知道自己太多糗事。 跟他死磕,指定是自己吃亏。 便在脑子里快速思索,怎么把话题转过去。不拘是什么,反正不要只盯着自己就成。 眼睛贼溜一转,朝恣无意道:“无意,御魂门的人都平安了吗?” 恣无意含笑道:“照脚程算,缉云天应当同门人平安回到御魂门。” “哦、哦哦。”墨如渊讪讪的应道,暗怪恣无意怎么这块就把他的话聊死了,害他又得重新找理由。 恣无意心知肚明,秋水无痕也晓得他的主意,但两个都不拆穿他的心思。今儿不让自己圆过来,只怕他日会找到自己圆上无数回。 剩下诗断肠,他是个话少的。 墨如渊仔细一想,还真让他扒出了一些疑惑。 道:“陆飞那小子是魂体,按说一般手段控制,很难对其有效。 不过今天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似乎和我们想的不同。” 秋水无痕抬眸,看过恣无意、诗断肠,最后按着膝盖道:“邪人由来手段不可测,想必陆飞也是因此才着了道。 你先好好养着,此回全赖你提前告知,咱们才能及时赶上。” 若不是他跑回来说,邪人有可能已经渗入王城,而且极有可能在谋划诡计,他们也不会想到八风岛上。 诸如御魂门上次的不幸,并不会太往心里去。而经他提醒,才觉得这事可能不是巧合。 至此,作为掌门他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当即给无生门去了一封信。 也就有了后面的,三杰会双义,六人战一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