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三离开,渐渐染上几丝迷离,暗中同林卯传音但:“林斋主,你有什么计策可用?” 林卯不屑冷哼,他早就说过替正道卖命赚吆喝,那是赔本的买卖。 虽然能得好听的名声,前提是得他们先吃亏。你吃了亏,他们才觉得可以与你谈话。 否则,一日是恶人,终身休想做回好人。 回音道:“你是堂主,大事自然是你做主。” 萧老四转了转手上长箫抵住自己下巴,以缓解自身的尴尬,落在亘辞等人眼里,则是他用心在沉思。 接着给林卯递话道:“斋主不也是本堂的副堂主,咱们之间何须分个彼此里外? 再者,斋主不为自己搏个好名声,你能争得过百里素鹤这颗正道之石?别忘了,忘忧姑娘似乎对此很是欣赏。 听闻,一直对其念念不忘。” 林卯眸光骤寒,睇向萧老四:“那又如何?不过是虚有其表的小白脸,仗着自己会投胎。” “唉唉唉,话可不是斋主你这样说。百里素鹤是不是虚有其表,忘忧姑娘不知道吗? 这女人嘛,有的时候能给她快乐才是最重要。否则,欲海天缺好看的皮囊吗?不缺,所以为什么,斋主还不懂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被人戳中痛楚,林卯登时恼火万分。 他不是什么情种,但遇上忘忧这个女人后,偏偏就往死里着迷。她和谁不清不楚,勾勾缠缠都好。 都抵不过她一句,她心里只有他。 可这话在百里素鹤出现后,就变的什么都不是。 萧老四见他上钩,才不紧不慢继续给他传音道:“萧某是想告诉斋主,咱们过去那套用力量征服美人的方法已经行不通了,过时了。 你要想报的美人归,就得投其所好,使美人开怀,你才有希望。 百里素鹤什么好?名声好。不管大家平时如何看不上,如何轻贱,有一条大家其实都懂。 人家干的可都是正正经经的事儿,德行上并没有什么污私。要不,无生门能为了一个解印人,就替亡师收徒? 至少,人家人品是可信的。 但你林斋主可就不同,咱们都是淌过臭水沟的人,上来了,味儿还在。 你说,美人儿选谁?” “……” “所以啊,眼下咱们干的虽是亏本的买卖,但其实斋主你才是最大的收益者。 功名是你的,美人也会是你的。 如此,何乐而不为?” 林卯默然,即便他不想承认,也看不上所谓正道名声。但萧老四说的确有他的道理,什么时候名声不好的人总是要比名声好的人吃亏。 名声好,哪怕你是道貌岸然之辈,一样有大把不明真相的人死心追随,就如同眼前的人。 萧老四看他已不再那么抵触,遂传音道:“如何,眼前可是你我博取功名的大好机会。 错过了,可没有后悔路。” “……让我想想。” “可以。” 亘辞见萧老四一直抵箫不语,只当反攻非儿戏,自己不擅此道,故耽搁的时间长些,也是合情合理。 便安抚众人,耐心等待。 直至约莫过了半柱香的时间,萧老四才将长箫放下,转身同亘辞拱手道:“萧某有一浅见,咱们可以坐下一道商量,看看是否可行。” 亘辞闻言心下一喜,忙招呼众人入座,道:“萧君请讲,我等洗耳恭听。” 扈西河心有疑惑,然罗旦在身后悄悄拽了他一把,示意其暂勿多言,静观其变。 于是,就见萧老四坐下后,抖了抖衣袖道:“魔军人多势众,咱们兵少力寡,强攻必然是咱们吃亏。 故,萧某欲在今夜偷袭。 趁其不备,攻其不意。” 亘辞听罢,微微蹙眉,道:“敢问萧君,这偷袭是如何一个袭法?” 众人齐出,则目标太大,不易脱身。数几而动,则未免人单力薄,恐力有不逮。 扈西河也在一边帮腔道:“是啊,萧君既然有计,可得把话说清楚。免得大家自行理解,一会儿出什么岔子。” 萧老四暗骂扈西河如今也是只狐狸,然面上仍是谦谦君子道:“萧某欲以大部队埋伏林中,小股人员进入魔军阵营。 以期今夜杀去部分魔兵,而后亦可三五不时重复,使得魔军疲于应战。” 亘辞思索片刻道:“萧君觉得此事成功几率有多大?” “只要不遇上魔子,咱们即便是对花中影、雨酥儿也有抽身之机,扈盟主你说对吗?”萧老四手把长箫,倒还真